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她一想退婚就会死(140)+番外
候在外面的松雪走了过来,“夫人有什么吩咐?”
“去温一壶酒来。”桑渡眨了眨眼,“梨子酒。”
松雪很快就将梨子酒温好送了过来。
温过一道的酒,酒香浓郁,桑渡抬手,先是给盛逾满上了一杯,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梨子酒口感并不辛辣,反倒有淡淡的甜味。
桑渡看着盛逾,“这梨子酒是从前在呈莱宗时,阿昭姐姐同我一同酿的,你尝尝,若是好喝,日后我空了,再酿些备着。”
盛逾闻言举起面前的酒杯,而后一饮而尽。
温暖的液体顺着他的口腔咽喉滚入腹中,没什么酒味,微微发甘。
盛逾喉结轻轻动了动,他并不擅品酒,平日也很少喝酒,但他想,这世上,大抵是没有比这杯酒更好喝的了。
他看向桑渡,声音低沉,“好喝。”
桑渡笑了起来,烛光下,她的笑更明艳几分。
许是梨子酒没什么酒味,不知不觉里,便多喝了几杯。
等到盛逾抬手想要将桑渡面前的酒杯拿走时,才发现坐在对面一直痴痴笑着的人,竟是不知不觉间,已经醉得深了。
坐在那儿的人忽地抬手抓住了盛逾的手腕,轻轻眨着那双好看灵动的眼睛,“阿逾,你怎么不说话?”
盛逾喉结上下轻颤,他感觉自己的咽喉有些发干,伸手按住桑渡的肩膀,盛逾轻吐一口气道,“桑桑,你喝多了。”
桑渡看起来,有些茫然,似是并没有能理解盛逾的话一样。
她觉得脸颊微微有些烫,这让她不自觉地想要靠得离盛逾更近些。
脸颊埋进了身边人的胸膛,鼻翼前全是药香。
仿若有烟火在盛逾心口的位置炸开了。
他愈发觉得自己口干舌燥,放在桑渡肩膀上的手,忽然有些无所适从——
因为火苗,正从他与桑渡肩头相接手掌燃起,星星点点的火,仿佛在一呼一吸间,变成了足以燎原的大火。
盛逾看向靠在自己身边的人,瞳孔轻颤。
桑渡仰头看向了盛逾,“阿逾,你该多笑笑。”
没什么能够近盛逾的身。
可是桑渡突然抬起的手,却让盛逾有些慌神。
倘若那是敌人袭来的暗器,自己现在,应当已经躺在了血泊之中。
这样的念头一闪而过。
下一刻,盛逾只能感受到桑渡的指头正在他的脸颊上,轻轻捏着。
“笑起来的时候——”面前的人睁大了眼睛,卷翘的睫毛扑闪着,像是扇动着翅膀的蝴蝶,“好看,不像平日那样,高高在上,让人触摸不到。”
脸颊上的力道松了松。
方才还仰头看向自己的人忽地垂下头,脑袋抵在了盛逾的心口。
不知为何,盛逾自己听到了自己的心跳。
咚咚。
咚咚。
吵得他有些无法集中精神。
“阿逾,你是个很好的人。”桑渡声音低了不少,像是低声喃喃,“是很好的剑修,很好的宗主,也是很好的……夫君。”
“可是,那样的你,却让我觉得难以触摸。仿佛是神祇一般。”桑渡轻轻蹭了蹭脑袋,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动作也越来越慢。直到最后,脑袋靠在盛逾的身上,再没有动作。
盛逾站在桑渡身前,保持着这样的姿势许久。
久到桑渡的呼吸渐渐变得平缓,已经睡熟至深处。
“桑桑……”盛逾的唇轻轻动了动,他的视线落在了桑渡身上,声音很低,除了他自己,几乎谁也听不到。
“这样的我,你才不怕。你才……”
“……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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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山月留给桑渡休整的三天转瞬即逝。
到了约定的日子,桑渡早早地起来了,盛逾已经不在屋子里了,桑渡心里松了一口气,虽说先前她假模假样地同盛逾讨来了一块空地,说是要种些自己喜欢的瓜果。
——若是有人奇怪她白日去了哪里,便也有了搪塞的借口。
只是若是早早起来,盛逾难免要问上几句,桑渡怕自己说多了露馅。
盛逾不在,省了不少事情。
松雪给桑渡送来了洗漱的温水,她也有些奇怪,“夫人,怎么起得这般早?”
“我去瞧瞧菜地。”桑渡笑了笑。
她抬手握着眉笔,给自己上妆。
眉尾微挑,眼下点上了一颗若有若无的痣,寥寥几笔,光是看眼睛,与平日近是有四五分不同。
见松雪立在一旁,桑渡放下了眉笔道,“院子里的事情,还要你仔细看着,我一个人过去转转就是,左右是在须弥宗上,别担心我。”
松雪应了下来,她转身给桑渡取来斗篷,“山上这两日渐渐凉
了下来,夫人莫要吃风。”
桑渡点了点头,她穿上斗篷,又戴好面纱,这才出了屋子。
岑山月与她约好的地方不算远,桑渡一路上并没有遇见人,等到了院门外,天色才渐渐亮堂了起来。
院子里,传来声响。
桑渡站在院门外,深吸了一口气,抬手敲响了门。
岑山月的声音从里头传了出来。
“进来。”
桑渡抬脚进了院子。
岑山月穿着短打,坐在一个草篮子面前,抬头见识桑渡,抬了抬下巴,“东西都给你准备好了。”
桑渡循着岑山月的视线看了过去,那是一个背篓,走近看,背篓里头装着一本泛黄的书,一包用方巾包着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