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他拈酸吃醋后(103)
实际这并不重要, 但周期年控制不住地就是想要知道。
“苏彻玉。”
草草丢下一句,索性连头都没回, 苏彻玉直截了当地走了, 生怕周期年又寻了旁的话来问她······
而苏彻玉这边的兵荒马乱还未歇下,良熹敬那便有了糟心事。
神情上的不爽还未彰显出来, 良熹敬就张嘴驳回去了。
“您的意思是, 我与她没姻缘?”有些不耐又不可置信, 良熹敬勾了勾唇角,笑道:“大师不若再好生算算······”
“大人,她的良人,应该另有其人······”
懿法师有些为难, 虽知良熹敬招惹不得,但他也不可说了奉承假话去······
轻笑敛眸,良熹敬算是听明白了些,他靠坐在椅凳上,只思量了片刻,他就觉得他是不该来此地的······
“大人,您的命格极贵,是应承天命,广受福泽的······”
法师不再言姻缘,转言他的命格,可良熹敬本就不在意这些。
应承天命,广受福泽······
他是要做皇帝了不成?
暗笑一声,眉眼间的厉色难掩,他开腔道:“我今日寻你仅问姻缘,不问其他,什么应承天命,什么广受福泽,这与我问的有什么干系?”
他不耐也不悦,不过他勉强还是给了懿法师一点面子,没一声不吭扭头将他给搁下。
“那您可有什么法子牵了我两的姻缘?”耗着耐心,良熹敬好好问了句。
“这······”
“世人都说桦宜寺求姻缘灵验的很······我与她明明两情相悦,将结两姓之好,但您非说我们二人之间没有姻缘,那想来这寺灵验之说也不尽然,可这寺中的香火可是被人供的长燃不熄的······”他的话音一顿,随即便说:“在下见识薄,不晓庙堂中的规矩,但朝廷官场,承了俸禄,享了君恩,但毫无作为,贪图享乐
,日后被查了出来,轻则贬官,重则砍头,下场可是不好的······”
良熹敬点到为止,没继续往下说。
“大人若是不建议的话,老衲这有一物,或许能解大人之困。”也是被磨的没办法了,他不得不想点法子。
视线刮过懿法师递过的那物,良熹敬的眉轻拧,但手没闲着,还是接过了。
“大人安寝之时,与令夫人一同系上这红绳,只要七日不断,便可牵了这姻缘线了。”
“是吗?”理所当然地反问一句,但他又懒的再耽搁,便起了身,同懿法师道了声“谢过”后,就出了门去寻苏彻玉去了······
苏彻玉方才还与周期年说要去寻良熹敬,但她想他应当么那么快出来,便没往原路上赶。
路上的积雪渐厚,鞋袜有些沾湿,周身也攀附上雪白,苏彻玉的视线落在了孩童嬉闹的一处。
“谁说我不会刻木偶的,我会!”
落雪中,一个约莫五六岁的男孩倔着声同站在他对面的三四个人道。
“别吹牛了,你就一只手,怎么刻木偶啊?!”
说话的孩子同男孩一般大,但说话间皆是对他的鄙夷,而站在他那侧的孩子闻言也都笑了,只当他是在说大话。
“我真的,我真的能刻出来的······”
他的声音弱下,好似对自己也没什么底气。
苏彻玉瞥见男孩一侧瘪下去的袖口,冷冽的空气往胸腔中倒扣,她上前几步,靠近了那个男孩。
“你们在干什么?”
没有责骂置气,只是简单的询问,可那些个小孩就有了说辞。
“呦呦,大人来喽,每次都只知道躲在大人后面,算什么男子汉·····”吐了舌头,其后招着其他孩子随他一起走。
“我没有每次都躲在大人后面!”被说的男孩红了眼眶,气急地将手中的木头丢在了地上,但因是手已经冻僵的缘故,木头丢的不远,最后滚到了苏彻玉的脚边。
苏彻玉蹲身将木头拾起,其后将良熹敬今早递给她的手炉放到男孩手中。
冻僵的手没那么快感受到温热,但男孩还是往苏彻玉那看去了。
“我刚刚听你说你要刻木偶,可你的手现在已经冻僵了,不如我帮你刻吧,虽然可能会有些丑······”
男孩抽泣哽咽,听了苏彻玉的话没摇头也没点头。
“你下次别理他们了,你也不需要向他们证明什么,男不男子汉也不是他们说的算的······”
“你说的是真的吗?不是他们说的算的?”
听闻这句,他终是理会苏彻玉了。
“当然了,你管他们呢。”说下这句,苏彻玉又从男孩手中拿过刻刀,“我帮你刻一个木偶吧。”
“好。”
男孩的泪止了,笑着点点头,全然接过了她的好意,手炉中的温热也终是暖了他的手。
苏彻玉仿着先前雕刻面具的模样,为这孩子雕着木偶······
风雪在下,笼着二人,苏彻玉秀眉微蹙,咬着牙,尽量将这木偶往好看的雕,可这雕至最后,好似还是说不上好看。
男孩见苏彻玉停了手,便知她是雕刻完了,接过木偶看了一眼后,就对苏彻玉道了句“好看”。
姜叶闻言忽笑出了声,而苏彻玉也不好意地笑了笑。
“谢谢姐姐。”
“二娃,你在干嘛呢?”
男孩的母亲来了,招呼了他一声,是要带他回家去了。
“姐姐,我要回去了,手炉还你。”
木偶被他放在了怀里,手炉则被他递上了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