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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物(145)

什么意思,梁曼秋还在犹豫,戴柯突然起身,走出房间,不知道要干什么。

手机孤孤单单躺在桌面,像落单的宝贝,容易遭遇坏人。

梁曼秋当了一会“坏人”,欠身拿过手机,戴柯的密码她知道,是他自己的生日。

输入数字,顺利开锁。

梁曼秋点开Q,自动登陆了戴柯的号,“老婆”不用找,直接置顶,头像挺熟悉,是系统里最圆萌的一个黄毛小妞。

她心脏突突跳,像等待彩票开奖,隐隐知道自己中了头奖。

点开聊天框,对话分外眼熟,只是跟记忆中的左右调换。

“你傻不傻。”戴柯的声音飘进耳朵,梁曼秋太沉浸在情绪,没发觉他回来。

他臂弯勾过她的肩颈,另一手握着生力啤酒,勾着头,吻上她的唇。

戴柯的吻微微湿润,熟悉的酒香萦绕鼻端,梁曼秋唇干舌燥,想再尝一口啤酒的辛辣和甘醇,情不自禁张张嘴。

她像含住了他的唇,湿润加倍。

这一启唇,给了戴柯可趁之机,他舔了舔她的唇,啤酒的醇香在彼此唇间发酵。然后,他扫过她坚硬的牙关,挑动了她的舌尖。

梁曼秋吃了一惊,不由扶住戴柯锁在她颈上的手臂,一手还握着他的手机。她以为咬到了戴柯,张大了嘴巴,却给他牢牢吻住。

她的舌尖被戴柯搅动,在嘴里打架。她好像吸住了他。

口津不可控地分泌,加湿了这枚吻,缠绵又清滑,好像不会溢出嘴角,不知道消失去了哪里。

他们不知疲倦,简单的小动作重复了一遍又一遍。

歪头接吻费劲,戴柯将梁曼秋揽到身前,正面抱住她。四片唇一直黏着,怕技法生疏,分了不好续上。

梁曼秋僵硬地回抱他,又不敢太用力。戴柯光着上半身,热力更重,裹挟着她,莫名的色|情。

她偶然碰上他的背肌,坚硬流畅的肌理,温热干燥的体温,与自己的那么不同。好奇战胜羞耻,她悄悄展开拳头,掌心贴上去,轻轻地,来回地摩挲。

少年的生命力藏在弹性的肌肤里,黝黑而细腻,蕴涵惊人的能量与活力。

她的抚摸踩对了油门,戴柯那股侵略性瞬间爆发,扣住她的脑袋与屁股,上下用力,将梁曼秋紧紧按向自己,与他深深纠缠。

年轻的身体经不起撩拨,戴柯很快有了反应。

梁曼秋肚子上出现异物感,以为戴柯将酒瓶卡在他们之间。屁股偶尔蹭上一股潮湿的冰凉感,酒瓶明明在他下面的手上。

戴柯的喘息像又打了一场篮球,却没一点酣畅淋漓。他在压抑与忍耐,最后仓促松开梁曼秋,狼狈转身,仰头灌了一大口啤酒。

梁曼秋双唇红艳微胀,像刚吃完一碗麻辣面。

她用手背印了印嘴唇,望向戴柯双耳赤红的背影。

“哥……也给我一口……”

戴柯头也不回,递过酒瓶。

梁曼秋喝了一口,超出她正常一口水的量,呛咳出来,脖颈和脸颊更为赤红。

“痴线。”戴柯接回酒瓶,又喝一口放到桌面。

梁曼秋将他的手机也放回去,握得久了,漆黑外壳的边缘出现淡淡指印。

“你没说过我是,也没叫过我。”

她指老婆。

戴柯纯属得了便宜卖乖,“不叫。”

梁曼秋本来没指望,一被拒绝,起了逆反心,“哥哥,叫一声试试。”

“滚。”

戴柯坐回转椅,拿啤酒当水,又喝了一口。

梁曼秋:“不滚。”

转椅椅背较高,不像旁边的木椅,没法从后面揽住戴柯的双肩。梁曼秋因地制宜,直接抬起他的右臂,坐上他的大腿。戴柯成了彻头彻尾的人肉椅子垫。

“找死。”戴柯骂了一句,左手顺势圈住她的腰,安全带似的。

梁曼秋背靠戴柯的胸膛,扶了下他毛茬茬的右臂,然后滑滑梯,滑到他的右手,重叠,也握上鼠标,“哥哥,教我打游戏吧。”

戴柯微勾着腰,下巴垫着梁曼秋的肩头,改成她握鼠标,他握着她的手。梁曼秋人小手也玲珑,就比鼠标大一点,少女肌肤细腻,却是任何仿真人皮鼠标无法比拟。

戴柯旋即忘了鼠标,手指入侵她的指缝,紧紧扣住她。他们十指相扣,手指两两相拥,牵手比接吻多了几分清醒,肢体联结显得理智,这段关系的纽带似乎牢固几分。

戴柯顺势偏头,吻上梁曼秋的脸颊,呼吸拂动她细柔的碎发。

梁曼秋受不住痒痒,缩了下脖子,像故意蹭他似的,惹得戴柯又吻了一口。黏黏糊糊,缠缠绵绵。

梁曼秋在戴柯手把手的教导下,第一次体验他爱玩的游戏。战局一塌糊涂,戴柯脾气却好得反常。输掉的游戏局,在梁曼秋唇上赢回来。

高中暑假平淡的午后,房门紧闭的卧室,他们不知道吻了多少回,多长时间,技能一旦习得,便会周而复始使用。

若是以后室友八卦起来,无论一垒的定义是湿吻还是牵手,梁曼秋和戴柯都正正经经摸到了。

他们的秘密发酵得越来越大,越来越复杂,隐藏的压力随之变大。

梁曼秋不得不坦白事实,“哥哥,其实这次是猪肉玲问的我。”

戴柯想了想,“没事,猪肉玲嘴巴严,没那么八婆。”

梁曼秋哭笑不得,“她就是问我,还不知道你那个……是谁。”

戴柯没亲口用过那个称呼,她总缺乏一种真实感。网络与生活隔了一道屏障,分开虚拟与真实。

Q上面的,好像是戴柯的虚拟老婆。

戴柯:“迟早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