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那个梦的关系,戴柯每次看梁曼秋,总能注意到跟以往不同的东西,让一天的冷却前功尽废。
比如她跳动的胸口,比如她粉嫩的脸颊,比如记忆深处一声又一声的哥哥。
戴柯狂踩单车,想尽可能发泄经历,摆脱这份躁动。
“哥!等我——!”
可是梁曼秋明明不会再喊叠字了。
梁曼秋回到档口,扶着膝盖粗喘如牛,脸颊红扑扑汗津津,像一只挂满露水的红苹果。
戴柯将单车随意往榕树一靠,拎过两只书包,“下次体育课再让我看到你偷懒,你就死定了。”
梁曼秋扶着腰进后厨洗手,“我哪能跟你比……”
戴柯也过来,稍一偏头,就能看到她起伏的胸口,领口开了一个纽扣,粉色小背心隐隐约约,脖颈上的蝴蝶结好像在引诱他犯罪。
他总有股破坏欲,想拉开细细的带子。
梁曼秋忽地转头,望住他,“哥,下次体育课你能不能带我跑,就像今天一样?不然我一个人总感觉跑不下去。”
戴柯怀疑梁曼秋在他脑袋里装了监控,每次他盯蝴蝶结久一点,总能触发她的目光。
他撇开眼,“我跑短跑,又不是跑长跑的。”
戴柯出了后厨,越过正在舀饭的戴四海,径直出去推他的单车。
戴四海扬声:“要吃饭了,还上哪去?”
“我还不饿,再骑一会。”
戴柯跨上单车,站上脚踏,风风火火离开档口,等梁曼秋出来,只剩下一道模糊而渺小的背影。
“哥哥好奇怪。”梁曼秋咕哝着回去用自己的杯子倒水喝。
阿莲也纳闷,“居然还不饿,今天回这么晚是打球了吧?”
戴四海想起开学第二天的脏被铺,无奈摇头:“让他多释放一点精力也好。”
下一节体育课,梁曼秋没再带小本子复习,老老实实练习就800米。
田径场200米一圈,中间是半个足球场,外围有4个篮球场,戴柯经常在其中一个球场打球。
梁曼秋给戴柯好几个眼神,他都没接,估计真的没有陪跑的打算。
已经过了体育课集体训练的时间,跑道上只有梁曼秋一个人在傻跑,或者只比跑步快一点。
一路过篮球场,便听戴柯又喊:“跑快点,没吃饭啊?”
“哥,你带我跑吧。”一见戴柯举球准备要砸过来,梁曼秋只好加快速度,逃也似的。
同班有人说:“大D,你这个妹比另外那个漂亮。”
另一人说:“这个才是如假包换的大D妹。”
戴柯身边有男生夹着嗓子,做娇羞状往戴柯身上靠,“哥~你带我跑吧~”
周围哄然大笑。
学舌永远是男生爱玩的恶作剧之一,即使不是高子波,也有人怪声怪气。
戴柯给了黏上来那人一个肘击,剩下的两个一个球砸过去,骂道:“还打不打?”
好事者们躲开后悄悄传话,“注意点,这个妹妹的玩笑不能开。”
十月中旬的阴天,气温仍然有一点烤人。
梁曼秋转了大半圈,篮球场再度出现眼前。
戴柯灵活跃动的身影却越来越模糊、昏暗,下一瞬,梁曼秋竟双耳嗡然,两眼一黑,扑了一跤。
梁曼秋有意识摔倒了,但起不来,还是躺着舒服。
虽然跑道烫了一点……
耳边脚步声杂沓,有人冲过来,扶起她,叫她的名字,又拍拍她的脸。
然后,梁曼秋被背起来,颠里颠乎地送往校医室。
第24章 下次我才不背你,重死了。
梁曼秋自从会走路,好像就没被人背过,早忘记伏在一个人背上的感觉。
她抱着的这方肩膀不算宽厚,但很结实,汗味之中,衣领隐隐透着熟悉的洗衣液的柠檬香。
“哥……”梁曼秋叫了一声,习惯多于理智判断。
戴柯忙着奔跑,分不清是否幻听,只觉心跳飞快,贴着他耳朵的脸颊好烫。
校医室的休息椅上稀稀拉拉坐了好像各种状况的学生,头晕的,肚子疼的,小外伤的等等,大多是自己走过来,最多让人搀一下。
戴柯背着梁曼秋急冲冲跑进来,大叫着校医,立刻引来一片重视。
校医拉开隔帘,示意戴柯把人放病床上,“这是怎么了?”
汗珠滑进眼角,有点涩,戴柯顾不上擦,“跑着步就晕倒了。”
“中暑了吗?”校医弯腰检查梁曼秋,不忘驱赶围观的学生,“你们都让开点,不要围着,空气不流通。”
戴柯没把自己当成“们”的一员,帮着赶人,“你们都散开。”
校医盯着他,“你也是,帘子拉上出去。”
戴柯只拉帘子,留在隔间里,保证梁曼秋还在视线范围内。
校医看梁曼秋还睁着眼,问:“躺着比刚才舒服一点吗?”
梁曼秋点头。
校医:“现在哪里最不舒服?”
梁曼秋:“肚子疼。”
校医:“有点疼还是很疼?”
梁曼秋:“有点、很疼。”
“哪个地方疼?”校医要掀开梁曼秋的衣服检查肚子。
梁曼秋急忙越过校医肩头往后瞥了戴柯一眼,“哥,你先出去。”
校医扭头,只见人还杵在原地,“不是叫你出去了吗?”
“哦。”戴柯看到梁曼秋神志清晰,讪讪退出隔帘。
班上几个跟过来的男同学已经被清到了校医室门口,频频给他眼神示意,问怎么了。
戴柯摇摇头,示意他们先走,不着痕迹从隔帘缝隙往里看。
校医撩起梁曼秋的衣服,露出曾经闪过戴柯眼前的一截肚子,白嫩平坦,凹着一只小巧的肚脐,像一块精致的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