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他拈酸吃醋后(119)
刚才的欢喜一止,东草警觉起来,怕苏彻玉又有了旁的打算,到时惹的府中不得安宁。
苏彻玉也知哪怕良熹敬那头没明确的吩咐,她这出府也是难上加难得,不过好在良熹敬现下还没回来,她还有别的说辞。
“
我是想去宫门前接他,不过······”不过这应该是提前过问不了良熹敬的意思吧·······
她的话音一落,屋内静下一瞬,祝之棠瞥过她一眼,心中也跟明镜似的了。
“那自然是可以的。”
若是其他事,东草定是要等大人回来后才可做决断的,但苏彻玉现在所说之事,或许是用不那么麻烦的。
而且,东草敢说,大人要是知道了苏姑娘有这番心思,指不定有多欢喜呢······
“苏姑娘,那我现在去备好车马,等会送您去宫门那处。”
依东草的意思,他还是要陪着苏彻玉一起去的,免得路上出了些他担待不起的闪失。
“好。”她也不急于这一时,“我带着她去应当没事吧?”
苏彻玉指到了祝之棠,东草也顺言往祝之棠那瞧去。
姜叶病了,按大人的意思苏彻玉身边也不能缺了伺候的,让祝之棠跟着,倒也是不错。
“这种事只要姑娘欢心就好,没必要过问我的······若是无事我就下去备车马了······”
“好,那就有劳你了。”
·······
*
边陲不安,屡受敌国侵扰,眼看已是无法无天至徒害本朝子民的境地,当然不能再置之不理。
“陛下,边陲一经野临一战,已经安定许久,而眼下又生祸乱,八成是临国又起了歹心。”
上奏之人已是朝中老臣,自是知晓先前之事。
而他所提起的野临一战也正是秦衡和周淮与一齐打下的。
“是啊,八成是歹心又起了······”段呈瑞的手指轻叩在龙椅上,冷着的神色忽的一动,扬眉向周淮与那看去。
“朕记得野临一战好似是周老将军打下的吧。”
“回陛下,正是。”
当野临一战又被提及,周淮与心下就已然有了被段呈瑞问话的预感。
“嗯,那就周将军你了。依朕想,除了你也没有人能胜任这份要务了,你替朕去灭一灭他们的气焰,朕想爱卿定不会让朕失望的······”
一语下,好似也没多加考量,段呈瑞就选了周淮与上战场。
可依朝臣所见,周淮与的身子已经一日不如一日了,若是现在让他上了战场,怕是就回不来了······
“陛下,臣父年岁已高,昔日沙场落下的病根也越发的严重,想来是不适合再上阵杀敌的。”周期年无视了周淮与的眼神劝住,直截了地上前驳了段呈瑞的意思。
“臣主动请缨,望陛下将此事交予臣下去做,臣定不负陛下所托,还边陲百姓安平······”
他说的此番话,句句掷地有声,朝中众臣闻言,也皆是复议。
“不亏是虎父无犬子,周小将军竟有这份志向,朕当然不好辜负,不过你还是年轻,没有老将带着,怕也是不成啊······”
段呈瑞这话摆明了就是,这场战役,周淮与非上不可,谁劝也是没有······
“可是······”
“好了,就这样吧,朕也乏了,退朝罢。”段呈瑞一语毕,索性也没给周期年再争取的机会。
自段呈瑞上次问周淮与话后,他就没想着留下他,现在边陲又乱,胜算眼见着也不大,若是周淮与能死在战场上也省的他麻烦了,而周期年愿意掺和一脚,那他也就随他了······
不过,今日的朝堂倒不见良熹敬致词半句,段呈瑞竟是有些好奇他是怎么想的,但事已至此,他也不急着过问就是了······
朝臣心下也有自己的盘算,但大多都密而不发,乐意明哲保身的。
良熹敬没在朝堂上多做逗留,他虽是知晓段呈瑞所想,但也不愿再阻挠。
毕竟这是周家的事,与他无关。
“大人,大人。”
良熹敬才出宫门,就听见了东草的声音。
他倒也没吩咐东草来,怎的他竟是出现在这了?
顿步一瞬,后顺着话音走向东草那处走去,但只在转眸的一瞬,他的脚步倒是不自觉地又一顿······
她怎么来了······
说不上是欢喜更多,还是忧虑更多,顿挫下的脚步加急了些,良熹敬走到苏彻玉身前时,她也向前了几步。
“天冷了,你怎么不在府里待着?”言语中的数落不浓,更多的还是忧心她又感风寒了。
苏彻玉眨眨眼,心想到,之前她还在赎安阁做事时,冬日里头还泡在湖中躲过人,这只是出了趟府,能有什么事······
“大人生气了?”狐疑地瞧着良熹敬,她小声问了一句。
“······”
这是又想哪去了?
她来接他,他哪能有气?
苏彻玉见他不语,以为是真被她料准了,心下有些忐忑,祈愿他莫要下了吩咐,日后不准她出府。
“大人是气我没经你吩咐,擅自出府了吗?”
“自然不是,你想错了······”
见苏彻玉仍当他是在生气,良熹敬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只是不言的间隙,他还是留意到苏彻玉是带了手炉来,穿的也厚实,想来也冷不着她。
对此,他还是满意了些的。
“倒也不笨,知道穿厚些再出门。”唇上的笑意显了显,他是想带苏彻玉快些坐上马车避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