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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昔隐回风(189)CP+番外

作者: 挺木牙交 阅读记录

漆汩顿时被疑惑笼罩,非常想不通,到底是谁会在这个当口刺杀天子?又是为了什么?

“会和炚有关吗?”漆汩自言自语,“可是炚没有必要来刺杀天子,这并没有好处。”

他隐约觉得这跟自己带来的消息有关,但一时又没找到联系点。

翌日快过午的时候,仍在思索的漆汩与靳樨准备出门赴约。

原本不打算带着琥珀,不料前一秒还在床上睡得歪七扭八的琥珀一阵烟似的飞了出来,三下五除二地攀上漆汩的手臂,漆汩只得从命。

紫微宫内禁军的响动不绝于耳,褚飞安排的禁军巡逻越发勤快。

才出萼华殿,迎面又碰上了带着宫侍的晋兰。

靳樨眼明手快地替漆汩戴上了兜帽。

漆汩:“?”

靳樨道:“晋大人。”

晋兰一丝不苟地行礼,道:“将军,大人,一个时辰前,三公子已经进城。我奉殿下令,护送二位过去。”

漆汩一骇,幸好裹着斗篷,表情也被戴着的面具藏住,他捏了捏靳樨的手,没说话。

靳樨于是道:“好。”

宫侍亲自驾车,晋兰同乘,在宫门口碰见了褚飞,褚飞至今未眠,一脸疲色,靳樨挑帘,朝车内看了一眼,褚飞会意地探头,立马拱手:“晋大人也在。”

晋兰回礼:“褚将军辛苦。”

褚飞道:“西亳四处不宁,诸位出宫,多加小心。”

靳樨道:“多谢。”

马车带着三人走出紫微宫,一路上,晋兰都悄悄观察漆汩,疑惑地眨了眨眼,对靳樨道:“宁大人如此沉默寡言?”

靳樨道:“是。见到人就烦躁,还是不要见人的好。”

晋兰又道:“听说二位和褚将军关系不错?”

“他来打架。”靳樨直气壮,“我接受挑战,仅此而已。”

晋兰尝试着又道:“宁大人来过西亳吗?”

漆汩摇头,靳樨道:“偏僻山林猎户的儿子,才出师门,没见过什么世面。”

“原来如此。”晋兰道,“总觉得与宁大人并非初见。”

漆汩暗暗紧张,手里没个把门,捏了琥珀一把,琥珀不悦地反身轻咬他的手指一口,于是被靳樨接了过去,挠了挠猫头,轻声道:“放心。没事。”

这话显然是对漆汩讲的。

马车停下来,宫侍在外道:“晋大人,到了。”

晋兰收回视线,颔首,率先掀起门帘跳了下去,漆汩松口气,扶着靳樨的手下车,果然又回到了眼熟的地方,抬头见匾额上果然写着“干松”二字——他当时确实未曾注意到。

这时,客栈的掌柜迎上来,先对晋兰行礼,道:“晋大人。”

而对漆汩与靳樨行礼时,掌柜只温和地笑,却没有具体称呼。

晋兰道:“三公子到了么?”

掌柜道:“一个时辰前到的。请随我来。”

“多谢。”靳樨说。

客栈又清场了一回,大堂光洁得可以照出人脸,掌柜领他们进门,道:“三公子在楼上。”

晋兰有点好奇传说中的三公子长什么模样,但又知道自己并非今日的正客,遂对掌柜笑道:“有茶么?”

掌柜便道:“我这就去准备。”

晋兰示意漆汩靳樨上楼,自己则撩衣摆,坐在了堂中桌边,等掌柜斟茶来。

靳樨与漆汩并肩上楼,转过熟悉的木梯,琥珀先他们一步走上二楼的走廊,笔直地走在阴影分界线上,不远处一间厢房门大敞,露出一截雪白的衣角。

“故人重逢。”房内传来熟悉的声音,“何不进来一同饮茶?”

“元公子。”漆汩道,与靳樨并肩进了门。

果然是元璧,独自坐在屋内,依然一身白衣,俊雅端方,噙着春风般的笑意,道:“好久不见,阿七,骊兄。”

接着抬手邀请二人落座。

“没想到元兄来了西亳。”漆汩道,“数月未见,三公子舟车劳顿,一切安好?”

“实在特别好。”元璧弯着眼睛,呀一声,疑道,“阿七你裹这么严实是……?”

“装模作样而已。”漆汩说,摘了兜帽与面具,对元璧笑笑,“这样就像世外高人了,能骗几个算几个。话说元兄在肜国已经事毕了吗?”

“差不多了。”元璧说,“我又不必事事躬亲。事情一了,我便慢悠悠地北上,也算是放个假,休息休息。”

漆汩颔首:“原来如此。”

元璧一面给琥珀顺毛一面说:“你们走后,一场雷火里死了一众老臣,密懋即位,如今肜是他的一言堂,毕秋为他监视朝臣、风知为他守卫国土。”

漆汩看向靳樨,靳樨神色冷淡,“哦”了一声。

“看来骊兄并不在意。”元璧看向漆汩,“我多话了。”

“既是故知,多说一句也没什么,三公子,只是如今他是骊犀。”漆汩笑着,微微加重语气,“只是骊犀。”

漆汩迎着元璧的仔细打量,唇边笑纹的弧度一丝弧度也没变,少倾道:“听闻元兄邀约的时候,我险些以为自己耳朵出毛病了。”

“听说西亳紫微宫里凭空出现了一位骊将军的时候,少君与我也吓了一跳呢。”元璧也道。

三人对视一笑,按下不提。

元璧一手撩起宽袖,起身为二人斟茶,道:“这是我从肜地带来的茶,骊兄尝尝,可还适口。”

靳樨品了一口,无动于衷地道:“还不错。”

元璧笑笑,俯身欲抱琥珀,问漆汩:“可以吗?”

“它说可以,就可以。”漆汩说。

琥珀现在心情不错,任他抱了,元璧满意地重新坐下,道:“二位见到少君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