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他拈酸吃醋后(188)
“当真?!”
前几日才看到苏彻玉给他回的信,意识消沉了许久的良熹敬,终是展了些笑颜。
“陛下,你吩咐让小的查的事也有了眉目了。”东草刚进殿就听下人禀报给良熹敬的这一声,“段无明他还未篡位谋害高祖时,就有人传言他的身份不明,恐不是高祖的子嗣,只是他那时动手太快,高祖心生怀疑但还未查明之际,他就已经对高祖还有裕亲王动手了······”
若段无明真不是段氏血脉,那段家与秦家也就没了世仇,那他与苏彻玉就可以在一起了·······
良熹敬琢磨着这事,只求是真的。
“继续去查,在她凯旋之际,要将此事查个清楚。”
“是。”
东草领命,其后又道:“此战大捷,陛下定是要设宴相待二位将军的吧?”
“自然,你去准备便是。”
良熹敬的心意东草是早就知晓了的,而眼下良熹敬又高兴,哪怕东草这样问他,良熹敬也不会怪罪他去。
“小的领命。”
·······
*
班师回朝之日,皇城中的万民歇下了手中的事,前来欢呵秦周两位将军的归来。
“般配,般配,瞧着就般配。”
“两位都生的漂亮,也不知以后的孩子会好看成什么模样·······”
“诶,也是可惜,按理来说,这战大捷后,秦周老家也应该依着以前的婚约结亲了,可现在周将军在战场上英勇就义了,周小将军于情于理也应该守孝三年才可娶亲·······”
“耽误了呀,耽误了呀······”
“谁说不是呢?若不是早些年秦家被冤枉的事摆在那,他们也不会拖到现在还没结成正果的·······”
城中百姓欢喜又抱憾地瞧着马上还被“蒙在鼓里”的两位,私底仍还继续言语着。
周期年有时能听到一两句,而待他将这些话串在一起,也大概能猜出百姓们都在说些什么了。
他的面色一红,而彼时苏彻玉又正好唤他。
“周期年,你怎么走神了?我刚刚问你的事,你都没听见没?”
“玉儿,我方才是走神了,你刚问的什么,再问我一遍吧。”
苏彻玉撇嘴,也不再计较,开口问:“我刚刚是在问你,等会要是陛下问话的话,是不是都由你来答?”
“嗯,由我来回话就好,你不用多挂心。”
“那便成。”
苏彻玉没由来地松了一口气,但她还没放心多久,远远地就瞧见一人站在高台上瞧着他们这处·······
多情眉目,仙人姿貌,只看一眼就觉赏心悦目的男子,眼下正毫不收敛地朝她这看来。
苏彻玉咽了咽口水,躲闪开自己的目光,其后又恍惚到,这人是穿着一身龙袍的,那他应该就是当今圣上······
周期年也瞧见了高台上良熹敬的目光,所以他难免有些忧心。
“那人就是圣上,他······他不会为难你的,你也不用太紧张······”虽是这样说着,但他的眉头却是皱的厉害。
苏彻玉听周期年这么说,也适当让自己放宽心。
她打了胜仗回来,这做皇帝也没有苛责她的必要吧·······
想着,苏彻玉的神色也镇定了些·······
而到宫门口,苏彻玉刚要想要下马,这刚刚还高台上的圣上就站在了不远处,好像就是在等着迎她入宫。
见状,她呆愣了片刻,最后还是周期年唤她,她才醒了神。
只是她这一转头,就见周期年就在马下等他。
他向苏彻玉伸了手,好似要接她下马。
“不用了,我自己下来就成。”
她自己下马习惯了,今日周期年忽要接她,反倒让她感到变扭,但哪怕她都这么说了,周期年也没有收手的打算,他的手仍还伸着,而苏彻玉瞧他这样,也不好强硬地让他退到一边去,有些无奈的就搭着他的手下了马。
可就是因为还不习惯的缘由,苏彻玉下马时,难得的没站稳,幸好周期年在身旁及时一扶,她才没在陛下面前丢了脸。
“我都说我自己下来就好了。”
苏彻玉小声跟周期年抱
怨了一句,但她只听见周期年笑着回道:“好好,只此一次,以后都听你的。”
·······
良熹敬在苏彻玉还未到皇城时就站在高台上等候了,而待他瞧见苏彻玉时,她却只单瞧了他一眼,就闪躲开眼,不再看他。
他的心底很不是滋味。
数月未见,她竟是连看都不愿看他······
而眼下,就算他暂未能瞧见苏彻玉的神色,但莫名的,他就觉得苏彻玉看周期年的眼神是带着情意的,而周期年自然不用说,他对苏彻玉的心思,他早就了然,而他现在就那样搂着她,光是瞧着,良熹敬就觉得刺眼。
“陛下······”
东草知情况很不妙,心下是为良熹敬焦心着的。
“二位将军,还是先向参见陛下吧。”
也知他现在劝良熹敬无用,东草就凑到了苏彻玉与周期年跟前,企图将他们俩分开。
“好。”
周期年也不是不知规矩的,他很自然的收回手,其后还向苏彻玉示意他们要到良熹敬那去叩见圣上。
苏彻玉朝着他点了点头,意思是她会跟着他行事的。
“东草!”
良熹敬闭了闭眼,咬牙切齿地将东草叫了过来,“你又在自作聪明什么,是朕太纵着你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