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你娘子没了/奉旨成婚后,我逃了(123)
“不够。”萧闲道,“派人再去催,对了,你再替我写封折子。”
萧闲说到这儿顿了顿,侧眸看了眼苏元意,道:“就说我听闻大内藏有一件秘宝,是用粉色东珠做成的金镶宝石帽花,我夫人最喜欢东珠,恳请四皇子能赐予我。”
“将军,刚打了胜仗就问四皇子要赏,是不是太居功桀骜了?”
“你不懂,我不要,他才慌呢。”
萧闲说完后,田古又会汇报了些粮草的事。
苏元意看得出来萧闲是很忙了,哪怕是在送她回去的路上,都要见缝插针的处理军务。
等萧闲把苏元意送到他住的营帐时,他突然开口道:
“娘子,这位是军中负责粮草辎重的掌事,你明日可以跟着他一起去后勤那儿点算粮草辎重。”
萧闲知道若让苏元意整日闷在营帐里,她定会觉得无聊,所以他想来想去就把苏元意安排到后勤去,既不会太危险,又能让苏元意施展才能。
“好。”苏元意应下了。
萧闲闻言笑眯眯地看向田古,道:“本将军的夫人明日就交给你了。”
“将军放心,我定照顾好夫人。”
萧闲点了点头让田古退下,又对苏元意说,“你今日先在账中好好休息,我最迟明日午时回来。”
萧闲说完在苏元意脸上落了一个吻,转身就要走,却被苏元意一把抓住了。
“你今夜一定要当心,我之前接触过方询,他不好对付,我怕其中有诈。”
刚刚人多,苏元意不好意思在人前直言,可这会只有她和萧闲两个人了,她也能放心地把心中的担忧说出来了。
萧闲笑得意气风发,“他不好对付,你夫君我也不是好惹的,你放心,今夜我定让他滚出青州。”
苏元意听萧闲这么说,劝慰他几句莫要轻敌后就看着他的背影离开了。
连夜的赶路,让苏元意困乏至极,头刚挨上枕头就睡着了,半夜她忽而被整齐划一的跑步声和纷乱的马蹄声吵醒,她披了件衣服起身就看见不远处有点点星火,而后那些光芒越来越远……
这一醒,她是再也睡不着了,生怕会出什么意外,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着萧闲平安无恙。
次日一早,菊芳从外端来早膳与苏元意一起吃,并和苏元意说着她刚刚在外面看见的情况,整个军营大部分的士兵都出去攻城了,只留下了一小部分看守营地。
苏元意很快吃完了饭,她还记得昨日萧闲的话想着去田古那儿帮忙,可她刚出大帐,就被一位士兵拦下了。
“夫人,请您回去。”
苏元意解释道:“我是要去找负责粮草辎重的田古,昨日萧闲说过让我今儿可以去后勤那儿帮忙。”
士兵皱了皱眉,转头和其他几位士兵交流了下眼神,随即又转过头,说:
“夫人,军营复杂,您若是出了事,我们谁也负不起责任,您还是回去吧。”
苏元意不欲与他们争执,他们也是为了她的安全着想,想必是昨日萧闲走得匆忙,忘记把这件事告诉他们了。
“这样吧。”苏元意说,“你们既不放心我,就同我一起去好了。”
“有你们看着我,总能放心了吧?”
那士兵不说话,苏元意佯装发怒。
“怎么,这也不行?萧闲让你们守着我,可没说囚着我哪也不准去吧?”
士兵眼中闪过一抹难色,终是妥协了。
“好吧,夫人请随我来。”
士兵带着她们往后方走,沿路上遇到不少兵士与将领,那些人都用好奇的目光盯着她看,她还没走远就能听见身后的窃窃私语。
“她是谁啊?”
“听说萧将军昨日带了夫人来,她应当就是萧将军的夫人吧。”
“萧将军的夫人不在京师待着,跑咱这儿受什么苦?”
“谁知道呢,害,或许是萧将军想娘子了呢。”
“嘿嘿,不过打仗带个女人,可真是个累赘。”
“谁说不是呢,瞧那夫人柔柔弱弱的,怕是看上战场一眼都能吓傻了。”
“应该早点让萧将军把人送回去,军营就不是女人该来的地。”
兵士们身上自带着一股粗蛮的气势,他们平日里大声习惯了,因而如今就算小声议论,也还是都清清楚楚地落在了苏元意的耳朵里。
同行的菊芳气得脸都红了,她终是忍不了。
“夫人,他们怎敢这般议论你?实在是太过分了,我去说说他们!”
苏元意连忙拉住了菊芳,道:“好啦,就当没听见就行了。”
这种事就算用强权制止了,他们的心中也还是会那样认为,觉得她是累赘,觉得她不该在这儿。
所以说是没有用的,只能一点点的用行动改变他们的偏见。
她是有用的,也不是胆小到看一眼战场就吓傻的人。
菊芳见苏元意都这么说了,只得把气又咽了回去,只是再遇见有人说三道四,她就狠狠地瞪了回去,可那些人反而觉得得了趣,开怀大笑起来。
这下菊芳也无可奈何了。
在士兵们的带路下,苏元意很快在后方的一个账中找到了田古,他整个人都快要被书案上的案卷吞没,苏元意走近了,才看见他拿着毛笔正在羊皮卷上写着什么。
田古见苏元意来了,方把头抬起,勉强挤出一抹笑,说:“夫人来了。”
苏元意还想和田古客套一下,结果田古就抱了一叠书卷给他,道:
“夫人算学应当不错吧?这些帐就劳烦夫人了。”
苏元意翻开一瞧,有军队的支出,还有军士们累计的军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