(排球少年同人)[排球少年]宇内老师想当我对家(27)+番外
于是没过几天,已经给自己设了个自然醒生物钟的宇内天满再次在半夜的画室里抓到了画完画后困都直接趴桌子上睡着的笨蛋。
没办法的,他又不能叫醒她,又无法放任她直接在桌上入睡,只得妥协地将她从画室里抱回卧室的床上。
诗织是不能自己好好生活的笨蛋。
——这是在与她同居了一个月后,宇内天满作出的总结式评价。
对此,不二诗织不置可否。
而在这一个月里,好友或是家人们有时也会来串门。
比方说那位志向很是远大的赤苇编辑。
那天他来时本来是来给宇内送饭团宫独家饭团的,结果这饭团还没送出去呢,就听到对面那两人以恍然大悟的语气问他——
“赤苇编辑,你实现你的目标了吗?”
赤苇京治下意识:“什么目标?”
“那当然是当狗的目标啊!”
于是他得到了一个理所当然的回答。
赤苇京治::D。
谢谢,但他现在就已经可以原地成狗了。
而不二家的人就简单多了。
周助像是生怕诗织在这里不够吃一样,每次来的时候都带一大堆吃的喝的,且看宇内的目光虽然缓和了不少,但仍存留着些许警惕与之防备之心。
裕太则偶尔过来蹭吃蹭喝,除却汇报近况还负责让周助闭上那虽温和但仍然有些阴阳怪气的嘴巴。
以及,由美子负责安全问题。
但针对的是宇内。
“诗织我是放心的,”由美子很是坦然,“如果要问原因的话,我想她应该早就告诉你了吧?当然,我是放心她,但我并不放心你。”
无论是男性、还是以后要跟诗织生活在一起的人。
宇内对此其实无所谓,毕竟家人担忧安全问题有理又普遍。但将后者放大无数倍来看,他便敏锐地发觉这其中的大有不同。
对于同居的这件事,诗织的家人虽明面上看似同意,实则无一例外都紧绷着那根看不见的线。
过于紧绷了,就像是,若是有人拿着剪刀将其果断斩断——那一切就都化为虚无了。
“我是没办法阻止她的。”由美子近乎恍惚地垂下了眸,目光落在一点,须臾,很轻地叹了声气,声音轻不可闻,“就好像我从来都看不懂她在想什么。”
宇内眨了眨眼。
“但有一点,”由美子顿了顿,继而抬起了眼,很平静地注视着他,“或许你需要知道的。”
“诗织她啊,”面前一生都被定义为「长姐」的女性轻笑了声,话语慢悠悠地,不轻不重地飘到了他的耳里,“——其实,喜欢你好久了呀。”
*
宇内天满向来都不信神。
他本不信命中注定、不信命定的一切、不信虚无到好似永远都抓不住的——可不二诗织不一样。
只要遇到诗织、只要是诗织——那无论是什么都跟着不同了。
摆在桌上的十几本画本,合上、摊开,里边的少年人从始至终都只有一个。没有描绘的色彩、以缓慢的笔触勾勒出他的身影——
“已经被发现了吗。”
自身后传来声好似自语的低喃,近乎轻不可闻。
宇内反射性地转过了身,在对上诗织那平静的目光时无端慌了神,声音磕磕巴巴地解释:“抱歉、我——”
“不用道歉的,天满君。”
诗织低下了头,不由自主地抿起了唇,脑海中的东西一时间有些凌乱,笨拙的:“明明应该是我道歉才对。没有打声招呼就私自将天满君画下来——”
宇内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
但诗织此刻如同什么都听不进去那般,一直低着脑袋也不看他,自顾自地道出得集中注意力才能勉强听到的话语。
“抱歉,”她无措地抿起了唇,彼时的思考能力早已宣布罢工,继而开口的话语都是不经大脑而笨拙道出的所有,“天满君一定会觉得我很可怕吧——”
“为什么会这样想?”
他打断了她。
好似出乎意料的问题,诗织都本能地抬起了脑袋,微睁大了眼睛,像是不可置信。
而这回轮到宇内低下脑袋去了,没跟她对视,只闷声不吭地伸手将她抱住,并自然而然地牵住了她的手,紧紧的。
诗织看起来像是懵了:“可是、可是我画了天满君十几本——这个在漫画桥段里不通常是会被反杀的偏执狂反派吗?”
“诗织,”宇内不赞同地蹭了蹭她的脸,义正词严地纠正,“你不会被反杀,也不是偏执狂,更不会成为反派。”
诗织迷茫地眨了眨眼,“那我是什么?”
像是片刻的沉默。
半晌,宇内轻声开口了。
“诗织,”他说,“你是诗织。”
不是谁的,更不是他一个人的。
诗织仅仅只是诗织。
……
诗织似乎不知该如何回答了。她沉默着,垂在腿侧的手始终没有抬起去回抱住他,如同中间隔了层隔膜。她惶恐于触碰,更害怕伸出手会发生的画面。
“原本以为天满君不会发现的。”过了好半晌,诗织才听到自己的声音响起,一如既往的平静——如同一潭死水,“这些。”
包括她所有的私心、卑劣乃至那些不愿告诉他的所有。
本是以为他不会发现的,反正也不会有什么交集,他们之间也不会发生什么。所以她才能在那些浑浑噩噩的时间里,近乎贪婪地描绘出他的身影。
所能看见的也好、单凭想象的也罢。
她不过就是个卑劣的小偷,躲在阴暗角落里偷窥着那并不属于她的一切,明明心知肚明却控制不住想要画下他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