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他拈酸吃醋后(117)
依着前几次的问话,苏彻玉想要摇头否认, 但伴着手上红绳的收紧, 让她短暂的回了神。
“真的。”喘息一阵, 苏彻玉道出这句。
心被搓揉一瞬,其后震颤到发狂,良熹敬唇上的笑意都小心翼翼到不敢惊扰到此刻。
“这可都是你说的,不可失言, 不可······”不可置我于不顾······
话落,她的额头被点上一吻,之后是唇,后是脖颈······
他过激的情感被努力修饰过,但事到最后还是崩溃瓦解般的生猛又毫不知收敛节制·······
·······
*
良熹敬早起上朝时,苏彻玉依旧是没有半点醒来的迹象。
他在临走前静看了她许久。
被子被他掖好,再掖好,炉中的炭火也燃的正旺,外头的寒气压根侵袭不此处。
勾起一缕发丝缠绕在指尖间,临到快误了朝事才恋恋不舍的将其别在她的耳后······
“大人,何小姐给苏姑娘送了些东西。”
东草在外头守候好久,待见到良熹敬出来,他才敢压着声音同他说这些。
“什么东西?”
“好像是些书。”
与先前良熹敬派人到外采买的书册差不多······
“嗯,我知晓了,这事等她醒了再告诉她,其他时候不要惊扰到她。”
只要她不想着离开,那良熹敬便是都能顺着她的,所以他大抵也不会拦着她交友,况且何清涵除了行事无举了些,也并无不妥。
而她送来的那些书,应当是为了给苏彻玉解闷的,他倒也不会干涉。
“大人,听说陛下传召了周老将军,问了一些前朝旧事,不知······”不知他们该不该做些什么·······
“嗯。”良熹敬点头,但并不为之着急,因是段呈瑞要是真在周淮去那知道些了不得事,他大概是沉不住气的。
而现在什么是非都没出来,那他大约还是没将周淮与的嘴巴“撬开”。
“姓谭的现在是死是活?”
他的神色一顿,忽是想起那时搁置的事,转问起谭齐的生死。
“回大人的话,已经拿药吊着他的命数了,在大人没问出您想要的答复之前,他死不了。”
“是吗?”
良熹敬登上马车,掀帘同东草说了最后一句。
“别让他活的太舒坦了。”
·······
*
苏彻玉又梦见秦家被灭门时的那夜,火光冲天,血雨腥风间,连月都是血红的。
砍杀刀的剑锋利的骇人,杀猪宰羊般的劈下,惊声连连,赤红洗了一地······
苏彻玉抓紧了被角,睁眼的一瞬便坐起了身。
额角泌了汗,她当下也不知是被吓的还是被热的。
又渴又累又饿,她费了大力起身将衣服穿戴好后,这才推门要叫姜叶进来。
门才一被推开,当她见到这守在外头的人并不是姜叶时,她怔愣了片刻。
“祝姑娘,怎么是你,姜叶呢?”
平日里只有姜叶会在外头等着她啊,可她今日怎么不在?
“她病了。”
依靠在墙柱上的祝之棠直起了身,与初见她时不同,她没有娇矜的装扮,简单清素的冬衣就身,唯让苏彻玉觉得醒目的,就是她别戴在身后的短剑
。
祝之棠在回完苏彻玉的话后,上前了几步,“你是饿了还是渴了,要我去给你拿些吃的吗?”
“是有点。”苏彻玉听着祝之棠的问话,也没有客气,直截了地说了,但她现在最关切的还是姜叶现在怎么样了?
“大夫来瞧过了吗?”
“你是在问伺候你的那位姑娘吗?”驻足回头问苏彻玉,祝之棠倒是不知道她那么关心那个丫头,“大夫给瞧过了,药也喝下了,想来不会有什么事······”
“我去看看她。”
素日里都是姜叶照顾的她,现在她病了,苏彻玉定是不会置之不理的。
“诶!”祝之棠见苏彻玉说完就要走,赶忙拦住了她,“你可千万别这么做,你要是被她过了病气去,倒时不仅是害了我,还牵连了她······”
毕竟苏彻玉要是因为这事又病了,良熹敬定会追究的······
她倒没想到苏彻玉会为她们求情这一遭,只当不想自己到时被怪罪了。
“你进屋里等着,我去端吃食来。”
她说完就将苏彻玉往屋中一推,其后将门给关上了。
祝之棠折返回来的快,而这饭菜一上桌,苏彻玉也就什么都不顾的动筷了。
除了开口叮嘱祝之棠在屋里守着外,苏彻玉在用完饭前没再说一句话。
祝之棠撑着头等着苏彻玉,时不时瞧她一眼,后只觉得她饿的太厉害,好似良熹敬没给她吃饭一样。
“你是还有什么话要问我吗?”
祝之棠待她吃完后才舍得开口问她。
苏彻玉擦了擦嘴,点头说道:“那时没来得及问你,良熹敬将你留在偏院是为了躲谁的耳目?”
那时行事焦急,又碍于良熹敬还在,她自然不会问祝之棠,而现在不一样,现在屋内就只有她们二人。
祝之棠闻言挑眉,“你觉得大人会让我将这事告诉你吗?”
显然不会。
但苏彻玉要是实在想知道,大可去问良熹敬本人。
“他当然不会让你说,但你好像也没那么唯命是从吧······”
她说的笃定,但祝之棠却不知苏彻玉是从何处得来的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