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尾(20)+番外
好奇问道:“你在找什么?。”
手中的热水被嗦了口。
小伙子终于放弃了翻找,面对没有找到的那东西,小伙子并没有生气,甚至听到自己的问话,还笑了笑。
他的眼底柔情似水,唇角是控制不住的上扬。
“我爱人,送我的礼物。”
。
雪花在空中疯狂地舞动,交织成了一张密不透风的白网,遮挡了视线,让人几乎无法分辨方向,前行的每一步都异常艰难,脚下的雪地松软而深邃。
解羽珩吸气了口气,寒凉的冷风灌进喉间带着心惊的刺痛,呼出的暖气则瞬间凝结成霜,挂在鼻尖和睫毛上。
他们经过异常猛烈的风雪,终于在几乎耗尽所有力气时,发现了个插着红色三角旗,峭壁之下的山洞。
解羽珩抬起腿,快步冲了下去。
这个山洞的环境异常恶劣,洞口被厚重的积雪半掩,寒风仍能找到缝隙,如利刃般切割着每一寸空间,带着刺骨的寒意,洞内昏暗无光,仅有从岩缝中渗透进来的几缕微弱光线,勉强勾勒出崎岖不平的地面和参差不齐的岩壁。
山洞最右侧有个穿着衬衫的骷髅,他的左前方,有着个废弃的梯形火篝和条肮脏的薄毯。
微弱的光线照亮了,陈旧薄毯上,猩红的血迹。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潮湿而霉腐的气息,混杂着岩石深处释放出的淡淡硫磺味。洞顶不时有水珠滴落,发出单调而沉闷的声响。
前进的脚步,不禁踉跄了下又很快大步走了过去,手抓起地上的薄毯,底下的方盒,猝不及防,映入眼帘,暗红色血迹交错在宝蓝色绒盒面上。
“砰”
老余看见前方不远处的解羽珩双腿脱力,单膝跪在了地面上,目光愣愣的看着,地上的方盒。
他的唇角想要勾起却抽搐着,眼底闪烁着泪水,晶莹的泪珠从弯起的眼角中滚落,过度的紧张和疲惫使他的双手打着颤,苍白发紫的唇,无声念叨着什么。
空旷的山洞中,回响着众人粗重的喘息。
。
“你们找到了吗?!解羽珩?解羽珩!”
解羽珩的眼神慢慢聚焦,看清了面前,陆辞秋急躁担心的脸。
“解羽珩,你怎么了?脸上怎么这么苍白?!”
陆辞秋不由分说的抓住了解羽珩的手臂,打量着,明明自己就站在解羽珩面前,可他的眸中却像没有自己的身影,而是空洞又迷茫,心不由自主的惊了下,问道:“你怎么了?”
“是吗?”
陆辞秋对面的人好似灵魂出窍般,皱起了眉,伸出手,抚上了他的额头,滚烫的要把他的手烫熟了!大声道:“我去!这么烫,你出了什么好歹!梁浅回来,第一个弄死我!快喝点热水,”
眼前的解羽珩好像没有听到自己的话般,想了想,劝道:“梁浅也不希望你这样子!等他回来,你这样他心疼死。”
解羽珩听了自己的话,只是用那空洞的眼看着大厅的彩灯,嘴里一遍又一遍,念叨着。
“回来,回来……”
看着解羽珩念着念着就笑了起来,弯起的眼角滚落颗颗泪珠。不由打了个寒颤。
赶快去餐厅接了杯热水,回来时,把手中的水杯,放在解羽珩的手里,道:“这几天你辛苦,你要好好休息,我现在已经好了。我去找他,你发烧了!”
陆辞秋带着解羽珩回到房间,看着眼前的大门紧闭,松了口气,等一下,梁浅回来,不能说我没有,照顾他哦。
手拍了拍胸口,下了电梯又坐在大厅沙发上,等着,众人带回梁浅的消息。
……
“啪”
解羽珩的手,将水杯放到床头柜上,身子轻靠着床头,坐在雪白的床垫上,不知道想到什么,又将身体慢慢滑落到被子里,蜷缩起手脚再紧紧抱住。唇无意识的念叨着。
“梁浅。”
梁浅听到呼唤,回过头,看见邓哥在远处的洞外举着双手,摇摆吶喊。
风雪模糊了声音,只能举着手放到嘴边,大声回道:“邓哥!我们下山!”
“找到了?!”
“没有!但是,我发现了人来过的痕迹。”
邓哥的脚,终于走到梁浅面前,问道:“那要回去?”
梁浅听到邓哥的话是忍都不想忍的愉悦。
“他在等我。”
“呕”
解羽珩平躺在床上,张开的嘴是控制不住的,往外呕着淡黄色、带着些许白色泡沫的液体,液体带着温热滑过脸颊,涌进耳蜗,体内是泛着热灼灼刺痛的恐慌,酸辣的粘液冲涮着肠胃,像是要把里头的皮肉与骨骼刮得干干净净,泾渭分明。
不知道,过了多久,应该是吐累了,也可能,只是,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让他吐了,眼皮缓缓揭起,酸辣的液体钻进眼眶,刺痛包裹着眼球。
解羽珩好似无知无觉般,强硬的睁开眼,死死盯着,正对的天花板,可那眼神却像是在看着记忆中的那人,想要微微抬起手触碰,可悬在床沿边的手,就如同,吊着个千亿近重的沙袋,别说只是抬起腕了,就说,不被那沙袋扯断都算是好的了。
可他并不放弃,一次又一次的抬起,又一次又一次的毫无波澜,只好艰难的转过头,床头柜上那抹蓝,却让他笑的哽咽出声。
〔真倒霉。〕
“叮”
酒店自动门发出一阵提醒来人的脆响,卡其色登山鞋闻声,踏了进来。
陆辞秋抬起头,看到来人逆着光,宽肩窄腰,因为疲惫微微弯着身,全身上下裹着松松垮垮又渗血的纱布,手里紧紧抓着个登山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