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他拈酸吃醋后(185)
她离开两月,可有给他写过一封书信?
想到此处,良熹敬闭了闭眼。
“陛下,按这势头,用不了一月,苏姑娘应该就要回来了,那时您要是病了,那可不好了。”
周期年倒是风风光光的与她并肩而立了,而他却是病倒了,那该多不好······
“嗯,那就回寝殿吧。”
·······
*
苏彻玉在伤口处上了些药,随手缠了布绸后,便起身前去周期年那处。
他的腰腹中了一箭,想来伤的不轻。
担心他的安危,苏彻玉也没避讳些什么,掀了帐帘就欲进去,可她怎知周期年现在脱了衣袍正要上药。
见苏彻玉来,周期年上药的手一抖,面色也有些红。
“你怎么不叫大夫来看?”
她没注意到周期年那脸上的一抹红,她只管凑上前去探他的伤势。
“箭是你自己拔下来的?”
“嗯。”
“好在血流的不多······”苏彻玉见血快止住了,也宽心了一点,“你现在伤了腰腹,不方便弯腰,这药我来给你上吧。”
说着,也不管他是什么个意愿,拿过药瓶,低头就要给他上药。
她方才简单的梳洗过。
随着她的靠近,周期年轻易的就能闻到她身上那混着药草味的清香·······
默默红了耳朵,但他却贪心的没有拒绝。
“麻烦你了。”
苏彻玉笑了笑,心道他跟她客气什么?
但她也没详说,开了药瓶,甫一低身,这还未上药呢,就听周期年道了句。
“有些疼······”
······
顿手,抬眼,苏彻玉有些纳闷地看着周期年。
“我还没上药呢?”小声嘀咕了一句,苏彻玉后又恍惚过来,“你是原本就疼的厉害是吗?那我轻点······”
“啊······嗯······”周期年闻言耳朵红的更厉害了些,但在苏彻玉面前他还是尽量镇定了自身。
“还疼吗?”苏彻玉边吹边问他。
毕竟,小的时候她要是磕碰到哪了,喊着疼,他也会这般待她的·······
“玉儿!”他的手抓上她未伤着的手臂,他沉着气,像是在忍耐着些什么,“你与陛下,现在·······”还有瓜葛吗?
他对此事一直是避而不谈的,但眼下他竟是没忍住,开口就要问了。
“我与他怎么了?”
苏彻玉蹙眉。
“你对陛下可有情?”
他看着苏彻玉,小心翼翼地问着,同时自己的内心也在忐忑······
“我不知道。”
周期年闻言心头仍是一苦,但他还是耐着性子问她:“那你到这来,可有想过他?”
问到这,他不由得抓紧了些苏彻玉的手臂。
“有。”苏彻玉也不避讳,战时无暇去想,但战后有时还真会想起他来,不过她也自恼着。
他与她又没可能,想他干什么呢?反正自己也迈不过那道坎·······
“是吗·······”周期年轻道一句,手也无力地放了下来,垂眼掩饰眼底的落寞,“你也受了伤,好生歇息吧,这药我会吩咐人手给我上的·······”
“也成,我去给你叫人来。”苏彻玉点了点头,也没察觉什么不对来,起身要去唤人,但周期年又将她给拉住了,“你别在乱动弹了,免得伤口裂开。”
“好。”
见苏彻玉点头坐下,周期年也就收回了手。
心底不是滋味,但他也没资格对苏彻玉说些什么······
底下的人来给他上了药,其间他变得一言不发,而苏彻玉则在关心他的伤势,其他也不多问,怕他在说话间扯着伤口。
待他的伤口包扎好,那人退了下去,而苏彻玉则还是盯着伤处瞧。
周期年抿了抿唇,将方才想的心思透露了些出来。
“玉儿,我们已不是小时候的你我了·······”
所以,她也不能再用儿时那样的情感待他,因为他早就对她起了别的心思·······
他暗叹自己的卑劣,可除了这样试探,他也无计可施·······
“嗯,我知道。”
他们是不能像小时一样的相处了,不过她还是将他和周伯伯当作家人······
“所以·······”
“可,我还是能把你当作是最亲近的人,不是吗?”像家人一样······
她还是没明白······
伤口处疼的更厉害了些,周期年抽了口冷气。
但马上他就笑着道:“嗯,我就是你最亲近的人,从来都没变过。”
他自嘲的一笑,而待他的话音一落,营帐外就传来了一阵声响。
“圣旨到!”
苏彻玉与周期年对视一眼,其后都要起身前去领旨。
但外头的那人又说了。
“陛下吩咐过,这圣旨由秦将军领便可,周将军,您现在还伤着,就好好修养着吧。”
“你坐着,我去就好。”
示意周期年歇着不动,苏彻玉自行去领了旨。
“秦将军,这是陛下亲自吩咐过,一定要交到您手上,还
要小的看着你过目完的·······”
苏彻玉接过圣旨,挑了挑眉打开。
她道不知良熹敬是给她写了什么重要的事,竟还要派人盯着她看完。
圣旨打开,苏彻玉瞧着其上那熟悉的字迹,心狠狠一抽。
伤的重吗?我派人给你送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