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她一想退婚就会死(144)+番外
这才短短五日,桑渡竟是就种出了灵兰草。
她抬脚往外走,“去瞧瞧。”
桑渡跟了上去,她压低了声音,用只有自己同岑山月听得到的音量道,“早些时候我去浇水的时候,发现有一半的种子冒出了新芽。”
岑山月眸光轻闪,她又回头看了一眼桑渡。
五天就让灵兰草出芽,她甚至有些疑心桑渡是错将野草认作成了灵兰草新长出的芽。
只是,当岑山月赶到桑渡的那块地时,这点子疑心烟消云散,她大步走到了田埂上,也顾不上土壤湿润,整个人俯身几乎是趴在地上,她盯着面前那从土里颤颤伸出半个脑袋来的绿芽,一时间,连说话都忘了。
这不是杂草。
恰恰相反,那是长得极好的灵兰草。
虽只是颤颤巍巍的绿芽,可是芽径粗壮,叶片的绿色也浓厚,这些灵兰草,看着便可以撑过最虚弱的出苗期,长成强壮的大苗。
岑山月爬了起来,她身上已经沾满了泥土灰尘,可她确实浑然不在意,反倒是看向桑渡,“你是怎么种出来的?”
桑渡眨了眨眼,看起来颇有些茫然。
“没做什么特殊的,就和种别的东西一样,每天浇水,看看有没有杂草。”桑渡看着曾山岳的反应,茫然更甚了,“山月大人,我种的是有什么问题吗?”
岑山月没有回答桑渡的问题,她抬手,扣住了桑渡的手腕,
桑渡的视线落在了她的手腕上。
手腕处,有些微的凉意顺着脉络传遍了桑渡的全身。
岑山月周身灵气涌荡,她灌入桑渡体内的灵气并未受到阻挡,一路畅通无阻。
最终,她放出的灵气感受到了一片空荡荡——
桑渡灵脉的位置,空落落的。
那不是一条完整的灵脉,灵脉都不完整,更是谈不上去看桑渡的灵脉是否亲木。
岑山月睁开眼,她缓缓松开了握着桑渡的手。
只是这次,落在桑渡身上的眸光,多了几分深邃,“你从前种过这些吗?”
桑渡摇了摇头,“灵兰草是第一次种,只是从前在呈莱宗时,有块空地,给我种种花和些常见的灵药。”
“你种那些,很是得心应手?”
桑渡微微眯眼,似是在回忆,过了好一会儿才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种过的花花草草,似是都长得很好。”
岑山月缓缓吐出一口气,她看着面前的人,忽然笑了笑。
难过盛年那个一根筋的小子这般执着想要桑渡拜自己为师,桑渡的确很有天赋。
只有一点不好的,那便是桑渡的灵脉缺损,这使她入不得修士的门。
岑山月微微皱眉,她看向桑渡,思忖片刻后,“挖几棵灵兰草送到我院子里去,之后,你继续在这里照料这些灵兰草,除了照顾这些灵兰草,你还要做一件事。”
桑渡看着岑山月,她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攥紧了。
只听岑山月的声音继续道,“从今天开始,你便开始摹咒。”
“从最简单的符咒开始临摹起。”
桑渡轻轻眨了眨眼,她看向岑山月,声音小了些,“可是大人,我体内没有灵脉,临摹出的符咒无法注入灵气,等同于……”
桑渡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个字被她吞进了肚子里。
可她心里确实亮如明镜。
她临摹出来的符咒,就是废纸一张。
岑山月眼睛微微瞪圆,“你只管照我说得去做!”说着,岑山月从袖子里摸出几张符咒来,“就先临摹这几张。”
岑山月理了理手中的符咒,一张一张往桑渡手里塞。
“这张,是药修要学的,最基础的一张,止血符。”
“这张,是护身符,放在身上,能够挡住一次妖兽的普通攻击。”
“至于这张,则是扔出去打人的。”岑山月将符咒塞进了桑渡的怀里,“扔出去后,会炸开,最小的妖兽叫这样一炸,死虽不至于,但至少也会受伤。”
桑渡虽觉得自己灵脉缺损,临摹出来的符咒是废纸,却仍旧是将岑山月塞过来的三张符咒收好了。
岑山月深深看了桑渡一眼,她有些恍惚。
倘若桑渡的灵脉不曾缺损,从她展露出来的天赋,或许她能够成长成比桑镜明更厉害的修士。
只是……
岑山月眸光轻闪,她胸口处,似有无数的情绪流淌。
这些情绪到最后,只剩一声叹息。
岑山月深深望了桑渡一眼,双手背在身后,抬脚往外走,“总之这段时间,你除了照顾灵兰草,便是临摹这些符咒,先临摹上……”
岑山月的声音顿了顿,“先临摹上半个月吧,半个月后,我会来查看你临摹的这些符咒。”
“怎么也要装满三个大箱子——”最后一句话,被风送到了桑渡的耳边。
桑渡垂眼,看向了手里的三张符咒,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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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雪觉得,自家夫人这段时间,似乎相当忙碌。
每日都早早地醒了,起床后,也不用自己服侍着梳妆,只随意抹一把脸,将头发用发带束好,便急匆匆地走了。
大抵出去一个时辰,便又神色匆忙地回来了。
回来后,夫人也不像从前那样,喜欢躺在院子里晒太阳,转而一头扎进了书房,就连吃饭也要松雪喊上好几回。
时间久了,松雪的担忧写在了脸上,这让过来给桑渡送东西的宗尧都看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