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路抢亲:夫骑白马来(35)
“说话可算话?”
“你相公什么时候骗过你。”
宋闲伸手刮了刮春意的鼻头,然后开始收拾地上的书籍,春意自是站了起来,跑到外头开心的喊着巧妹。
见春意欢喜,宋闲自是欢喜,可若春意难过,他便担忧,估计从春意进入自个的心中,她的情绪,她的一举一动,都牵扯着宋闲。
“小傻瓜。”
宋闲摇了摇头,语气却是十分的宠溺。就在此时宋闲手中拿的书籍中掉落下一张名册。
今日天气晴朗,不冷不热,而柳河两侧的柳树自是抽出绿芽,远远望去相极一条玉带。
木工们正在宋府开始忙碌着,石头在家守着,时不时帮着木工们递口水,而春意带着巧妹出去买些食材,只是走着走着便忍不住向卖文房四宝的店铺走去。
“夫人,夫人,我们这是去买笔墨纸砚吗?”
巧妹疑惑的问道,春意思索半响后点了点头,相公能识字,那肯定能写字,她想让相公写自个的名字,更想让相公教自己写。
春意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心中难免有些紧张,刚进门却跟出来之人撞了上去。
“没长眼睛啊,撞到我家小姐,你担当的起吗?”
莲儿怒斥道,好在小姐没出什么差错,不然回去夫人肯定要狠打自己一顿。
“敛春意!”
还打算骂几句时,却发现眼前的人正是敛春意,自然是不小心喊出了声,站在莲儿的身后的敛春乐轻视的看了春意一眼后,如同看什么脏东西离去。
可离去时那句话却被敛春意听的清清楚楚。
“娼妓之子!”
第三十四章:抱我作甚
娼妓之子四个字让春意脸色苍白,身体也不忍不住颤抖起来,如同回到在敛家时,老夫人那冷酷的模样,以及周围人脸上的讥讽。
这些都是春意深埋在记忆深处,却未想到刚回柳河镇,便被深挖出来。
敛春意的母亲苏凉,当京都有名花魁,虽卖艺不卖身,可那地方出来的人,谁又会觉得干净。
“夫人,我们还进去吗?”
巧妹疑惑的看着呆在原地的夫人,忍不住开口道,随着巧妹的呼唤,春意这才回过神来。
“自然是要进去。”
纵使别人看不起自个那又如何,有相公,有巧妹石头等人即可。
又管他人作甚!
春意将笑拾在脸上进了店铺,笔墨纸砚春意虽不懂,可店铺老板却是识得宋闲,便拿出中等品质给了春意,买到想买的东西,春意扫去内心的不愉快。
敛家书房内,敛榜双手握住身后,之前要买书的两人正跪在地上。
“老爷,宋闲说他死也不卖!”
敛榜转过身来,脸色发青,显然对这结果十分的不满意,若当初在山顶时,那狱卒没多管闲事的话,自己吩咐的那些人,也不至于将那倒霉的狱卒推下水,下水的应是那敛春意。
现在有了宋闲,这敛春意更加难除,不过宋闲既然要撞上来,也别怪自个心狠手辣。
这世间女子谁不爱美。
在路过胭脂水粉时,春意忍不住停下了脚步,可卖胭脂水粉的却不止春意一人,刚进去便邂逅之前的敛春乐,敛春乐似乎在为别的事情苦恼的。
见敛春意来后,便伸手示意她过来,那模样就像招呼着小狗般,春意自是不理,还真以为现在就像在敛家般吗?
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敛春意,你给我过来!”
敛春乐没想到敛春意装作没看见自己,心里不由恼怒,语气自是不好。
春意抬眸看着敛春乐没说话,敛春乐拉不下脸面,十分不情愿的上前。
“帮我把这些胭脂水粉结账,日后有钱定会还你。”
敛春乐声音极低,似乎并不想让店里知晓此事,可语气态度并不好,就觉得敛春意应这般做。
就在此时,一股熟悉的香味窜进春意的鼻腔中,随即身后走出身着白衣的女子,这女子自是弦音,弦音这次未带面纱,艳丽的容貌让不少女子羡慕嫉妒。
敛春乐不由愣愣的盯着弦音,总觉得眼前的女子身段像极了不知廉耻的敛春瑶,可面孔是如此的陌生,相貌更是让人心生嫉妒。
“这些就当弦音赠与敛二小姐,就当交个好友,你看可行。”
弦音上前将敛春乐看好的胭脂水粉结账,东西递给站在旁侧的莲儿,莲儿傻傻的看着弦音,怎么那边像敛大小姐呢?
