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他拈酸吃醋后(105)
“回府吧。”
他本还想去赵府一遭的,但这雪都压松了,想来还是改日吧。
“好。”
······
*
马车上,苏彻玉与良熹敬并坐着。
良熹敬瞧她一直低眉,也不见说话,便知不对。
“怎么?去了趟寺里,还变深沉了?”良熹敬侧头逗着苏彻玉,可手却是握上了她的手。
“没有。”
手习惯性地被他握住,苏彻玉早就不会反抗了,她看着他摇头,只说无事。
良熹敬没信她的这番说辞。
平日夜里,只要她的手暖不起来时,脚必定是冷的,所以良熹敬不禁多疑起来。
“鞋袜湿了?”
“你怎么知道?”
震惊地抬眼,有些好奇他是怎么猜到的,但她还没来得及问,他便将自己的斗篷脱了丢在地上,其后将她的鞋袜给脱了。
“垫在上面会好些。”
苏彻玉愣愣地点头,只能跟着照做。
不过他穿的不多,将斗篷脱了给她,他难道不冷吗?
“你不冷吗?”
“不还怕我冻着呢?我还以为你冻傻了,连话都不会说了······”
这是在抱怨她没同他讲她的鞋袜湿了,还要他去猜······
苏彻玉没反驳什么,毕竟他确实是在为她着想,她也不能不去领情,不过她也看得出来,良熹敬自从向那个大师问了卦后,人瞧着就有些不对劲。
“算出来的东西不如你愿吗?”她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其后立马补充道:“这个东西也不能全信,若是好的就姑且信过,若是不好的那就别信了······”
她虽是不觉得良熹敬会被这种东西摆布,但他的不悦是挂在脸上的,她也不能“坐视不理”,因为现在他的心境可是连坐着她的······
“嗯,那就不信。”
这事,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认下,但这会“不认的”这话,却是从她嘴里道出的,那定是比他自己一人不信管用。
“大人,到府上了。”
马车应着话声停下,苏彻玉想也不用想,就知待会良熹敬会将她抱下马。
而正如她所想般的,良熹敬是直到将她抱到了书房才将她放下的。
“这天都暗下了,还要温书吗?”
平日里白日温书也就算了,今日乘雪回来,还未歇下就要补上了?
“自然不是。”他倒没卖关子,起身从书架上取下木盒,从中取出一物递给苏彻玉,“之前见你那些面具戴着实在不合适就······就命人给你做了个好的,虽然日后你多半用不到了,但我想着反正已经做了就是要给出去的,放着也是碍事······”
明明是自己亲手做的,但良熹敬却将此事隐而不报,好似生怕苏彻玉听了这话后又推拒······
“······”
“你今日是做了些木工活吧?”良熹敬怕她多想,便将话往旁处引了,“木粉沾了手,别以为我不知道。”
这句似指责般的话落下,苏彻玉才赶忙将良熹敬给她的东西收下。
因为只有在意识到他的不对劲时,她才会“从命”。
目光在这面具上一落,苏彻玉不得不承认,这面具是比她先前自己刻的好得多,但令她狐疑的是,为什么一个面具上还要刻着像符文一样的东西,难道不应该刻些花草动物吗?
不过她也没问就是了,毕竟这东西她日后也不一定会戴。
“多谢大人。”
“你不用对这般客气的……”过不久你就要嫁给我了,不是吗?
“嗯,我知道了。”
她静静地应下。
近几日,她变的越发乖顺了,可良熹敬的心却是空落了一块,他凄哀地觉得,她比之前更难抓住。
“我们的婚期会定在开春。”
贪心不足地想将婚期定的近些,也只有这样,他才会安心。
“大人定下的日子总是不会有错的。”
笑着接应下,神情也没有半分的不妥,她笑看着良熹敬,直到他有事出去,她的唇弯才收敛了些。
她将面具放在桌面上,其后拿出了早上良熹敬给她的信笺。
再次打开看清信笺上的内容,她的面色依同早晨般的凝重。
信笺不止一封,每封都被画上了阁中标记时日的暗号,而这几封信纸明显不是在近几日写的,相距最近的也隔了七日,而这中间,她也不知还有没有被良熹敬拦下的信了。
本来就是她将她们牵扯进来的,可现在信被拦了,而她也不晓她们的安危。
苏彻玉起身将信烧了,其后推门走了出去.
眼下雪还未停,院外堆积了厚厚的一层雪。
“姑娘,你怎么光脚出来了,这地上那么凉,你先回去,我去拿鞋袜来······”
姜叶在外撞见苏彻玉就这样出了门,心慌地赶忙劝苏彻玉回书房中去。
“无妨······你别将此事告诉大人······”她说着,也不顾姜叶的劝阻直接就是往偏院走去。
良府人不多,东草又去回良熹敬的话去了,自然也不会出现在这。
所以,这事只要她不说,姜叶也瞒着,良熹敬就大抵不会知道。
“姜叶,等会还要麻烦你给我备桶凉水。”苏彻玉的唇被冻的有些发白,手脚也没了知觉,但她还是一意孤行地叫姜叶这般做。
“姑娘,你这是······”
“你放心,我现在不会做故意惹怒良熹敬的事······”她言语稍顿,转头看向姜叶,“当然,这还需要他不知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