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他拈酸吃醋后(13)
他抽掉了她手中的匕首,将其扔在一边,眼神与她对视,语气不温不淡,“知晓你的答复了。”
话毕,不顾苏彻玉意愿,他将她整个人拦腰抱起。
被抱起的苏彻玉没有力气挣扎,可心中全是愤恨,可她只能无声地瞪他,以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瞪人没用。”
他只单看了她一眼,便意识到她在瞪他,可那有什么用?
“你好歹要会咬人。”玩笑般地补充,“可你戴着这丑面具该如何咬人?”
好早之前就想说她戴的面具怪丑的,今日可算找到了机会。
他低头,很想看看她气急败坏的模样,可覆着面具什么也看不见,他下意识的去看她的眼睛,可这时已经闭上。
她的手无力的垂落,悬在半空,没有一点生机。
良熹敬的脚步顿了顿,随后无意识的加快了些。
他知道她现在是晕过去了,可是······
可是,也很有可能是死了。
这样的念头一冒出来,良熹敬的眉头微皱,掂量一番怀中轻的可怕的人儿,将她抱的安稳些后,他走的也越发的快起来。
东草在后头差点跟不上,气喘吁吁地想不通自家大人何顾突然走的这般急。
他看着良熹敬走出密林,又看他登上马车。
良熹敬几乎是抱着苏彻玉坐下的,但车帘合落的太快,余下是怎样东草也不得而知,他只知道,他家大人现在急着归府。
······
马车内有些昏暗,但相较于密林内,已经好上太多。
苏彻玉躺靠在良熹敬怀里,一直无声无息,好似真的没了生气。
他想探触她的鼻息,但那面具实在碍事,应该将它取下的。
可真当动手时,还是会有一些迟疑。
面具上的雕纹与上次见的不同,且做工粗糙了许多,不难看出是临时赶工出来的。
良熹敬挑眉,但一联想到招贴上的那副画,又明白过来。
将面具换了,应该是怕被抓到吧。
这还显的惜命些。
不易察觉地轻笑,良熹敬将那本就戴的不牢固的面具取下,手探上前,感知到那微弱的呼吸后,他整个人舒展了些。
“命还挺硬。”
小声念叨一句,但说完后,连良熹敬自己都有点恍惚。
而此刻因路面不平,马车内有些颠簸,良熹敬看着怀中的人,刚松开的眉头又皱起了。
他的青袍,现在因沾染上泥泞,变的有些面目全非,而“始作俑者”竟还安然地倒在他怀里。长呼一口气,他想不通自己方才是哪根筋搭错了,为了这样一个人,把自己弄的如此“狼狈”,实在不应该。
这般心思一起,他看苏彻玉就不顺眼起来,不耐烦的将她从怀中撇开,放到一旁的位置上。
可身上刚一轻,良熹敬又警觉地发现,自己手中一直抓着她的面具。
这面具,怎么看怎么碍眼,可真要他扔,他又想不到应该扔到何处。
所以拿着它没并有放手,转头看向此物的主人,良熹敬没了其他动作,只单单瞧着她。
许是因为伤痛,苏彻玉的眉头就没有拂平过,苍白的小脸有一半贴靠在马车壁上,随着颠簸,整个人看着也摇摇欲落。
良熹敬没有移开眼,也忘了考虑该如何处置手上的东西。
一时间,马车内静的只有二人的呼吸声。
无意识的向前贴近,他的目光描摹上她的侧颜,但后知后觉地发现失礼时,他的呼吸也随之一沉。
第8章 苏醒 女主被男主带回良府。
而当他刚慌忙地收回眼,马车就不合时宜的上下一颠,弄出了好大的动静。
东草在外头连忙问了一嘴。
“大人,无事吧?”
没得到答复,东草的心忽的悬起来,因马车内还坐着一个对大人颇具威胁力的女子,她那时还差点要了大人的命呢!
思及此,东草便想将车帘掀开,但在掀开前,良熹敬先他一步开了口。
“无事。”
简单的一句,让东草将手收回,悬着的心也落下好多,他看看前路,又向良熹敬报备一句。
“大人,快到府上了。”
“嗯。”
旁的也没再多言,一切好似归于平静。
只是良熹敬一直抓在手中的面具掉了,手是在苏彻玉靠在他肩伤那刻松的。
她不轻不重的压在他的肩头,没有丝毫预兆······
他想将她推开,可到底是犹豫了,以至于到最后都没有再动手。
仁慈与他多不相配,可这次,他多半心慈手软。
······
*
看不到头的幽塞小巷,苏彻玉哪怕拼尽全力也逃不出去。
天冷的好像要下雪,弟弟的手怎么捂也捂不暖。
她并不明白,前头还施舍他们饭食的男子,为什么后来一直抓着弟弟不放。那人的力气很大,仅仅一用力就能将她推倒在地。
记忆中弟弟哭的很大声,他被拽的很疼,他也不愿意跟那人走。
她几次三番的上前又几次三番的被推倒,那人的面貌模糊却又张扬着爪牙,他好像终是被她逼的没了耐性,毫不收敛的冲她破口大骂。
前面的几句她听不明白,后面的几句又被弟弟的哭叫声掩盖,她不管不顾的仍是上前,企图用冻僵的手去掰扯开那人的禁锢,好让弟弟得以逃脱。
“妈的,听不懂人话是不是?!”
那人终是松手,但转而向前给了她一个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