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竟成了死对头的黄月光(141)
温热的舌尖舔舐在涨红的脸颊上,萧灼趁机收回手指,用广袖掩着面,同时听到了苏煦的回答:
“管不住。”苏煦一个利落的钻入萧灼的广袖中,与他脸对脸,指着自己的嘴,都快撅到萧灼嘴唇边了,不要脸的说:“要不你给管管?”
“滚。”萧灼当即踹了苏煦一脚,一脚将苏煦踹了个踉跄,差点仰在地上,苏煦拍了拍下袍,在萧灼面前撩了起来。
萧灼:“……”
这么多人看着呢,赶紧收起你那邪恶的嘴脸。
人多又如何?苏煦心道:不过是一些常用的手段罢了,这也算不得什么,萧寻安还是太过于害羞,应该多加调教!
垂下随风飘荡的广袖,萧灼一脸嫌弃的看着苏煦,又止不住的担忧道:“苏明筠,这里是在京城,天子脚下,你最好收敛点。”
这不是远在天边的江南九城,也不是异邦四方,这里是大周的京城,英洪帝的眼线遍布满京,若是不知道收敛,那会有多少条“欲加之罪”等着?
在官场上混迹了这么多年,苏煦不可能连这最基本的都不懂,虽说一朝天子一朝臣,但英洪帝远比泰安帝的心更狠,这一点,萧灼早就领会到了,到底是曾经的年少相识,英洪帝是什么样的人,如今的世上,没人比萧灼更了解。
英洪帝向来讨厌苏煦,只是明面上不会动他,谁知道背地里会怎么样?
在这繁华如梦的大周京城,到处都是深渊,切不可沉溺进去,否则就会是溺水一梦。
到底还是做了这么多年的对手,萧灼是怎样想的,苏煦闭着眼都能明白,可那是公事,苏煦现在一点也不想谈公事,他只想谈与萧灼之间的私事。
衣袍在日光的沐浴下,在风声的洗礼下,已经褪去了那层难以保持的纯真,就像是戴上了一层面具,不对任何人展露,隐藏在面具下的真面目,也只有彼此能看到。
“我追求我家安安,”苏煦停留在风中的手指紧了紧,喉间滚动着,犹如玉树临风前,“有什么需要收敛的?”
萧灼:“……”
他的额头已经冒出了细密的冷汗,眸心微颤,扇睫在风中轻轻眨过,带起了一阵余温。
还有那随风扩散的体香,勾的苏煦恨不得与他融为一体。
那身普普通通的素袍穿在萧灼的身上,就是有一种别样的韵味,似是过眼云雨跌宕出来的风情万种,渐渐的晕开在苏煦的眸子里。
深情似水,不见他人。
“苏明筠!”萧灼抬指疲惫的捏住眉心,有些事不能明说,但眼前这人还偏偏一副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样子,萧灼也别无办法,只能就事论事道:“你明知我说的不是这个。”
他立于风中,妥妥的君子风骨,若不是身为文相,没人敢上前来驻足观赏,以这样的身姿,萧灼定然要风靡全城的。
这是全城之人的注意,而苏煦注意到的是他背后那对蝶骨,实打实的美人胚子。
“那安安的意思是……”苏煦伸手拨弄了萧灼鬓间的碎发,眸间滚出难以捕捉到的短暂停顿,而后从后方搂住萧灼的细腰,得寸进尺道:“我可以光明正大的追求你?”
萧灼:“……”
真是和他没话说。
从苏煦的搂搂抱抱中挣脱出来,萧灼目光如炬,面带寒光:“你到底想怎样?”
在众多次几不可察的微色中,苏煦总能及时抓住欣赏。
就比如这次,萧灼的眸光像是装着神佛,在天上星宿间徘徊流转,才堪堪降临凡间,而萧灼作为天上之仙降临凡尘遇到的第一个人,就是被他的美色所倾倒的苏煦。
“想要你。”苏煦的眸子轻颤在微风里,欲予欲求的大方承认道:“我以为我能等,可我现在等不了了。”
萧灼:“???”
之前口口声声说能等到那一天,怎么刚回来京城,就突然转变了态度,虽说苏煦这个人确实是喜怒无常,可他在大是大非面前从不含糊,也不可能言而无信。
“为何?”萧灼眉宇间飘过一阵深思,扬起的手自然而然的垂下来,蹙眉道:“为何现在等不了了?”
颀长的身姿驻于风云中,广袖与风撞的开怀,似是从远方走来的故人,等待着重逢的契机。
而那个能与他重逢的唯一故人,也是正沉醉于与他交谈间的苏明筠。
“他说他不舍得罚你。”苏煦指着乾元殿所在的方向,意有所指道:“凭什么?”
那个方向只有英洪帝,苏煦的指向很明显,萧灼立刻就明白了他为何这样,还以为苏煦是一阵阵神经兮兮的抽风,没想到竟是吃醋了啊!
“苏大人这是醋意难消?”萧灼双手抱于胸前,伫立在日光下,扯动唇角道:“还是……小肚鸡肠?”
“是视你唯一,是独你一人。”从萧灼口中听到最后四个字,苏煦郁闷半晌,嗓音压的很低,小声嘟囔道:“才不是什么小肚鸡肠呢!”
说完,苏煦抬腿狠狠的跺了一脚,气鼓鼓的盯着萧灼,没过多久就又看的入迷,也忘记自己因何生气。
“行了,”萧灼嘴角微微勾起,强硬的语气揪着苏煦:“瞅瞅你那副德行,天子脚下就敢叫板,你可以视死如归,可不要连累旁人。”
这个旁人,自然值得就是萧灼本人,现在以苏煦寸步不离的脚步来看,他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第一个倒霉的还会是自己。
所有人都认为文相和武相有染,就算是想舌战群臣,也抵不住新的流言四起。
“那不行。”苏煦的心被萧灼揪的高了几分,体内血脉微微扩张,展现在白皙的脸上,“我要和你连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