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离开我(100)
“嗯,弟弟朋友都跟我说了。”沈家腾眯起眼睛:“我弟弟不在拘留所,他去哪了你知道吗?”
季铭错愕睁开眼,木讷开口:“不在?”
看样子,大家都不知道沈煜子不在拘留所。
沈家腾也是回来第一件事去了拘留所,看见赵町支支吾吾的样子,还有其他警员打掩护。
“不在,我联系不上他,组里的人说……”沈家腾不知道该不该和季铭说。
季铭有些急了,等着沈家腾下文。
“说什么?你倒是说啊!”
沈家腾踩着刹车,头磕在方向盘上:“说我弟弟让他们去新加坡抓毒贩的妻子…我问了弟弟的律师,仲磊的妻子要准备去新加坡。”
季铭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了,仲磊在贩毒?沈煜子在和赵叔叔打配合。
真是设了一个好大的局。
季铭什么都听不进去,他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去找沈煜子。
沈家腾把季铭送到家,让他好好休息,说会一起想办法联系沈煜子。
用了所有方式都联系不上沈煜子,好像人间蒸发一样。
季铭现在觉得不止身体痛,心更痛。
为什么非要把自己陷入危险的境地,为什么要一直离开他而去。
那可是毒贩,季铭不敢想沈煜子现在会去哪里再干什么,赵叔也是,就这样看着沈煜子胡来吗?
季铭联系了所有和沈煜子相关的人,李子航也好,美麻也好,渡边也好,都不知道,没有一个人知道沈煜子会去哪里。
赵叔也是对季铭说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天季铭出事了后,沈煜子回到警局说他要单独行动。
在没有主动联系前,不要联系他。
季铭都快要担心疯了,他一脚踹翻茶几:“到底这兔崽子去哪了?”
在办公室的几个人大气不敢出。
渡边正在对着电脑消除沈煜子当年的文档:“不要担心,季总,煜子不会有事的,相信他。”
申延探出头,擦着季铭办公桌上的照片:“急没有用啊,宝贝,动用那么多关系还没有消息,那就证明他不想让我们找到。”
渡边把最后一道程序消除完后,伸了个懒腰,走上前递给季铭一封信件。
“这是煜子小时候写给你的信,我在我家翻出来的。”
外表是陈旧的黄皮纸,用信绳绑得很整齐。
季铭接过坐在沙发上拆开,把里面已经有了年头的纸拿出来。
还能闻到旧纸张的霉味。
是中文写的,扭扭歪歪的字,看得出来已经很努力想要写好,说是写倒不如是画。
哥哥好:
今天谢谢你,我好伤心,妈妈说我不是他的儿子,她打了我,疼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你,我也没有看见你的样子,我回国能不能再找你啊。
好难过,我也有哥哥,我没有见过他,我把你当成我的哥哥好吗?
我很期待以后和你的见面,没有看到哥哥的脸,但是我知道哥哥叫什么,jiming。
哥哥,我好想回家,我想离开这里,能不能来救救我。
信到这里就没了下文,而纸张上有些地方糊在了一起,字体晕染在了一起。
应该是写信的人边抹眼泪边写。
季铭无法想象沈煜子到底对自己有多执着,自己这么多年却把这小朋友忘得一干二净。
他当年救了沈煜子,也只是出于人性的本能。
他不敢想,往后的每一年沈煜子是不是都在花火大会时等着他。
季铭把信件叠好放在自己办公抽屉里。
他现在只想让沈煜子立马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他感觉沈煜子已经离开他很久了。
渡边叹了口气,这难道就是煜子口中经常说的爱情直教人生死相许。
季铭浑浑噩噩在公司待了一天,晚上有一场应酬,他难免多喝了两杯。
季铭在车上坐了一会儿,抽了根烟才往玄关走去。
姜阿姨已经走了,房子被整个黑暗笼罩着,伸手不见五指。
季铭手放在感应面板上,刹那间,他被带进一个扎实的怀里。
季铭闻到了熟悉的味道,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
感应面板也接受到了主人的指纹,偌大的客厅瞬间亮堂起来。
“煜子…”季铭紧紧抱住沈煜子,后背都被攥出深深的褶皱。
沈煜子搂着季铭肩膀的手用力了些, 拉着季铭的手直奔二楼卧室。
他只想感受季铭的体温,这几天他去了一趟墨西哥。
说是经历了生死也不为过,走到哪都被‘真’抵在脑门上。
沈煜子以仲磊的名义向当地要了一批货,当地查了沈煜子的底细。
沈煜子在京都的黑色产业,在档案上写的那可是一个精彩。
就算当地一开始保持怀疑,但是沈煜子是双重国籍不好动手,而且还有一个帮派,真要拼起来,也不划算。
沈煜子出的价格绝对让人心动,甚至跟当地老大说自己是仲磊的上司,这批货是给仲磊的年终奖。
“Qué buen jefe eres!”(你真是个好老板)
沈煜子利索上了栓,眯起桃花眼单手对着前方靶子‘砰’地一声,十环。
“Gracias!”(谢谢。)
……
沈煜子尽情感受着,季铭的体温升高。
季铭抬头看着沈煜子的下巴,下巴连着喉结处有一条已经淡掉的疤痕。
他看着忘情的沈煜子,是那么迷人,金发在月光下更晃得让人心醉。
季铭啄住这条疤痕,沈煜子低头亲吻了季铭的发丝。
手轻轻抚摸季铭缠绕在腹部的绷带,季铭受伤的这段时间自己都没有陪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