“你怎知我姓敛?”
面对比自个美丽的女人,敛春乐感觉到一丝危机感,但却不阻止弦音将动地递给莲儿。
“曾有一面之缘,只是敛小姐未注意到罢了。”
春意受不住弦音身上的香味,带着巧妹在两人谈话之时便离去。
弦音身上的香味并不浓郁,也并不刺鼻,闻起来极为好闻,许是春意不爱擦那些香粉,不喜这些。
巧妹更是如此,出来后连连的打了几个喷嚏,在春意离去后,弦音自是带着敛春乐来到这春满楼,敛春乐是第一次来这,更别说莲儿。
“爱吃什么叫便是,别跟姐姐客气。”
雅阁内,弦音对着敛春乐十分热情,这般要好的对敛春乐,自是让敛春乐对着弦音的好感上升,忍不住开口道。
“第一次见到你,我还以为是我那不知廉耻的姐姐。”
弦音倒茶的手顿了顿,脸上带着好奇的看向敛春乐,并将茶水递放置她的面前。
“你姐姐?”
“不过已被家族除名,现在也不知是死是活,当然死了是最好,免的丢人现眼。”
敛春乐仰着头思索道,可这话却不是那般动听,敛春乐是故意这般说,为了就是看眼前这女子的神情,因为她有些怀疑,眼前这美艳至极的女子便是敛春瑶。
可敛春乐并未看出什么,但觉得这弦音还不错,值得深交。
木工们并不在宋府吃饭,一开始春意是打算自个做,这样便少些钱两,可宋闲却不肯,至于不肯的原因却未说,其实宋闲就是不想让春意做菜肴给外人吃。
除了自己,谁也不行!
春意回来时,木工已经离去吃饭,石头见夫人回来后,立即上前接过春意手中的篮子。
“老爷呢?”
“在房内,一天都未出来呢。”
石头回应着夫人的询问,一天都未出来?这让春意蛮是好奇的,便带着买好的笔墨纸砚向房内走去。
推门而进的春意,便见到宋闲坐在地上,在宋闲的面前有堆灰烬,书籍早就被放置木箱内。
“相公。”
宋闲听见春意唤自己,便抬起头见到娇妻笑着向自己走过来,脸颊露出的酒窝也让宋闲的心情好上几分。
见春意将手上的东西放在桌面上,再对上春意那满怀期待的眼神时,不由自主的伸手掐住春意的脸颊,宋闲并未用力,再说他怎么舍得用力。
“那从明日开始教你识字可好。”
像哄着孩童般与春意说道,春意并未察觉不妥,反而开心的点了点头。
就在春意准备饷饭时,却被宋给给喊住。
“若以后见到弦音,能躲便躲。”
宋闲这话让春意有些摸不着头脑,更多的带着疑惑,当初宋闲一口认定弦音便是敛春瑶,但紧接着又让自己别多想,否认这个答案。
加上今日弦音刻意靠近敛春乐,难不成这弦音真是敛春瑶?
见娇妻眼眸中满满的困惑,宋闲轻叹了一口气解释着。
“弦音此次应是为了赵卫,动机不纯,我不想你被牵扯进去。”
这是宋闲的担忧,但这只是担忧的一部分,更多的宋闲并没对春意说清楚,有些事情知晓太多不好。
春意点了点头,想着相公说的在理,其次她觉得弦音跟死去的女人有着莫大联系,虽好奇,但她却不会去探寻。
待春意离去后,宋闲重重的叹口气,单手扶住额头,另外一只手敲击着桌面,在“噔噔噔”的声响中,思索整件事的前因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