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死对头的非稳定关系ABO(23)
那一天,景霖拍死了多少只蚊子,他就想了宿念多少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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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念缩在8号牢笼的角落里,望着前方,想着景霖留长发的样子。
他发现,他那个时候被景霖骗的气,到现在也没消。
他还想把景霖暴打一顿。
这不怪他,都怪每次见景霖,都气他。
天快亮了。
他彻夜未眠,眼皮酸酸涨涨的,脑子乱成一锅粥,一会是垃圾星的交战,一会是景霖耍弄他的脸。
正准备消消过往残留的气,睡上一觉,景霖不合时宜的来了。
他穿着日常的军装,外罩灰棕色的大风衣,精神倍爽的来探望他,左手还托着个铜制的餐盘,装着他的早餐。
景霖入了8号监狱的门,把餐盘放在磕碜的铁桌子上。
拐回头,他望向脑袋蒙着被子,精神不济的宿念,轻轻问了声早安。
宿念没回他。
一观察到宿念表情,他比了个手势,确定道:“宝贝,你在想我。”
这货真是高度敏感的老狐狸。
宿念不太信,后脑勺抵着墙壁问:“你们能观测脑波画面了?”
“没有。我能看出来,我了解你。”
“你过来。”宿念半合着眼,懒洋洋的勾了勾食指。
“饭也给你端过去?”
“嗯。”
景霖端着盘子凑过去,把盘子放在宿念的手边,还没直起身,嘭,宿念给他的腹部一拳头。
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
景霖觉得他要是没事人,那肯定伤宿念的自尊,所以他装成痛苦的样子,倒在地板上。
“疼死了……”
如同景霖了解宿念,宿念也了解景霖。
宿念知道他没事,不过,打了景霖一下,他也高兴。
他掀开餐盘盖子,抓起一块热酥酥的司康吃,倨傲地说:“你还不够了解我。”
要是景霖足够了解他,那就不会被揍了。
景霖撩了下额前的灰发,坐在地上说:“我自愿挨的。”
宿念提起光裸的脚,踹了踹景霖的膝盖,问:“你不会觉得自己傻得可爱吧?”
谁知景霖点点头,说:“是有点这么觉得。”
宿念暗暗惊奇,想景霖居然跟初遇的时候一模一样,还是那么的不要脸。
“我是不够了解你。景少将,你打算关我多久?”宿念把司康一口全吞了。
“才关一天,别急嘛。”
景霖站了起来,拍了拍风衣衣摆,端起牛奶,递给被司康噎住的宿念。
“……谢谢。”宿念鼓着腮帮子,接过牛奶,侧着身喝了口,浓黑的睫毛抖啊抖,拒绝与景霖玩味的眼神交流。
丢死个人了。
“哎……离开我,你该怎么活啊。”景霖老妈子一样摇摇头,恋恋不舍的走出8号牢房。
宿念嘟囔一句:“我走到这一步,都怪你,傻逼。”
牢门重新锁了,锁的还是一样的严实。
第11章 王与将
炜岸城的王庭特使出身于老派的贵族之家,他年轻时是个不错的B,参加了游骑兵,靠自己的实力,成为了一名顶尖的狙击手。
之后,出于政治联姻,他和军方的“五虎上将”之一的吴家的B结合,没想到先婚后爱,他与他的伴侣如胶似漆,生活甜蜜。
但婚后第四年,伴侣去世了,特使伤心至极,双眼哭成了近视眼。
从此,他一蹶不振,染了一身的坏毛病,变成了个腐烂恶俗的老爷。
不过,很多他的熟人却认为,失去伴侣而堕落,只是冠冕堂皇的理由。要不是被家庭、被伴侣束缚,特使早就堕落了。
特使述职的长官,正是王庭军防部的副部长。
特使来得巧了,一到王庭,下了飞行艇,正赶上副部长约人去“骗子酒吧”开牌局。
“来来来,老兄,一边打,一边说。干大事的,就得玩乐办事两不误。”副部长热情的邀请特使。
特使知道他玩不过号称“牌圣”的副部长,他也不能玩过,但他也不能不玩。
不过,他也爱玩两把。正巧他囊了点钱,撒完不心疼,手也痒痒了,就上了蓝白格子的牌桌。
“骗子酒吧”是一所高档的会馆,走的是十九世纪左右的复古风,故意取了这么个不入流的招牌名。
布置都带着华丽又落后的情调:流苏大帘子浮动之处,烟酒和信息素奔放的气息,喷涌而出;
低到快听不到的乐曲流转着,几位穿着裹胸长裙的艳丽舞娘,站在电话亭舞台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扭腰晃动。
“怎么像垃圾星的小酒馆?”特使坐在舒服的皮椅子上,有些惊恐,又怪舒服的问。
特使去过垃圾星,那是在垃圾星还是星河地盘的时候,他执行逮捕越狱囚犯的任务。
那一次的经历,吓了特使大半辈子,他见识到了什么才叫做暴徒,什么叫做生不如狗,到现在仍记忆犹新。
副部长眼里只有牌,只有牌桌,只有牌起牌落间夹杂的热闹。
他催促着说:“像吗?不知道。来来来,起牌。”
起了牌,思索该如何出牌的闲当儿,副部长的胖手攥着牌使劲看,两眼成了斗鸡眼,才抽空问了问特使有关炜岸城的情况。
“没有大事,只有丢了几个游戏机的小事发生……”
特使也斗着鸡眼,概括性的谈论了两句财政上的事,就扯起来了炜岸城的吃吃喝喝。
他热情的邀请副部长来访,安排在万叶酒店下榻,成个左右邻居。
副部长越打牌,越像喝醉了。他像个灌满酒的大酒桶,昏昏糊糊总结道:“没出大问题,但要扣细节,多观察,多动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