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女配被禁言后(202)
还不到六点，时代大厦楼下24
小时营业的麦当劳里，灯光亮堂堂的。
保洁阿姨在角落里认真地清扫地面，扫帚与地面摩擦发出的沙沙声，在安静的店里格外清晰。
早班的工作人员在柜台后有条不紊地忙碌着，空气里弥漫着咖啡、面包以及各种食物混合而成的诱人的香气。
言瑾和汤莉莉点了餐，端着餐盘走到靠窗的位置坐下。
街上冷冷清清的，几乎没什么行人，言瑾静静地看着窗外发呆，思绪还沉浸在刚结束的紧张拍摄中。
汤莉莉把做好的餐食放在桌上，挨着言瑾坐下，端起咖啡轻抿了一口，长舒一口气后低声说道：“言言，这是我工作的第三年，说实话，从来没有这么累过。”
言瑾正打开汉堡的包装，听到汤莉莉的话，微微皱眉，欲言又止。
她在脑海里快速地回忆了一下，自从汤莉莉“投奔”了她和罗海后，各种事情一波接一波，说是艺人助理，但实际上宣发、数据、经纪人助理的活儿都是汤莉莉一肩挑，同样没停过。
“我不是在抱怨啊！”
汤莉莉似乎察觉到了言瑾的情绪，赶紧放下咖啡解释道，“是......额怎么跟你形容呢，突然找到了工作意义的感觉？就是无所谓钱多钱少吧，当然钱很多啦，嗨......”
说着说着，汤莉莉自己觉得表述的有点乱，不禁皱起眉头端着咖啡陷入沉思，试图重新组织语言。
想了几秒，汤莉莉眼睛一亮，开口说道：“我给你举例子吧，就是那个水蜜桃水女，她的微博里不是提到了沐语嘛，你还记得不？”
言瑾颔首，“记得，她说林沐语是真皇族的时候我看到还有点惊讶，因为感觉林沐语在这方面的八卦还是比较少的。”
“对！我就是这个意思！”
汤莉莉开心地笑了起来，“你知道吗？沐语的舆情监控团队可是数一数二的。当时我看到微博跟海哥汇报，问他要不要让水蜜桃少女撤掉那条微博别提这茬，你猜海哥怎么说的？”
言瑾的好奇心一下子被勾了起来，眼睛紧紧盯着汤莉莉，追问道：“他说什么？”
汤莉莉清了清嗓子，故意咳了咳，脖子往后抻了一下，学着罗海无所谓又自信满满的表情开口：
“管她干什么？这又没说错，有什么好怕的？再说了，她怎么起来的你不知道？”
“这个圈子怕就没饭吃知道吗？以前的血泪教训都忘了？言瑾之前沦落到那个地步，都是因为打不起仗！”
“打！现在日子不一样了，大胆搞，不要怕！”
“哈哈哈哈哈......”
汤莉莉刚一说完，言瑾就忍不住笑了起来，脑海中浮现出罗海那一本正经中透着几分痞气的样子，汤莉莉也跟着笑了起来。
“言言，你知道关键是什么吗？”
汤莉莉端起咖啡又喝了一口，轻轻叹了口气，“海哥带我来公司的第一天，就是我面试的那天，你有印象吧？”
言瑾嗯了声，轻声应道：“记得，你来面试，当天就被海哥留下来加班了。”
汤莉莉点头，继续说道：“那天晚上，海哥就带着我加班，把费用预算都做足了，还做了排期。”
说着，汤莉莉有点嫌弃自己似的，无奈地摇了摇头：“说真的啊，我当时觉得海哥有点太莽了，就是在做一些无用功，你能懂吧？表格里的投放啊热搜维护的费用，我都觉得......”
“太遥远了是吧？”
言瑾嘴角牵起一个弧度，她能理解当时的汤莉莉，“很不可思议？”
“对！”
找到知己般，汤莉莉笑得心虚，又轻叹一口气：“太快了，短剧上线、直播综艺，再到今天的代言人......而且高氏这边也很给力，我们交上去的预算一路绿灯，弹药好像无尽似的。”
言瑾若有所思地点头，这次她是真的明白了。
罗海有心卯足劲和她一起拼一把，他有他的格局和规划，也有足够的能力和手腕，但要是在盛意娱乐，言瑾的发展已经被框死，他的能力无处施展。
而在高氏影业，罗海想要推进的事都有助力，一切就变得顺利起来。
放在以前，言瑾是不可能惹得起林沐语的。
汤莉莉也深知这一点，所以在面对潜在风险时下意识萌生退意，但罗海坚定的态度给了她最后一个推力，也让她突破了对自己的束缚。
“真的不敢想。”
汤莉莉边说边摇头，脸上露出一副历经世事的倚老卖老模样，“我一个打杂的行业新人，要成为女明星的助理啦！实打实的大明星！天呐！”
言瑾听着汤莉莉的话，心中感动又有些不好意思，笑着说道：“太夸张了，但是我们的付出能看到回报，我也很开心。
“当然，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呢！”
汤莉莉大口啃完手里的汉堡，又喝了口咖啡，看着窗外已经红透的半边天，“我吃完啦，等你吃完我帮你打车，你赶紧回去休息吧，我上去继续工作！”
言瑾拿起纸巾，轻轻擦了擦嘴角，微笑着说道：“我也吃好了，你快上去吧，不用管我，我自己打车回家就行。”
回家的路上，言瑾打开车窗，微凉的晨风拂在她的脸上，吹散了紧绷的神经，也吹散了满脑子凌乱的思绪。
和汤莉莉聊完，言瑾心里的担子放下了不少，两天的直播加一个通宵，缓过劲来，困意如潮水般涌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