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要求小格格全部听,因为有时候的为你好,你不一定需要。弘昼又不是小格格,怎么就能判定小格格吃多了还是没吃多呢?
很显然胤禛是没有哄孩子的经验的,他这话一落,就引来了两个孩子下一轮的争吵。
“我有耐心,给妹妹讲书,她不听,非得要骑车。”
“不听故事,要去花园里玩儿,哥哥不给玩儿。”
耿文华抿抿唇,强势镇压:“小朋友们都看我,现在开始,小嘴巴不说话,小小手放放好,来,排队去洗手,谁听话谁就是好孩子,额娘有奖励。”
弘昼立马转身去洗手,小格格也挣扎着往下跳。旁边嬷嬷忙将水盆放低了,兄妹两个一人一个水盆,洗好了再举着来耿文华跟前,让耿文华检查。
耿文华仔仔细细的查看,笑眯眯的:“好,都做的很棒,那都有奖励,奖励鸡腿吃好不好?”
弘昼就不愿意:“不爱吃鸡腿。”
“那你喜欢吃什么?”耿文华问道,小格格倒是很愿意吃鸡腿,她年纪小,吃过的好东西少,鸡腿就是味道最好的,还没有那么多骨头让她难啃。
胤禛就坐在那里看耿文华哄孩子,三言两句将话题扯到晚饭有什么上去了,这样通过奖励得来的吃食,比平常的饭菜更香甜可口呢。
下午睡得多了,晚上自然也就走了困了,于是避免不了的,有些成年人之间的消耗体力的方式。
耿文华睡下的时候都已经是后半夜了,这次可不会睡不着了。
第二天早上早起去给那拉氏请安,年氏看耿文华的眼神就像是带了刀子。耿文华还一头雾水呢,雍亲王府女眷争宠,可没有谁头一晚上侍寝,第二天就被所有人针对的情况。
怎么说呢,胤禛的双腿长在自己身上,他自来是个有自制力的,后院该去谁那里,他自己心里有本账,谁也不能操控他。
所以呢,这种事情上,大家一向是很平和的。
那年氏现下这眼神是怎么回事儿?她忍不住看李氏,李氏轻咳了一声,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衣袖。耿文华赶紧低头看自己衣袖,这一看才发现,自己今儿竟是和年氏撞衫了,撞的很彻底。
衣服从颜色花纹到样式,完全一模一样,甚至连今儿佩戴的领结,都是相同的。
耿文华也尴尬,赶紧笑道:“丫鬟随意拿的,我随手指的,并不曾打听过年妹妹今儿要穿什么……”
估计年氏是以为她特意打听了,然后跟着学的,所以这会儿只哼了一声,很显然是没信耿文华这说辞的,因为撞衫撞成这样的……确实是不太好解释。
你颜色一样那是有缘了,加上花纹一样那是买到了相同布料了,人家布料生意也不是只做年氏一个人的对不对?但若是样式也一样,配饰也一样……
太多的巧合可就不是巧合了。
耿文华能冤枉死,忙又说到:“这衣服颜色清淡,花纹清新,最衬年妹妹这样粉嫩的脸色了。倒是我,都两个孩子的额娘了,需得稳重了,这衣服,真是和我有些不太搭的。”
这话是假话,她穿衣服从不挑的,原主年轻,她心理上也当自己是十七八,穿稳重的是因为她想稳重,穿活泼的是因为她觉得自己年轻。
但年氏信啊,年氏那脸色,这才略有些缓和了。
钮祜禄氏也从外面进来了,进门就赔罪:“本是早早来的,结果走路上,四阿哥摔了一跤,疼的厉害,半路上又将四阿哥给送回去,这才耽误了的。”
刚才那拉氏还只是喝茶,看着耿文华和年氏争斗呢,这会儿就赶紧放下了茶杯:“摔的可严重?”
钮祜禄氏心有余悸:“脸朝下栽在了地上,幸好双手撑着了,没摔到脸颊。身上也因着穿得厚,并不曾有摔破的,就是膝盖疼,不过妾身揉了揉,没伤到骨头。”
要真是伤到了,她这会儿就该在院子里等着请大夫了。
那拉氏笑道:“那就好,听你说摔着,我这心里,瞬间就紧了一下。阿哥身边伺候的人也该敲打敲打,竟是让阿哥摔了,这样粗心。”
钮祜禄氏赶忙说到:“也是他自己跑的快了些,幸好是并无大碍,回头跟着他那些人,我敲打几句就好。”
人家是亲娘,那拉氏就点头了,又说年氏:“不过是一件衣服,你若是不喜欢,回去换了就是了,这样揪着不放,实在是太小气了些。”
年氏抿抿唇,到底是不情不愿的赔罪:“是,福晋教训的是,妾身知道了,下次必然不会如此。”
那拉氏又看耿文华:“这颜色确实是有些和你不太搭配,正巧我这里还有些布料,一会儿赏赐与你了。”
耿文华赶紧起身谢礼:“多谢福晋,那我可真是运气太好了,今儿又得了福晋赏赐,说起来,这府里,福晋必然是最宠爱我了。”
那拉氏就忍不住笑:“是是是,最宠爱你,没办法,谁让你喜欢折腾呢?人家李氏沉稳,宋氏安宁,年氏矜重,钮祜禄氏沉着,你说,我不宠着你宠着谁呢?”
这话说的全屋子都笑,说是宠着呢,其实不就是怕耿文华闹腾吗?
年氏也跟着扯了扯嘴角,大约是因着那拉氏说她矜重,她这会儿就有些……很矜持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