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竟成了死对头的黄月光(72)
苏煦:“……”
谁见色起意?你不要乱说。
还没开口,忽然有一口气提不上来,苏煦闷哼了一声。
浑身经脉错乱的在苏煦体内相互撞击,双手被迫从萧灼的蝴蝶骨上撤了下来,撑着床吐出了血。
“你怎么了?”袁毅幕担忧的看着他。
苏煦微微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此刻的他像是石化了一般,浑身没有力气,整个身子麻木的僵在床上。
萧灼回过头来关心道:“你……没事吧?”
微微抬眸对上萧灼那凌乱的眼神,苏煦心跳漏了几拍。
“我好像……”苏煦手臂抽搐了几下,咽声道:“听不到心跳了。”
“想听心跳还不简单吗?教你一个方法,”袁毅幕在一旁拆台:“捏鼻鼓气,想听多少下就听多少下。”
苏煦:“……”
哪都有你是吧?显着你了。
紧接着,反噬如同山崩地裂的从掌心散向全身,血腥味在齿腔中四处乱窜,苏煦差点晕过去。
“现在知道反噬的厉害了吧?”袁毅幕在一旁冷嘲热讽:“最讨厌的就是你们这种不听话又顶嘴的病人。”
“你……”苏煦攥紧拳头,将全身的力气都聚于拳间,试图以拳气伤人:“找死!”
内力全都在萧灼体内,苏煦无法远距离的打中袁毅幕。
“我劝你最好不要乱动。”袁毅幕双手摊开,毫不留情的冷嘲热讽道:“搞不好会变成个废物。”
不在和袁毅幕互呛,萧灼恢复打坐的姿势,闭上眼之前看了一眼萧灼:“萧寻安,我知道你这么多年以来,是什么感觉了。”
“什么感觉?”萧灼扭过头来背对着苏煦,“连我自己都忘了。”
“你不能忘。”袁毅幕回过头来,怀揣着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走到萧灼面前,递给他剩下的三滴叹月鸩珀滴,垂下头道:“是我无能,又失败了,你赶快服下剩下的三滴叹月鸩珀滴,去天外城。”
“天外城?”苏煦睁开了眼:“传闻中的天外城?”
“事不宜迟,你们赶紧启程。”亲眼监督着萧灼喝完那三滴叹月鸩珀滴,袁毅幕又道:“三滴叹月鸩珀滴只有二十一日,我劝你们加紧赶路,现在就走。”
喝完剩下的三滴叹月鸩珀滴,在加上苏煦全身的内力,萧灼恢复的很快,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他就能独立下床行走了。
“好。”萧灼下床后拱手道:“后会有期。”
“但愿你还有后……不是,我的意思是,但愿你还有往后余生。”袁毅幕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捂着嘴道:“当然了,见到我未必是什么好事情,还是愿我们今生不复相见吧!”
听到这些话,萧灼只是淡淡一笑,这些都不重要了,“告辞!”
紧接着,萧灼握紧拳头,将全身的内力聚于拳头上,一拳打出去,打在袁毅幕的周围。
一拳打过来,袁毅幕觉得身上麻麻的,像是被泼了一盆凉水。
“保重!”萧灼朝着袁毅幕招了招手,袁毅幕回过头去,不再看他们,“快走吧!”
二十日后,天外城
来到传闻中的天外城,头顶上的霞光粼粼闪闪,似是裁断了仙凡两界的锦罗绸缎,而这天外城最出名的便是“仙”字。
整座城云雾缭绕,街边绿树红果,香气四溢。
天外城的中心是城主府,也是他们现在的所在地。
红墙黛瓦,堪比皇宫。
城主走了出来,身后跟着几百禁卫军,龙袍锦带,好不威风。
近身处只有一人跟着,此人满头白发,甚是羸弱。
看清楚城主样貌的萧灼和苏煦立马跪了下来,叩首道:“微臣拜见太上皇。”
“平身吧!”太上皇招了招手:“这天外城很是清净,也是许久没有见到爱卿们了。”
见到太上皇的心情过于激动,萧灼心里咯噔一下:“太上皇,微臣……”
“逢玉,快!”
模糊中,萧灼听到了一个名字,大抵是他猜想的那个逢玉——昔日的神冢冢主殷逢玉。
一直以为神冢冢主已经撒手人寰了,没想到和太上皇待在这天外城中。
听到太上皇的吩咐,苏煦毫不犹豫的就抱起了萧灼,往内室走。
“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太上皇站在内室外,眼中写满了不属于帝王的沧桑和无奈,“去吧!”
殷逢玉艰难的跪了下来,连磕了三个响头:“微臣自出神冢以来,微臣一路辅佐陛下,大周,西域,南蜀,北渊都去过,见过边疆战乱,见过民不聊生,微臣此生唯一的心愿便是天下太平。”
“朕知道。”太上皇蹲下身来,亲自将殷逢玉扶了起来:“爱卿有治世之能,有乱世之骁,本应大展抱负,终究是朕将你困在这天外城中。”
“陛下,你错了。”殷逢玉起身,直视着太上皇那双威严中带着不可多得的和蔼的眼睛,慷慨激昂道:“神冢之人,只忠一君。君在哪里,臣就在哪里。”
“朕……错了。”太上皇仓惶流出的眼泪,“朕悔。”
“微臣不悔,不怨,唯有三憾。”殷逢玉哽咽道:“一憾天下不能太平,二憾再不能陪伴陛下,三憾不能见犬子最后一面。”
“朕……”太上皇不知道该说什么,终究是不忍离别。
“陛下,微臣告退。愿陛下长命百岁,得偿所愿。”
说罢,殷逢玉就跟随着苏煦和萧灼进了内室,内室的门“砰”的一声就关上了,如同一道天然的屏障,隔绝了所有的世俗烦扰。
咧咧寒风刮透了破旧的龙袍,太上皇不顾身份的坐在台阶上,望向大周所在的方向,虔诚的礼着手上的佛珠,佛珠滚动,似是许愿:愿你得偿所愿,也愿得偿你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