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向靠近[先婚后爱](69)
走到一处拐角时,梁荀突然把许嘉时抵在了镜子上。
她的鼻间萦绕着梁荀身上清冽的松木香,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变得躁动,许嘉时心如鹿撞,大脑暂停思考:“你要干什么?”
梁荀掏出手机,打开前置摄像头,单手举了起来:“是要这样拍照吗?”
话音刚落,他重重地吻了下来。
许嘉时的气息逐渐变得急促,她张开嘴,想要呼吸更多的空气。
这一下让梁荀有机可乘,他的手依旧温柔的扶着许嘉时的后脑勺,亲吻却算不上温柔。
许嘉时能感受到梁荀由浅及深的探索,她浑身都像是被人卸了力,只能搭在对方精壮的腰上。
这是无比绵长的一吻,比以往任何一个都要缠绵悱恻。
时间在这一刻失去了度量标准,仿佛过了很久很久,梁荀终于放开了许嘉时。
他的胸口起伏,看着许嘉时的眼神,是藏不住的欲望,和意犹未尽。
许嘉时趴在他的肩膀上,大口喘气。
“幸好这里没人。”她轻轻打了一下梁荀的后背,殊不知自己语气娇嗔。
梁荀亲吻许嘉时的额头:“我们出去吧!”
许云帆安排的司机将他们送到酒店,办理好入住后,服务员带他们上楼。
是梁荀在网上查过但已经售罄的那家酒店。
白色百叶门和棕色的实木地板是典型的维多利亚时代的英式风格,典雅奢华,不仅如此,这里还是司令鸡尾酒的诞生地。
但许嘉时想,许云帆选这里的主要原因就一个字。
贵!
她最了解她哥。
进了门,许嘉时就躺在沙发上:“终于到了,累。”
时间已经接近凌晨一点,梁荀打开行李箱,取出许嘉时的睡衣。
“嘉时,你先去洗澡。”
“我想喝酒。”
梁荀走过去将她抱起:“等你出来就能喝到了。”
许嘉时瞬间充满动力。
“我去洗澡。”
梁荀无奈一笑,他打开衣柜,将两个人的衣服都挂进去,有些衣服需要熨烫,他挂到另外一旁。
他刚把收拾完,许嘉时就出来了
。
“怎么不把头发吹干?”
“你帮我。”
许嘉时穿着粉白条纹长睡衣,和梁荀的是情侣款。
依然是结婚时,陈敏给他们准备的。
之前两人还生疏,这些情侣装都被压在抽屉最底层,与梁荀确认关系后,许嘉时把他们都翻了出来。
梁荀的手指轻柔地从她的头丝间穿过,热风从头皮抚过,许嘉时愈发犯困,她枕在梁荀的腿上,闭上了眼睛。
等到头发吹到半干,梁荀一边帮她涂精油,一边按摩。
许嘉时在吹风机的轻噪音中睡着。
“嘉时?”
吹完头发的梁荀试探地喊了声许嘉时的名字,没有回应。
他放下吹风机,小心翼翼托起许嘉时的头挪到抱枕上。
一切都安静了下来,她的呼吸声变得清晰。
梁荀站起来,弯腰将许嘉时抱起来,轻声哄她:“嘉时,抱着我。”
许嘉时听话地揽住他的背。
梁荀用膝盖顶开卧室门,看到里面的布置,忍不住笑了。
视线宽阔的落地窗被心形大气球遮了大半,房间里摆着透明玻璃花瓶,错落有致地插着芍药和玫瑰花,地板上散满玫瑰花瓣。
法式蜡烛是房间里唯一的光线来源,氛围浪漫暧昧。
可怀里的人已经熟睡,梁荀避开那些装饰,走到床边,拉开被角,将许嘉时放在床上。
做完这些,他顺势坐在地毯上,抬头把目光落在许嘉时的身上。深邃的眼眸里透出澈亮温柔的光。
没有人会明白梁荀此刻的心境,从许嘉时答应和他在一起的那刻起,他就像活在梦境中。
蜡烛微弱的光芒让一切更加不真实。
梁荀拉住许嘉时的手,触碰到她手指的婚戒,心里才得了几分踏实。
他踽踽独行太久,是许嘉时给了他第一束光,世界都变得越来越美好。
梁荀无比珍重。
烛光摇曳变得越来越暗,直至熄灭,梁荀才站起来,打开了夜灯。
许嘉时睡着时很乖巧,但眉头微皱,不知道梦到了什么。
梁荀替她抚平被角,才出去洗澡。
已经是凌晨两点半,梁荀却毫无睡意,他站在窗前,手里捧着许嘉时要喝的司令鸡尾酒。
一饮而尽,口感清爽酸甜,是对方会喜欢的口味。
他放下酒杯,推开卧室门。
看到了许嘉时坐在床上,双手抱腿,见到他后,小嘴一瘪:“梁荀,吓死我了。”
梁荀掀开被子,上了床,将许嘉时圈在怀里:“做噩梦了?”
“梦到我被好多坏人追,还从悬崖上掉下去了。”
许嘉时心有余悸,三言两语能讲清楚的话,发生在梦里真实得可怕。
“没事,我在呢。”
梁荀把房间里的光调亮了些。
许嘉时看清房间里的布置,张开嘴巴,愣了半天:“这是许云帆让人准备的吗?”
“应该是。”
“他有心了。”许嘉时干笑了两声。
紧接着,两人沉默下来。
许嘉时转头,想问梁荀为什么不说话,却毫无准备地撞进了梁荀炙热、翻涌着欲念的眼睛里,似乎要将许嘉时吞噬。
“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梁荀的呼吸声变得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