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追着反派跑,天道气的哇哇叫(159)+番外
这些天姚恒一直宿在月娘这里,床笫间透漏了不少关于这府上的事,月娘也明白姚府看似姚夫人当家,可实际上的正头主子却是姚县令。
若是讨好了姚县令,她的日子,会更好过吧?
只可惜,这院子被人守的太严了,主事的地方妾室又不能涉足。
“回去!”姚夫人上下打量着月娘,审视她这话的可信度,伸手拽过月娘的胳膊,将人拉走。
“夫人,我只是想去给夫君送些酒水,方便夫君和县令大人畅饮!”月娘不服气,却挣扎不开姚夫人的手劲,被拖着走。
“你以为,那是什么好去处?”姚夫人不便多说,只觉得这月娘太过蠢笨如猪,三番四次的暗示都听不懂。
正是关紧的时候,她也不想再会。
只吩咐了两个下人,将月娘押回自己的房间,锁了门看管起来。
“放开!夫人凭什么限制我,放开我......”月娘一路挣扎,却没仔细观察过,以往熟悉的道路此时却过分安宁。
一路被压着胳膊送回房中,听着门外锁链叮当响,月娘气不过一脚踢在房门上,转头提裙推窗子时,发现连窗子都被封上了。
姚夫人煮好了醒酒汤,赶着时间端着托盘再次送回去。
府上的护卫在不远处守着,还没到时候,姚县令稍有不对,他们便会立刻赶过来,她的时间不多。
推开门,被姚恒多番劝酒的姚县令也多喝了不少,显然有些醉了,见到她回来,还恍惚了一瞬。
“叔父,醒酒汤”姚夫人递过去,给姚县令喝下。
姚县令虽然被酒意干预着言行有些不便,但思维还是在的,记挂着自己的书房,言语含糊的说着:
“带姚恒……回去”
“是,这就离开”
姚夫人应着,将一小碗醒酒汤尽数喂下去。
喝了醒酒汤,但意识却越发迷蒙,姚县令头晕目眩,最终支撑不住,‘噗通’倒在了姚夫人脚边。
姚夫人退开半步,没去看他,拿着壶里剩下的醒酒汤,直接倒进了醉酒过去的姚恒口中。
姚县令再次清醒之时,正对上姚恒惊恐的目光。
姚恒离他很近,姚县令被吓的猛然打了一个激灵,往后退时才发现自己被绑缚在椅子上,手脚都缠上了宽大的粗布,层层包裹着,叫他根本没有挣脱的空隙。
再转头看姚恒,对方也是被绑缚着,嘴里还塞上了布团。
“醒了?”
熟悉的声音响在头顶,姚县令仰头看去,对着烛光瞧见了匕首锋利的刀刃,才明白姚恒刚刚惊恐神色的意义。
“姚忠远,姚大人,你比我想象中,还要草菅人命”姚夫人对着烛火,拿着从姚县令书房秘格中找到的一叠厚厚的信件,有的已经发黄破角,可见存放时间的久远。
这东西,便是她费尽心机获取姚县令信任,想要拿到的文件。
可惜,里面并没有她最想看到,又最不想看到的那一页。
第144章 种田:糙汉长工暗地欺主(44)
“唔……呜呜”嘴被堵上,姚县令说不上话,却也明白了如今的局势。
“你想问你的那些手下?我在水井中投放了一些迷药,这会儿,药效大约发作了,他们不会过来的,不用问了”
把玩着匕首,姚夫人将文件一页一页的看过去,找到了其中一个,仵作的验尸笔录。
手指蓦紧刀把,翻转往下用力刺入姚县令的左肩。
姚县令吃痛,可嘴被死死堵着,只能从鼻息中发出些闷哼。
他到底养尊处优了这些年,吃不得疼,只是被扎了这么一刀,便疼出了一身冷汗。
姚夫人绕着椅子,转到了姚县令的面前,看着对方望向自己的目光中带着不解与憎恨,开了口:
“大人还记得我的名字吗?”
“不记得也没关系,我告诉你......”
“我叫林幼清,当然,我还有另一个名字,崔瑶音。”
听到这个姓,靠鼻息出气缓解疼痛的姚县令有一瞬的疑惑,他只觉得这个姓氏耳熟,可具体如何,一时之间怎么能忆起来?
所幸,崔瑶音不需要姚大人回答。现在是她一个人的独角戏,看客,只需要坐着便可。
“姚大人还记着十年前,您在成为县令之前,曾有一家崔姓的官员吗?”
那时爹被圣上调任,算是升迁,崔家人欢欢喜喜的举家搬迁,却在任职的路上,遭遇劫匪,死在了途中。
只余她一人,侥幸活着。
“当然,大人贵人多忘事,不记得自然是常事,那,再论一论别的。姚大人可还记得五年前,在西街食欢巷角的一家豆腐坊?那里面,曾经住着一对年轻夫妻,姓林。”
姚夫人说着,辗转踱步,指腹摸着匕首的刀刃,视线在姚县令身上游移着,犹如刀锋刺骨。
以往,她伪装的温婉和善,可每每见到姚忠远的时候,她多么想毫无顾忌的提刀捅上去。
她的嫂嫂,是那样一个温婉和善的女子,被人带去姚府的时候,怀孕不足三月,一家人对这个新生儿充满希冀。
她原想着,爹娘临死前叫她好好活着,她被哑娘救下,被当做哑娘死去的女儿养着,有了新的家人,新的生活,便可以忍痛放下难以探查的原委,在爹爹即将任职的土地上,带着死去亲人的希望活着。
可一切,都被毁了。
姚县令以买豆腐为由,强制要求嫂嫂带着一车新鲜白嫩的豆腐送去府上。以往林哥都在的,可偏就那日,为了给嫂嫂买心仪已久的珠花,没在铺子里。
傍晚,人被送豆腐的推车推了出来,浑身血污,一尸两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