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他拈酸吃醋后(121)
“大人觉得呢,他能活下来吗?”苏彻玉不忍心去答,所以她反问良熹敬的意思,他向来料事如神,这样的事,他心中难道没数吗?
良熹敬垂目。
他实在不关心周淮与的生死,他只不过是想试探她的心意罢了。
但她却让他去答······
“活不了。”他说的了当,“不是战事要他死,是皇命要他死,他没得选。”
周淮与犯了大忌,他实在不该在段呈瑞面前坦露自己多年来的真心,驳了先皇的意思,就是驳了他的意思,毕竟他能坐上皇位也是依的先皇的意思·······
“是吗?”
说不难过是假,虽是多年未见,但作为其父的世交好友,怎么不算她那还了了在世的长辈呢?
良熹敬窥见她的落寞,心中恻隐,“我若放你现在与周淮与相认,你会欢喜吗?”
“什么?”苏彻玉的眼底覆上一层水色,许是忍过许久,才未让泪先流,“大人,你说什么?”
她不太懂良熹敬现在是什么意思,是又想逗弄她了吗?
“此事上我不失言,只要你欢喜,我可以放你们相认,免得······”免得你以后想起怨我······
“欢喜,欢喜的!”
苏彻玉的泪随声而落,脸颊一侧画了一道泪痕。
她之前不愿与他们相认,是怕连累了他们,但现在有良熹敬在,只要她还没彻底逃的无影无踪,他就不会让周家管了她去,而且现在周淮与的境地成了这番,若是再不见,再不认,她怕是再无机会与他说了。
“那你和周期年的婚约,你打算怎么做?”
相比之前的平静,说这话时,他的神情难得有了些不安,只是苏彻玉心乱如麻,未曾发现。
撞上他的眼眸,她的心颤了颤。
不似刚才般答的急,她启唇片刻,却未置一词。
像是当头棒喝,苏彻玉这时才算懂了良熹敬的“良苦用心”······
她与周期年的婚约自然不能再作数了。
但哪怕那婚约“名存实亡”,但她在周淮与面前亲口承认自己是“秦知钰”时,她还是该做一个了断,而这或许就是良熹敬在问话前事先谋算好的······
“我会与周老将军说,我在外流浪时遇见你,也早早属意你,后来圣上也旨了婚,那我与周期年之间的婚约,还请他将其理个干净才好,也免得耽误了周期年······”
她说的干脆,也早就心如死灰般的承认这一事。
她再不敢在良熹敬面前展示过多的哀落,平平静静地说,不磕绊打盹,生怕良熹敬又寻到旁的“蛛丝马迹”。
“好,改日我会带你前去周府,但记住,我与你是圣上旨婚,大不可违的······”
圣上的话无论怎般都是比其他人说的管用的,哪怕是指腹为婚,那又能如何?
“嗯,我知晓的。”
挂在脸颊上的泪痕早被寒风吹干,无了踪影,苏彻玉弯唇笑着点头,好似将良熹敬说的话都记在了心底。
可良熹敬见此仍是未动。
他的忧心与疑虑都快尽数交给苏彻玉了,可他或多或少还是会试图劝说自己一番,让自己能将苏彻玉说的话全信了去。
“大人,我日后若去宫门那等你,可不可以只让祝之棠陪我?”
她知晓不能再在前话上耽搁了,便赶忙换了话。
而眼下,他们也都进了屋,屋中的炭火卷着热,将屋内烘的暖洋洋的。
苏彻玉的话音也软了些,“东草也有事要忙,我也不好意思整日麻烦他······”
她笑了两声以示讨好,但良熹敬却是拧眉。
“你若真要麻烦他,他也不好抱怨上半句,而且他忙与不忙也不是你要关心的。”他没意识到自己的话中已经夹了酸,“但让祝之棠陪你出去确实也妥当些。”
她是能贴身照顾苏彻玉的。
而且她会些身法,是能护着苏彻玉的······
“那就按你说的办吧。”良熹敬也不忍心拒绝苏彻玉,索性就答应了她,但他却没料到,只是答应她这一件事,她就能欢喜地上前抱住他。
“多谢大人。”
方才的伤心是方才的,眼下良熹敬竟能爽快的应下这事,那她也不好“冷落”了他,所以她的行举就过激了些,抱良熹敬的手也紧了紧。
良熹敬没动弹,垂眼瞧着苏彻玉那欢喜的模样,他开始狐疑,是他以前答应她的事太少了,还是之前的事没答应到她心尖上,这才害得她没能像现在这样待他······
“你还想让我答应什么,今日不如一齐说了。”算是被引来了兴致,良熹敬不知满足地想让苏彻玉再对他“主动些”,所以便出此下策了·······
“真的吗?”松开手问良熹敬,她的喜色染了眉梢,但心中的话还是酝酿了会才说出口的。
“那以后,以后可以不让我再跟你做那事吗?”
第69章 地牢 女主瞒着男主见别的男子····……
“你觉得呢?”良熹敬自然知道她提的是什么, 但哪怕他现在再好说话,那倒也没有将搭上自己未来的道理。
“那,那换一个······”苏彻玉像是早知道他不会答应, 便也没有再执着, 赶忙又说了一个。
“我们成婚那日,可以将温姨她们接来吗?就算做个见证······”
她算是她们养大的, 成婚这么大的事, 她们理应该来, 但眼下她却不得不过问良熹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