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竟成了死对头的黄月光(118)
不理可不行,苏煦麻溜的出门拿来了藤条,双手举在萧灼面前,“要打便打吧!你尽管出气,只求你以后千万别不理我。”
装可怜这一招对萧灼来说不管用,要用藤条抽苏煦,萧灼竟然萌生出不应有的兴奋:“这可是苏大人说的。”那我就不客气了,这是你自己作死。
接过藤条,侧着身子在空中挥舞了几下,“嗖嗖”的声音如同风在痛哭流涕,掩盖不住苏煦正在痛哭流涕的心,亦如同风在放声大笑,同样也掩盖不住萧灼正在放声大笑的心。
萧灼炫着藤条,冰冷的藤条被猛抽在地上,萧灼面不改色的看着苏煦:“上床。”
苏煦:“???”
进展这么快吗?
一听到萧灼说上床,苏煦内心狂喜,对于藤条也没有那么惧怕,他水灵灵的脱下外袍,掀起床上的被子躺了上去。
“苏大人不盖被子吗?”萧灼走到床边,将手中的藤条放在地上关心道。
苏煦一听,激动的摇了摇头,不仅不盖上被子,还将手边的被子踹向墙根。
恍惚间又听到萧灼问了一声:“还脱吗?”
那自然是当仁不让啊!
既然萧灼这么问了,该脱的不该脱的苏煦差点都脱了下来,脱到仅剩一件里衣和裤子的时候,萧灼就让他停手了。
正期待着萧灼上床,与他同床共枕,又听见萧灼命令似的语气说:“趴好。”
趴好?这是要干什么?
虽然但是……本相堂堂武相,但也不是不可能在下面。
看来萧灼也是假正经嘛,这不比自己还懂?
满脑子都是接下来不可言说的画面,苏煦兴奋一个鲤鱼打挺,随后乖乖的趴在床上。
“趴好了?”萧灼略带上扬的语调,勾的苏煦心魂摇晃,苏煦笑着“嗯”了一声,就不再动弹,想把自己完全交给萧灼。
“啪”的一声,感觉屁股火辣辣的疼。
不过……不是苏煦想象的那种疼,是被萧灼刚拾起来的藤条抽的。
此刻,萧灼的眼神就像地狱里的魔鬼一样,心里的怨气和戾气都凝聚在手腕上,再汇流到藤条上,如同鞭子一样,一鞭一鞭的毫不留情的抽打在苏煦的屁股上。
连抽了几下都没停。
虽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样,可苏煦还是趴在那里任凭萧灼抽打,愣是一声不吭。
“苏大人想坐着撑门面是吧?”萧灼手中的藤条不停的挥舞着,就像是神龙摆尾,快准狠的抽在苏煦的臀间,抽了十几下之后,萧灼停手道:“那本相便让苏大人坐不住。”
苏煦还是不语,没喊疼,也没喊停。
萧灼又接连着抽了几下,看见透过衣物洇出来的血痕,手中的藤条悬在空中,迟迟不肯落下。
纠结一番过后,扔掉手中的藤条,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握紧拳头狠狠的砸向桌子,一拳下去,将桌子砸出一条裂痕。
那条裂痕很不规则,中间还有丝丝缕缕的交叉口,就像抽打在苏煦臀上的藤条印。
粗略的瞥了几眼,就走到柜子旁,拿出上好的外敷药往床上扔,恰好砸在毫无防备正等待着萧灼替他上药的苏煦身上。
还刚好是伤口上。
苏煦:“……”
萧寻安,我敢保证,你绝对是故意的。
沾上血的药瓶顺着苏煦的身子滑落在床上,滚到了被子旁。
“若不是明日是外邦朝贺的大日子,就凭你今日的表现,本相抽死你都不为过。”萧灼指着苏煦的伤口,恨不得再拿起藤条来抽上几百下才解气:“怎么,苏大人这是疼的说不出话来了,刚才不还是挺能说的吗?”
“知道。”苏煦被打的面色惨白,伤口又疼又麻的牵动着浑身的汗,他现在已是大汗淋漓,可即便这样,苏煦已经是目不转睛的盯着萧灼,淡淡的说:“比起能让安安亲自为我上药,这点疼算不得什么。”
萧灼:“……”
看来还是打的轻了。
“想让本相替你上药?”萧灼又坐回椅子上,眼睁睁的看着苏煦忍着疼痛抓着药瓶,无动于衷道:“苏大人还不够格。自己上。”
“安安好狠的心。”苏煦打开药瓶,双手捧着放在唇边:“安安怎么不挑个好地方打,我就算有力气自己上药,也够不到啊!”
萧灼冷眼相对,并未多说。
“看安安的意思,这应当是外敷的药。”苏煦将打开的药瓶放在嘴边,强忍着刺鼻的味道说:“若是我吃下去,会如何?”
“会死。”萧灼不忍道。
“堂堂武相半夜死在文相府,萧大人不妨猜测一下,外面会怎么传?”苏煦威胁嗅了嗅唇边的药,那股刺鼻的味道激发了体内的疯狂,他端了端药瓶,威胁道:“安安,你说外面会传本相是逍遥至死呢,还是……”
没等苏煦说完虎狼一般的话,萧灼就不情愿的走到床边,着急发慌的伸出手,抢过了苏煦放在嘴边的药,厉声道:“给我。”
用力的撕开黏在血肉上的布条,将一整瓶外敷的药洒在苏煦的伤口上。
就像当时萧灼被先帝打了五十大板后,苏煦也将一整瓶药倒在他的伤口上那样。
几乎是一模一样的动作,两个人的心境却大为不同,处境也是天差地别。
强效药触及苏煦伤口的一瞬间,那股爽感比萧灼抽他的时候还要强烈。
那一刻,苏煦总觉得又千万支箭同时射向他的伤口,有千万只蚁虫噬咬着他的伤口,浑身都向是被千万根银针刺入拔出那样颠三倒四,天翻地覆间,苏煦嘴角抿出两个字:“多谢!”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