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贺二太太还想她出一千银子,她有病吗,给贺英花一千两银子。
“这笔银子是数目是有点大,但是你手里肯定有的,家和万事兴,都是为了贺英。”贺二太太说着,又开始掉眼泪,“以前是我错待了你,以后我会好好待你,媳妇更胜亲女。”
“我再有钱,也不会这么花。”苏玫直接拒绝,“孙家闹关我什么事,贺英的药又不是我下的,谁惹的麻烦谁抹平。”
贺二太太顿时变了脸色,没想到她己经低声下气求苏玫了,被拒绝不说,连下药的事都提了起来,语气怒了起来,“当初是你死乞白赖嫁过来的,甚至抢了你的姐姐的婚事。苏钰样样比你强,六郎要是娶了她,今天这事就不会发生。”
明明苏玫自己倒贴的,贺家让她贴上来,就给足脸面了。
她就得为贺英奉献,要不是她,贺英能娶更好的。
“所以你们就作践我。”苏玫声音冰冷,哪怕心境己经转变,但过往的记忆却依然让她全身冰冷。
她喜欢贺英,想嫁给贺英,这在贺英以及贺家人眼里就是是原罪。
尤其是贺二太太,更有种得意,你就是贱人,死巴着我儿子,我作践你是应该的。
“什么作践,明明是你自己犯贱。”贺二太太说着,“我说错了吗,珠胎暗结进我贺家门,六郎娶你为正室己经是天大的恩惠。”
这是苏玫一辈子的把柄,不管什么时候,这事拿出来说,苏玫就抬不起头来做人。
“所以啊,人真的不能犯浑,错了一次,就要被人拿住。”苏玫喃喃着,像是在自嘲。
“你抢了你姐姐的好亲事,你就不反省一下吗?”贺二太太继续说着。
“贺家这种地方,贺英那种人,算什么好亲事。”苏玫冷笑。
贺二太太更生气,“那也是你求着来的。”
“那你让贺英跟我和离,写休书也行。”苏玫声音大了起来,“哪个不离,哪个是缩头王八。”
贺二太太愣了一下,没想到苏玫敢这么说。
和离,休弃对女子伤害极大,越是门庭高,越是不敢。
苏玫却是动了火,声音越发大了,逼进贺二太太,“太太素来有主意,能为儿子纳妾,自然可以为儿子休妻。这休书太太来写也是一样的,写完我与贺英画押,拿到官府去,一样有效。”
说着苏玫对屋里丫头婆子说着,“来人,准备笔墨,太太嫌我不够孝顺,我今天既孝又顺,这休书我替太太写了。”
贺二太太顿时变了脸色,孙怜娘更是不知道如何是好,连连给贺二太太使眼色。
苏玫脾气向来大,把她惹恼了,休妻之事先不说,她是肯定进不了门。
“六奶奶快别这么说……”
贺二太太身边的丫头婆子也被吓住了,哪里真敢拿来笔墨,乌压压跪在地上,嘴里说着求饶。
苏玫脾气上来,如何拦的住,见下人们不拿笔墨来,便自己动手。
走到西梢间里,苏玫以贺英的口气写了休书,自己的名字签好画押,随即把休书塞到贺二太太怀里,“太太让贺英签了字画了押,我就是贺家的下堂妇。”
贺二太太哪里敢接,她向来欺软怕硬,本以为拿捏了苏玫的错处,能拿捏一辈子,哪里想到苏玫脾气这般大。
孙怜娘虽然素来有心计,此时也吓坏了。
哪怕有强势的娘家,被休弃的女子下场也很惨的。
苏玫竟然自己写休书,这己经超过了孙怜娘的理解范围。
“休书我写了,把话带给贺英,不敢签字画押的是乌龟王八。”苏玫大声喊着,看着贺二太太和孙怜娘瑟瑟发抖了,这才转身离开。
与贺二太太这番争吵,哪怕是出了气,睡觉时苏玫还是有点气。
后悔倒是不多,主要是后悔也没用,索性就不后悔了。
日子总要过下去,但怎么过,得由她说了算。
翻来覆去到后半夜,苏玫刚想入睡,就听前头贺二太太院里有人喊着,“来人啊,抓贼了。”
苏玫愣了一下,连忙喊人,陪睡的丫头,外间的婆子连忙进来。
“去看看怎么了?”苏玫对婆子说着,心里却是疑惑,“这大半夜的,哪里来的贼。”
虽然贺家穷了,但架子还在。贺大太太管家虽然问题也多,但不至于门户不严。
婆子连忙去了,前院吵嚷声越来越大,隐隐约约还有孙舅父和孙舅母的声音,苏玫也有点坐不住,吩咐丫头更衣。
穿好外衣,丫头婆子带齐,苏玫匆匆去了前院。
从角门进入,只见贺二太太院里热闹极了。
管事带着小厮点着火把,不大的院子通时灯火通明。
几个婆子押着一个小厮模样的年轻男子,男子旁边还有一个被扯开的包袱,几件金首饰,数件银首饰,还有一块块碎银子散落地上。
孙怜娘站在男子旁边,一脸被吓坏的模样,说话都语无伦次起来,“这人是谁啊,半夜摸进院子里,赶紧拿了送去官府。”
贺二太太在正房台阶上站着,似乎也被这种阵
仗吓到了,身体颤抖,“人是怎么进来的,这大半夜的,怎么有陌生男子进院。”
她是被婆子喊醒的,大半夜闹贼,吓都要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