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离开我(9)

“那你觉得爱一个人和喜欢一个人区别在哪？”沈煜还是再问。

季铭听见了这个问题，不是不回答，实在这平稳的车速，感觉太舒服了，直接磕上眼皮睡着了。

车窗这是缓缓升起，车里又暖和又惬意……

等到季铭醒的时候，已经是两个小时后的事了。

季铭醒来的时候自己还在车上，已经停在自家车库，而主驾驶的人已经双手环臂直挺挺靠在车背上睡着了。

季铭心里一股热流涌过，也许是车里太暖和了，也暖和了自己的心。

季铭观摩着眼前的男人，距离拉近了些，耳垂上的耳钻闪烁着微小的光芒，像是要把他吸引过去好好看看。

似乎察觉了动静，沈煜子眼皮缓缓睁开，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儿：“你醒了？”

季铭有些不好意思偏过头：“嗯，你怎么不叫醒我！”

沈煜子微微起身加上转动方位，往后排伸手准备拿自己双肩包时，这个姿势，视觉上好像斜压在季铭身上。

衣服上的帽绳打在季铭的脸颊上，长睫被帽绳压了下去，季铭不得不眯着眼睛。

沈煜子拿到背包就看到季铭的这个表情，也看到了季铭泛红的耳垂。

沈煜子把帽绳从他脸上拿开：“不好意思，季先生。”

季铭佯装咳嗽了一声：“今天……谢谢。”

这个地段很好打车，本来季铭要帮他叫车，沈煜子说他自己打车，只见沈煜子下了车戴上帽衫，头也不回的走了。

季铭回家上了二楼自己卧室刚好能看到沈煜子站在路边，确定他坐上车后，季铭才去洗漱……

山地车孤独的停靠在离酒吧不远路边，似乎等了许久它的主人才被再次推起行驶在月光下。

沈氏别苑里，大厅明亮，沈煜子把车子扎好。

“ta da i ma～”沈煜子以为是沈母还在等他便习惯性说‘我回来了’

沈老爷子拄着拐杖，老爷子刚从医院回来，憔悴苍老的面容也抵不过他的气势。

沈家腾双膝跪坐在沈老爷子脚下，后背上的伤痕触目惊心，但是沈家腾紧抿着嘴巴一言不发。

“父亲。”沈煜子意识到自己切换语言失败改口：“爸”

紧攥着双拳，跪坐在沈家腾旁边。

“煜子，从小到大这是第一次把你接回国内，不要拿你那一套礼仪出现，站起来。”沈老爷子不怒自威。

沈煜子站了起来。

“我打你大哥是因为他做事不端，家门不幸，我让你去对付季家那小子，我让你学他那一套了嘛”，老爷子气的拿着拐杖抽在沈家腾身上。

“我让你喜欢男人，让你喜欢男人，季家那小崽子是因为没有爸妈死了，就算没出祸死，活到现在也能被那崽子气死，怎么？你是不是巴不得我快点死，你也好学他那样。”

沈家腾默默忍受背上的抽痛，他不知道老爷子今天出院，偏偏他带许质回来被逮个正着。

在老爷子准备接着抽打时，手腕被眼前的这个小儿子紧攥着，沈煜子使了稍微力气，眼中满是阴郁：“别再打了，我妈妈在哪？”

老爷子最愧疚的就是这个小儿子，从小就是为了培养让他接手日本的产业送去日本，没有怎么待在身边过。

老爷子甩手警告怒吼着：“她不是你妈，你妈已经死了，她只是你妈请来照顾你的人。”

沈煜子没有给老爷子眼神，拉起跪在地上的大哥：“起来…去我屋里睡。”

沈家腾鼻子一把泪一把哭的满脸都是：“欧……欧豆豆～”

……

老爷子拄着拐杖指着沈家腾放下一句话离开：“你明天开始不用再去公司了。”

这场闹剧在这一句话结束，沈家腾还是回了自己房间去睡。

沈煜子手里拿着沈老爷子打造重达1公斤的黄金块，走到了三楼尽头上锁的房门停下。

沈煜子铆足了劲，一下又一下的砸着，空荡的过道回响着砸锁的声音，这声音充斥着他的愤怒，像个猛兽一般，手掌因为金属相撞夹破了手侧，他像没有痛觉一般……

鲜血的润滑让他拿不住手上金属物件，眼神充满了怒火，后槽牙咬的死紧，空气中弥漫着金属和鲜血夹杂的味道，有种生吃肉的感觉。

锁已落地，手上的金属物也脱手落地，大石承受不住重量而开裂一道裂缝……

门被打开的那一刻，沈煜子冲到房间紧紧抱住身穿和服有些惊恐的女人：“对不起，母亲！我回来晚了。”

“煜子……”女人深深回抱着沈煜子哭泣着。

……

沈煜子躺在女人腿上，女人抚摸软软的金发，像小时候那样安抚着他。

“母亲，我的母亲长什么样？”

女人有些哽咽的说：“很漂亮，你和你母亲很像。”

“真的？”

“真的”

女人身材娇小，那时候的煜子被交给她手上的时候跟个小团子似的，现在已经长成大人模样：“煜子？”

“嗯？”

女人珍珠般大的眼泪砸在了沈煜子的脸上，小声抽泣着：“对不起，煜子，我没有保护好你。”

沈煜子坐起来和女人相视：“母亲，我们回去吧……”

“可是……你找到当年救你的人了吗？”

“嗯”沈煜子重重的点了点头，拿出双肩包，把信封打开，里面有很多张照片，沈煜子拿给她看。

女人欣赏着这些照片面容慈祥：“你舍得现在回去嘛？”

“我会以更好的方式出现在他面前。”

第6章 申延

季铭一夜无梦，睡的沉稳，他伸了个懒腰，在滤水器里接出温水喝了一杯，手机按了几下没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