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她一想退婚就会死(177)+番外
只是,桑渡的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几乎没了声音。
盛白璃面无表情地看着桑渡。
桑渡声音更轻了些,她缓缓吐出一口气,“盛白璃,我知道你因为先前盛逾进入阵法后没有救你耿耿于怀,可是怎么可能是盛逾呢?”
盛白璃笑了一声,她看着桑渡,终于开口,“我师父虽说修为算不上顶顶深厚,可是这天底下,能够一招摧毁他灵脉的人,却是寥寥无几。”
“如今我能想得起来的,与师父有关的人里面,只有盛逾与盛启泽两个人。”盛白璃低声道,她缓缓抬眸,看向桑渡,“或许不是他们,是什么我不知晓的,师父的仇人,或者,又像是你说的那样,是从沂梦涧中逃出来的魔物……”
盛白璃移开了视线,她微微垂眸,缓缓吐出了一口气,“只是桑渡,我必须和一个人说出我的猜测,不然……”盛白璃顿了顿,她抬起头,脸上的神色竟是有些惨然,“不然,我会疯的。”
桑渡朝着盛白璃的方向走近了两步,她抬了抬手,似是想要拍一拍盛白璃的肩。
只是她们之间,远远没有亲近到那个地步,所以桑渡抬起的手,并未垂下去。
凛冽风中,盛白璃看着桑渡,笑了笑。
只是那笑看起来有些悲凉,“我与你说的这些,你听过便罢,我要送师父回须弥宗了。”盛白璃停了停,她抬手,理了理被风吹得有些散乱的长发,“桑渡,回见。”
直到盛白璃走得远了,桑渡才渐渐回过神来。
盛白璃方才的话,让桑渡觉得有些荒谬。
盛逾或许为人清冷些,可他怎么会伤害盛长风呢?
只是,不知是不是因为先前被盛白璃勾得想起了那件被桑渡刻意遗忘的事情,桑渡忽然觉得有些冷,那冷意是从骨头缝里弥漫开来的,让她在这风中,几乎要冻成冰雕。
“桑桑?”盛逾的声音从稍远些的地方响起。
桑渡反应极大地回过头去,盛逾站在毡帐边,正抬眸朝着她的方向看过来。
桑渡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抬脚,朝着盛逾的方向走了过去。
“她和你说了些什么?”盛逾看着桑渡,开口问道。
桑渡垂着头,没有看盛逾,“长风长老出事,盛白璃心里难过,所以找我说说话,没什么特别的。”
盛逾眉心微蹙,他脸上闪过晦暗不明的光。
“从洛收到消息赶过来了。”盛逾的指腹顺着桑渡的后脖颈,他轻轻揉搓着,缓声道,“我领你去找她,再替你把脉。”
“好。”桑渡应了一声。
从洛看起来风尘仆仆的,显然是刚刚赶到沂梦涧。
见到盛逾,从洛顾不上收拾自己,抬脚走了过去,“盛逾,我……”
话音在看到桑渡时收住,从洛深吸了一口气,她眉眼略显得舒缓,“桑渡也在啊。”
盛逾抬手按在桑渡的肩膀上,他将人微微往前送,“从洛,桑桑最近的身子强健不少,我想请你再替她看看。”
从洛应了下来。
她抬手扣住了桑渡的手腕,片刻后,从洛松开了手,她
看向盛逾道,“身子骨的确好了很多。”
桑渡察觉到了从洛似乎是有什么急事要与盛逾说,便十分识趣地退了出去。
从洛似乎连与桑渡寒暄的心思都没有,她直勾勾地看着盛逾,要说的事情,仿佛要紧极了。
桑渡独自回了毡帐。
毡帐中,盛长风留下的血迹已经被清扫干净了,宗尧还十分贴心地用了咒术,让毡帐当中,连一丝丝血腥味都闻不出来。
可饶是如此,桑渡坐在毡帐中,仍旧是不断想起盛长风在她面前轰然倒地的场景。
桑渡的脑子里,盛白璃的话钻心咒一样,一直在她耳边回荡。
“桑桑?”沈慈昭掀开了毡帐入口的帘子,见坐在那儿的人脸色苍白,有些担忧地走了进来。
桑渡抬头看向沈慈昭,“阿昭姐姐。”
沈慈昭走到了桑渡身边,“我听说须弥宗有长老被沂梦涧中的魔物所伤,你没什么事吧?”
桑渡摇了摇头,她看向沈慈昭,有几分欲言又止。
沈慈昭在桑渡身边坐下,她看着面前的人,有些疑惑,“怎么了?”
“阿昭姐姐,你觉得盛逾是个怎么样的人呢?”
沈慈昭被桑渡问得一愣,她身子微微前倾,抬手握住了桑渡的手,“怎么忽然这样问?是盛逾做了什么吗?”
“没,没有,只是盛白璃和我说了一些事,我……”
沈慈昭是知道盛白璃的,她对那个张扬跋扈的女人没什么好感,闻言她打断了桑渡的话道,“桑桑,至少我看起来,盛逾待你是极好的。”
桑渡一愣。
她缓缓眨了眨眼,的确,沈慈昭这话不假,盛逾对自己,的确是极好的。
“你倘若因为盛白璃的话,对盛逾有什么疑惑,那便明明白白地问他,问清楚。”沈慈昭认真道,语气比以往的每一个时候,都要认真,“桑桑,你与盛逾是夫妻,夫妻之间,最忌互相猜忌,有什么,那便明明白白地说出来。”
桑渡看着沈慈昭,她缓缓吐出了一口气,心下,也暗暗做出了一个决定。
桑渡喊了宗尧,让宗尧看这些,若是盛逾同从洛谈完事情了,便来喊自己一声。
桑渡并没有等太久,宗尧很快就探了个脑袋进来,“夫人,我方才看从洛姑娘从宗主那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