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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物(125)

戴柯嘴角抽了抽,骂道:“你几岁了,还被你老婆管着不给买啊?”

戴柯拎着饮料和梁曼秋上楼。

梁曼秋担忧:“哥,万一便利店老板告诉阿伯怎么办?”

戴柯:“你班主任才会多嘴。”

四舍五入,秘密相当于又因为梁曼秋曝光。

“纸包不住火呀……”她干笑两声,“哥,你再过半年就满十八岁,阿伯应该不会再骂你了吧。”

戴柯从楼梯上方扭头看她一眼,“话那么多,烧退了?”

梁曼秋稀里糊涂摸自己额头,“摸不出来。”

再踏上一步,额头忽然撞上戴柯手心,温度微凉适宜,密密实实贴着她,很是舒服,她直想把发烫的脸颊也贴上去,降降温。

戴柯收手又摸摸自己额头,“我也摸不出来。”

开门进家,黑灯瞎火,二婚夫妻果然没回来。

梁曼秋冲了凉钻进被窝,一直打冷颤,又灌下大半瓶常温脉动,更冷了。

空调没有制热档,少年人的床铺没有铺电热毯。戴柯搬了客厅的“小太阳”进房,除了光线刺眼,似乎没多大作用。

他便抱了自己的冬被,铺在梁曼秋的上面。

梁曼秋笑了笑,“哥,这被子好轻,叠了两层都不压肩膀。”

这还是阿莲给他们换的,鹅绒被比棉被轻薄又暖和。不得不承认,阿莲住进来之后,他们的生活品质提升了不少。

戴柯掀开被子,半躺到她身旁看手机。被子重叠部分盖在梁曼秋身上,他只盖了一层,习惯性往外支出一条腿。和梁曼秋距离只比上一次“同床”近了一点点。

梁曼秋静静等了一会,看他没有出去的意思,小心翼翼开口:“哥,我吃了药好多了,你可以去睡了。”

戴柯:“我被子都搬过来了。”

梁曼秋哑口无言,深吸一口气,牙齿不由自主打架。

戴柯:“还冷?”

梁曼秋:“被子冰冰的,还在吸我的温度。”

戴柯往两只枕头中间放了手机,掀开被子,钻到梁曼秋身边。

彼此距离只剩两层睡衣。

“哥……”发着烧,梁曼秋眼神的越发迷糊,醉了似的,下一瞬,短促呻.吟。

戴柯曲臂枕着脑袋,胸膛贴上她的后背,搂过梁曼秋,扣着她的手腕锁紧她。

跟骑机车相比,只是两人前后换位,坐姿变成躺姿。

“还冷吗?”

戴柯胸膛温暖,怀抱紧实,圈牢了温度,不再有漏风感。

梁曼秋没回答,好像怎么回答都不太恰当。说不冷,等于肯定了他的越界行为;说冷,又违背良心。

“不冷就睡。”戴柯又揽紧一点,连她裸露的脖颈也照顾上了。一团暖呼呼的呼吸窝在她的肩窝,似乎比她的体温还高。

戴柯的下巴忽然“矮”到她肩颈的高度,梁曼秋怪不适应的,但不想拒绝这份密实的温暖。

内心有期待,总有一天会适应。

“哥……”

“你睡不睡?”

梁曼秋:“你离我那么近,万一传染给你怎么办?”

戴柯:“你跟你同学也是靠这么近传染的?”

梁曼秋脑袋宕机,直觉勉强在工作:戴柯口里的“同学”只有一个,只有周舒彦。

“哪有。”

戴柯又紧了紧胳膊,“再啰嗦亲你。”

小时候说“再啰嗦打你”,长大了说“再啰嗦亲你”,只要戴柯有所动作,总有一个动词可以治住梁曼秋。

梁曼秋眼皮跳了跳,闭上嘴。

她往被窝缩了缩,没被戴柯扣住的手不小心缩到他的手背旁,被他一起擒了,压在她的胸前。

她的双臂变相挡住了胸脯,不知道是自保防狼,还是帮戴柯自保。

若说戴柯单纯为了暖和她,梁曼秋一点也不信。她自己不想相信。

眼皮很沉,呼吸很重,没心思计较他的真实目的。

没费什么劲,梁曼秋独自昏睡,留戴柯一个人煎熬。

妹妹烧糊涂了,哥哥还清醒着。

年轻的温度一触即燃,某个地方可能比她还烫。

幸好戴柯和梁曼秋有不小的身高差,她屈了腿侧卧,他下半.身不至于碰上。他也比初中时稍微成熟一点,相对能自控。

没多久,戴柯折腾半晚也疲乏了,跟着梁曼秋眯了一会,半夜,她一动,他又醒了,睡眠从来没这么浅。

梁曼秋喊渴,戴柯递脉动。

她起夜,他打灯。

她量体温,他计时读数。

还有38.1℃。

“这破药不管用啊……”戴柯骂道,睡眠不足又心慌,声音发虚。

梁曼秋说:“医生说会反复啊,起码两三天。”

戴柯往床边柜放了体温计,搓搓梁曼秋的额头,已经成无需请示的动作。

戴柯:“烧坏聪明脑子怎么办?”

梁曼秋:“哪会。”

“明晚还烧就上医院挂水。”

戴柯又骂了一遍无故失踪的戴四海,搂着梁曼秋继续睡。担忧盖过欲念,搂着她的姿势放开许多,和她几乎叠成两根勺子。

偌大的家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小床成了茫茫大海的孤帆,他们只能互相依偎,在黑夜与风雨中,飘啊摇啊——

一股蛮力忽地将戴柯拽下床。

戴柯从睡梦中跌醒。

天光大亮,戴四海黑着一张脸怒视他。

第64章 R18女性向けASMR/SMプレイ

戴四海将戴柯拖出客厅,狠狠甩掉他的胳膊,沉声怒喝:“你在小秋床上做什么?!”

没等戴柯反应,连环掌招呼上戴柯的肩膀和胳膊。

戴柯睡衣皱巴,光着脚,睡眼惺忪,一派潦倒。连连挨打,挠了两下,没还手。本该处于下风,少年人的眼神一定,锐气归位,整个人斗志昂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