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你娘子没了/奉旨成婚后,我逃了(72)
苏元意脸色一白,问:“你怎么知道?!”
“有人在外为我放风,如果有人来了,他会通知我。”
苏元意明明什么也没听见,什么也没感受到,若外面真有喜儿的同伙,他是怎么通知的喜儿?
苏元意想不明白,但眼前这种情况也容不得她多疑。
“我们快走!”苏元意拉着喜儿就往回跑,万幸两人并没有走出太远,两人刚出了密道,苏元意就听外面传来一句,“将军,您回来了。”
两人面色一白,喜儿更是吓得两股战战。
苏元意急中生智一把将喜儿推回密道,低声说:“别出声,等会我引将军走了,你再出来。”
苏元意话落就示意喜儿关上密道,她则理了理衣衫做出一副打扫的样子迎了上去。
喜儿是负责洒扫院落的二等丫鬟,若被方询发现她出现在书房定会二话不说地拉她出去打死,可她是方询的贴身丫鬟,对方询而言……也是特别的存在,或许会有一线生机。
门被人从外推开,苏元意一脸惊喜:“将军,您怎么回来了?狩猎已经结束了吗?”
方询神色冰凉,眼中还有探寻的防备,“你怎么在这儿?”
“我进来打扫书房。”
方询上前一步,如山的强壮身躯带着极强的压迫感,他一把抓住苏元意的胳膊,锐利的眼神直直地看着她,却不说话。
苏元意对上他锋利如刀的视线,心跳如擂,难道是被发现了?
他抬起另一只手摸上她的脸,粗粝的指尖磨得她的脸生疼,他很快又收回手定定盯着自己的指尖,苏元意也看见了,他的指腹上沾染着一层浅灰色的尘土,是她刚刚在密道里摔倒从地上沾到的。
完了,真的被发现了。
在漫长的沉默后,方询放下手,神色不明地盯着她,问:“打扫卫生打扫到脸上了?”
苏元意心中困惑不已,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成功蒙混过关了?
苏元意抹了抹脸,羞涩地笑着说:“是我太马虎大意了。”
方询正要说话,却忽而紧皱眉头,他胸前的黑色衣襟湿了一大片,苏元意细细一瞧,竟是血!
苏元意大惊失色,连忙扶方询坐下。
“将军,您受伤了!”
“无碍。”方询坐回榻上,道,“只是小伤。”
“你先出去吧。”方询说,“等会会有人来处理。”
苏元意不着痕迹地看了眼书架的方向,低声劝道,“将军受伤了,我还是先扶将军回卧房休息吧。”
方询似笑非笑,又重复了一遍他刚刚说过的话,“不必,你先出去。”
无奈之下,苏元意只能先出去,她刚退出来,初夏就带着一位发色皆白的老者进了屋,看样子应是大夫。
苏元意见小五也候在门外,就一脸担忧地询问:“将军不是和陛下一起去打猎了吗?怎么还会受伤?”
小五见四下无人方压低了声音说:“陛下在猎场遇刺了,将军的伤是为护陛下被那刺客伤得。”
“天呐,什么人这么大胆?!”
小五唾了一口,骂道:“除了宁国那些狗日的,还能有谁?!定是他们暗中下得手!”
“这也……”苏元意咬唇道,“太不是东西了。”
小五又得意地笑了起来,“不过不怕,宁国能用的将军在上一次大战都死完了,那帮小鳖孙哪里是咱将军的对手?咱大楚早晚一统天下。”
小五说完又神秘兮兮地说:“我告诉你件事,你可别给别人说,咱们和宁国马上要打起来了!”
苏元意瞪大了眼,“为什么?”
小五摇摇头:“多了我也不清楚,但我听说边境那边不太平,而且也不知是巧合还是怎么,咱们的陛下遇刺,宁国的皇帝也遇刺了,太平日子怕是要结束了。”
“不过咱们是不怕的,有大将军在,谁也伤不了咱。”
苏元意藏在袖中的手紧紧攥在了一起,她必须要加快速度了,待宁楚两国打起来,边境戒严,就算是有司马安帮她也再难回宁国了。
宁国近来发生了一件大事,皇上遇刺了。
然而救了皇上的竟是满京有名的纨绔萧闲!
事情发生时,谁也想不到,那萧闲文不成武不就,可在危急来临时竟生扑至皇上面前,用血肉之躯帮皇上挡下了那一箭。
如今人人都说,萧闲不愧是萧家人,虽说纨绔废物了些,可那颗忠君报国的心和胆气却是不变的,真是让人佩服。
萧闲伤后在家养了足足一个月方养好了伤,伤好后,皇上就特旨命他随父一起上朝。
朝堂上,皇帝高座金銮殿,和善地问道:“萧闲,你救了朕一命,朕有意封赏你,你想做个什么官啊?”
此言一出满朝皆惊,皇上封赏从来只有皇上说了算,哪有主动问别人想做什么官的?
陛下对萧家还真是看重,只不过萧闲的荒唐满京皆知,他们就怕这混小子张口乱说。
萧闲出列道:“皇上,臣妻自上林苑被贼人掳走后,一直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臣想找回臣的妻子,听闻大理寺就是处理这等疑案之所,臣想去大理寺任职,找回臣的妻子。”
“荒唐!为臣者当一心为公,萧闲却满嘴都是小小家事,如何能做官?陛下,臣反对让萧闲入大理寺!”
“对啊,大理寺掌刑狱案件审理,乃国之重地,国之公器,岂容他胡闹,公器私用?!”
皇上却大笑起来。
“萧闲不藏着掖着是真性子,朕觉得很好嘛。”
“何况他的妻子也是大宁的子民,朕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