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追着反派跑,天道气的哇哇叫(177)+番外
摸着手下不平整的疤痕,少爷眉尾压低,不似之前那般欢愉了。
不愿少爷难过,薛河伸手将人的指节捞过来,凑在唇间浅吻着,虽未夸大其词,却是用这伤口,换来少爷的怜心:
“战场上刀剑无眼,这些伤不可避免,但我念着要回来见少爷,足够幸运,这伤并不致命。”
他确实幸运,这次的战争远比他预估的还要短,可即便是再短暂的战争,伤亡与损耗也不会减少分毫。
被敌军夹击之时,他只有活下来这一个念头,才下注般的以小博大,用这刀伤换取了一线逃生的机会。
他当时便想着,只要他活着,即便少爷不喜欢他了,他也要想尽办法将人抓在手心。
庆幸这些设想都只是设想。
不过……
想到席间老太太所言,薛河心中不太畅快,虎口撑着少爷下巴亲过去,厮磨许久后压低了声音问着:
“我走后,少爷身边可有别人,他们可曾这般对待过你?或是,这样?”
伸手往下捏过,薛河说着,却是越想越气。
可他确实空缺了这几个月的时间,纵使有过,他又能如何?
他不可能放下少爷,便只能在此后将人严防死守着,好好看顾着,不给那些人有机可乘!
“没,不喜欢”少爷摇摇头,直说没有。他不喜欢那些人触碰,很烦!
听懂了少爷的话,薛河心中打翻的陈醋坛子重新收回,侧身将人压在墙壁与自身的夹缝中,指腹拨弄着少爷纤长的睫翼来玩。
想着老太太那话,薛河这时才贴在少爷的耳边,仿佛要间隔空去回应老太太:
“少爷身边有我一个便足够了,至于那些丫鬟小厮,想都不要想。”
“有,薛河”
少爷听了,便也认真的应着,仰头主动亲过去。
得了承诺,薛河总算舒展了心神,被老太太那一番话堵塞的气息当下便畅通了,情绪更迭之下,伸手捧着少爷的脸,偏头要吃对方口中那所剩无几的酒水。
之前用的那盒消肿药膏早就没了,薛河回来的急,也顾不得买新的。
不过好在,军中多莽夫,言语也粗俗,耳濡目染中,倒是学到了不少新知。
即便没有药膏,也知如何才不会弄疼了少爷。
棉被之下聚积着热气,熏的人面色酡红,少爷热急了,想要蹬开被角,又被眼疾手快的捂上。
始作俑者还在嗔怪着:“少爷别闹,冬日最怕着凉,免得冻着脚。”
“不,不来了”
薛河在军营仗没少打,花样也没少学。乍然开张,游慕还有些招架不住,挣扎着要将人推开,险些忘了扮演。
想起军中那些兵的荤话,薛河隔着棉被按压着少爷的肚子,戏说:
“老太太想要的重孙不可能有,但少爷这里装的,也不少了…”
游慕无言,胀的厉害,又被按着,索性一口咬过去解气!
院外鸡鸣声响,颇具穿透性的嗓音昭示着新岁到来,鸡鸣唤醒了勤劳早起的农户,引燃一挂鞭炮,为新春庆贺,祈愿开年迎福运。
“少爷,听”
薛河拉起怀中人,要他也听一听这连绵不断的爆竹声。
游慕觉得吵,没抬头,反而往薛河怀里缩了缩,他有些困了。
天色由暗转亮,浮起蓝色,
“新岁安康,少爷!”薛河将人捞出来,凑在耳边念着,被褥下的手不规矩。
“累”游慕不想再来,推开人费劲的翻身要睡。
薛河不让,他兴奋的根本睡不着,掐着腰将人端回来,口头上倒是冠冕堂皇。
“新岁怎可虚度,开年春晨,该寻个吉兆!”
第162章 种田:糙汉长工暗地欺主(62)
节后,田间又有了农活要忙,播种蔬菜,打麦田,凡是眼睛望过去的地方,便是有活可干。
年初那一场大雪是个好兆头。
瑞雪兆丰年,这一层厚厚的雪褥化为天水,滋养着土地,补给着麦田。
天气见暖的时候,麦子便拔高了一大截。
长在田间,绿油油的,衬着春色异常喜人。
薛家老大回来了,虽然薛婶子偶尔回自己家一趟,但那屋子没个人烟,显然薛婶子和她儿子还在游家宅院里住着,倒是叫村民们稀奇了好一阵。
拿着锄头去田间拔杂草时,路遇村民,还有人打趣问着薛河:“薛家老大,游老爷如今给你开多少工钱,怎的还往游家田地里跑的殷勤?”
薛河但笑不语,扯开话题含混过去。
他们的事不必向外人道明,也并未声张过。游夫人特意交代过,一家子关起门来过日子,不必会外人的眼光,但薛河并不希望少爷成为这些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二人攀谈时正巧遇上红光满面好事将近的杨叔,他也是提着锄头去田间的架势。
多了个人过来岔开话题,这询问的人没再追问下去,寒暄过后转身离开。
“薛家小子,原是我没瞧错,年三十那人骑着高马的真是你呀!可不得了,那马真威风!”当日他只觉得远瞧着眼熟,后来得知薛家大儿子回来,才对上了号。
“是,杨叔近来面色不错”薛河提着锄头往前走,一面与对方聊着。
“后日秀秀便要出嫁了,对方家在隔壁村子,离得近,我和秀秀娘都觉得不错!不说了,你去田间吧,到时别忘了来吃酒呀!”杨叔是真心满意了这门亲事,逢人便要说上几句。
路遇分叉,杨叔挥手同薛河告别。
午时,游慕同菉儿提了饭菜到田间。
阳光宜人,晒着一阵暖意,比之夏季的烈阳舒适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