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四爷,夫人到处说你不做人/嫁给爹系大佬,恩,很好,还活着(149)+番外
白家老大在外面准备着,听到一声吼,他才进屋子,爷爷一向不疼他,从小到大,都不疼,所以感情没有那么深。
因为祁影病了,白然一直在医院照顾她,今天早上才得到消息,急忙往回赶,但已经来不及了。
杜清听到外面的吵嚷声,撑着身体坐了起来,仆人上前为她穿上鞋子。
“老夫人,您慢点。”仆人说着将杜清扶了起来。
杜清撑着床柱,慢慢走着,路过门槛的时候,差点摔倒,幸好一旁的仆人手疾眼快扶住了。
院子里哭声一片,因为没有长子,所以一切交由长孙。
白桁跪在床前,双眼泛红,却没有落泪,哭不出来,心里像有一把钢锯在来回拉扯,疼的胸口后背发疼。
江怡跪在一旁,她不懂这些礼仪,别人怎么交代,她就怎么做。
杜清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白山安详地躺在那里,眼泪“唰”的流了下来,她一直把他当亲爹。
总觉得,这老头子不死,天塌了,也砸不到他们娘几个。
仆人扶着杜清,一步步走了过去。
杜清走到最前面,跪了下去,头抵在地上:“爸。”
江怡鼻子一酸。
外面跪了很多人,有老大家的女儿,儿子,还有儿媳妇,老二家的白林亦...
白山走了,说明,天也要变了。
有他在,没人敢动白家,多少有些忌惮,但他一走,老一辈子的人,就开始活跃了起来。
杜清头抵在地上,泪水止不住的流。
白家老大站起身,开始料理后事。
江怡扶着杜清坐在了椅子上。
白桁在外面抽着烟。
外面传来一阵阵的枪响,声音很大,空气中弥漫着火药的气味。
帮里的兄弟在给老爷子送行。
一名短发女子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她沉着脸,走到白桁面前:“四叔,节哀。”
她是白家老大的长女白烁,因为母亲还没过门就病死了,所以白家老大把她当心尖肉一样疼,后来娶了荣雀,荣雀容不下她,她就主动要求去帮里。
江木就归她管。
心狠手辣的程度,远远超过江木。
白桁点了点头:“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白烁拿了根烟点燃:“前天,江木通知我出事了,我就回来了。”她一直是守在其他地方的,没事一般不会出现。
“少抽。”白桁对这个侄女还是十分宠爱的,毕竟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长大的。
白烁将抽到一半的烟扔在地上捻灭,然后靠在长柱上,双手环胸:“四叔,这次回来,我就不走了。”
白桁看了白烁一眼:“这里的事情一结束,你就离开。”
白烁低垂着双眸:“四叔,我已经双手沾满血,无法回头的,但四叔不一样,就算有一天,出事,四叔也是干干净净的。”
白桁走到白烁面前,食指的骨节在白烁的头顶敲了一下:“多大点的人,就开始替我操心了。”
“操心谈不上,不是还有四婶吗...”白烁说完看了一眼在人群中忙活的江怡。
江怡帮不上多大的忙,但能帮一点小忙,也比闲着强。
“白家以后就是她的了。”白烁说完笑了笑。
白桁再一次在白烁的脑顶敲了一下。
白烁忍不住嘀咕:“我又没说错,你都是人家的了,白家可不就是她的了。”说完她快速捂住了自己的头顶:“我长不高,就是因为四叔敲的。”
白桁挑眉,向江怡走去。
因为人多,忙,有人撞了白烁一下。
白烁抬起腿对着胸口就是一脚:“你他妈瞎啊。”
白桁转过头看了一眼,白烁双手背在身后,一副,不知情的模样,被踹倒在地的人,忙爬了起来,快步消失在人群中。
江怡忙得满头是汗。
白桁走了过去将江怡抱在怀里,周围的人看了一眼后,没敢多做停留。
“你别抱着我啊,我要把这个送过去。”江怡说着让白桁看她手里的白布。
白桁直接将小丫头打横抱起:“睡觉。”说着他大步离开了主院。
江怡懵了:“现在正是忙的时候,婆婆一个人身体吃不消,睡什么觉啊。”
白桁不管江怡说什么,执意把她抱进了自己的院子,然后把她按在床上。
“你老公我困了,需要睡觉。”白桁说着抱着江怡,闭上了眼睛。
江怡被白桁紧紧抱着,动不了,最后只能放弃了。
白桁没一会就睡着了。
江怡脑子里跟有人打仗一样,疼得不行,爷爷临走前说的话,对她来说太过沉重。
她如果不告诉白桁,事后他知道会不会生气。
如果现在告诉他,有负爷爷临终嘱托,而且,她也不想看,兄弟相残。
白然回来了,但是白山已经入棺了。
他是医生,白山生前,最怕他回来。
一切都是按照A国的习俗来的,老爷子生前就说,自己死后,一定要风光大葬。
院子里吹吹打打的声音,与往日庄严肃静截然不同,外面外国的兄弟一副不能理解的模样。
按理说,不应该哭吗,怎么又是吹,又是敲的...
白然白桁跪在灵前守灵。
“爷爷去的太蹊跷了,我想开棺。”白然小声道。
白桁看了一眼棺材:“我这有检查报告,一会让人送去你房间。”他也不信,爷爷是因为年龄大走的。
白然在这方面是专业的。
“你嫂子精神状态很差,爷爷入葬后,我就得马上离开。”白然说完长长叹了口气。
祁影得知白杰死后,精神受到了极大的冲击,加上她本来就有病,前阵子,竟然用针头扎自己,扎的满腿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