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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与深空同人)[恋与深空][沈星回]乌鲁鲁星的玫瑰园(5)

作者: 遣悲怀 阅读记录

你这样算什么?

被捏住了尾巴,就像是被捏住了命门一样。

倚靠在沈星回身前,呼吸乱得一塌糊涂,他要说什么想来你也都听不清,而这该死的他甚至仿佛根本就没打算再说什么。

你只能感受到他轻轻贴上你侧颊的脸,耳鬓厮磨间竟然勉强促成了些可贵的安慰。他的鼻息吹拂在你耳后发间,你知道自己必然红了耳廓,甚至还莫名知道自己绷直了那对狐狸耳尖。

几个月前你“骗”他去照相馆戴上的兔子耳朵与尾巴突然浮现眼前。你那时放肆动手动脚给他逗红了脸,他镇定回看你时依稀说了句“等你哪天有了尾巴”……

后半句是什么来着?已经完全记不清晰。

你只知道他现在的声音还算清晰。

“它们真的很适合你……”他贴着你低声说,带点笑意,“很漂亮。”

他先前明明说的是“威风凛凛”——

贴近的身躯温度热烫,心跳声也热切地相互呼应,后腰的快慰堆砌到已经不得不悬停半空,他才终于好心地放开了流连已久的长尾,转而顺着你的脊椎向下安抚而去。

但这已不能挽回他在你心里的风评——“沈星回真是个混蛋”这样的风评。而后他不知是不是与你达成了心灵感应,怕辜负你,抬身的同时抬起脸沿着你发丝慢吻上去,最终竟微微张口,在你头顶,含住了那“耳朵”。

……实在荒谬!

你猛地揪紧了他的衣领。

那赤红色毛绒所处的位置分明对外界声响无感,不起听觉作用,却能够传来触感如此鲜明,让你一个激灵,差点给自己舌尖咬破。

丝毫不亚于尾巴所具备的功力。

而唇下的痛感还未蔓延,狐耳处的湿热已营造一种微妙畅快,缠绞了些许令人难忍的痛苦,如电流飞速流窜于神经。

始作俑者的沈星回想来很是明白那感受,否则他不会这么懂得如何将它中和。逗弄狐耳时他也捧住你的脸,用拇指轻轻摩挲你泛红的眼尾;也会适时抬起手、落在你头顶,像是给小动物顺毛一样稍稍平复你血脉里汹涌的波涛。

那一切奇异知觉便不至于让你崩溃。

即使明知这些安抚杯水车薪,也并非他真实用意,动作再温柔,归根结底也只是要你能够更配合地陷落于意乱情迷……

除了找着机会、真的如狐一般咬他一口,你竟也没法做出更多,以示不满情绪。

剧目无人再看,电视也不知何时被人关闭。室内升腾的温度太过咄咄逼人,晚风在窗帘边驻留,却难入内。

对夜的印象逐渐迷离涣散,最后只记得沈星回低声喊你名字时温柔,手指卡入你指缝的动作却强硬。相贴的掌心湿润,他落在你眼角的吻也湿润。

这该只是个荒唐大梦。

但如果是梦,他乐在其中,怕是并不想醒。

……

倏然睁眼,你看见漆黑的天花板,再次身处熟悉的房间。一只沉沉的手环在你腰间,而将你当做抱枕的人——他毛茸茸的脑袋怼在你脸边。

知觉所察是平和浅淡的洗发露香味,还有青年安稳的呼吸起伏。

你愣了好一会儿,而后猛地抬手,在自己头顶一阵乱摸。可喜可贺,除了头发什么也没有。你又努力抬了腰探出手,检查自己身后,该死的尾巴也不见影踪。

“噩梦,绝对是噩梦——”

你一个鲤鱼打挺,从熟睡的沈星回臂弯中挣脱,回头看仍然紧闭双眼的他在被惊扰后不觉皱了眉头,鼻间因不适溢出轻微哼鸣。他手上仿佛也因为失去了抱枕而迷茫无措,在床单上下意识探寻两下,却一无所获。

本该为扰他清梦感到歉疚,可你脑海中尚有余威重重。心有余悸的你,甚至还能听见自己胸膛中传来声似擂鼓。

——太可怕了,梦里那个沈星回!

你惨白着脸,想起身却又踟蹰。尚且清晰的破碎画面在脑海里闪过,你到底义无反顾地赤脚踩在地上就走。

奔着盥洗室去,你也没注意慌乱中脚下最终踩了谁的拖鞋。关门开灯开水龙头,掬一捧冰冷清水就泼在脸上。

低头前惊鸿一瞥梳洗镜中,看见自己面红耳赤,不忍直视,不忍再视。

反反复复,水泼自己,堪堪使温度回退至正常状况,你长长舒了口气。但脑子仍有些发懵——你打量镜中的脸,颊边湿发缕缕也懒得看顾。

一通折腾终是把自己折腾累了,之前还历历在目的梦中场景随清醒时长的增长持续进行着反比例变化,现下已大半模糊。还记得被留在床上独眠的人,重寻回理性的你明白过来,他这属于天降大锅。

可是、可是,顶着他壳子的梦里人所做诸般行为实在可恶——!

你磨牙切齿,心头万般纠结难诉,到底做好了心理准备,打算与荒唐幻梦之外真实的沈星回完成和解。

推门关灯回走,在黑暗中察觉脚上拖鞋大了几码,不用低头便知其实是他的那双。你趿拉着于黑暗中摸索,回到卧室之中,适应黑暗后却被床上的身影唬了一跳——

有人并未躺着,似在呆坐。不像平日身板直挺,眼下仿佛是因困意未褪而脊背微屈,莫名显出几分垂头丧气。

你讶然,喊他“沈星回”,看他立刻便将头抬起,应是转过脸来看你。

“——怎么醒了?”

边说边向他靠近,这会儿什么可恶的梦与可恶的沈星回都已被你抛之脑后,才到床边手腕就被他一把握住,力道不大但坚定不移。

感受到牵引的趋势你立刻放弃抵抗,顺势坐在了床边,又被他一把将腰揽住。似乎还极为困倦的人从善如流再次依入你怀中,垂下脑袋,毛茸茸的头顶又一次抵上你脸侧,柔软而乖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