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他拈酸吃醋后(19)
直到姜叶退出去,他才再次开口。
“听说你的伤是我害的?”坐下,很不以为意地问了一嘴,之后眼神与苏彻玉对上,挑眉说道:“我怎么不知道。”
苏彻玉不闪躲,就直勾勾地看着他。
“怎么不是你害的?”
“哦~”良熹敬点头,“那说来听听。”
苏彻玉皱眉,狐疑地上下瞅了良熹敬一眼。
他干了什么,他自己心里没有数吗,还要她来说?
“某些人要是不认,我说了也没用。”气势不弱,也没顺良熹敬的意接话,像是苏彻玉的做派。
他好似忽然间习惯了,倒也不恼,只是忽觉得稀奇。
这般伶牙俐齿的,与那夜半死不活情状,很是不同啊。
为此,他又多看了苏彻玉两眼,不过她好似很不愿搭理他,又将眼睛闭上,躺下了。
良熹敬的心境已经平复了许多,不想再与她计较这些,他也不算平白无故的来,他有话问她。
“周期年怎么就把你给放了?”
第11章 计较 男主不打算放过女主······……
良熹敬还记得那夜。
他刚从宋府出来的时候,而周期年也恰巧回来。
他们俩都不承寸光,彼此对视一眼,但却是周期年先开的口。
“良大人是要走了吗?”他下马走到良熹敬身前,问道:“宋尚书可还安好?”
前半句是客气,后半句才是他真正想问的。
“宋尚书无碍,周小将军若是不放心,大可前去看看。”良熹敬不卖关子,只挑周期年在意的讲。
“不用了,宋尚书受了惊吓,合该好好休息,我改日再去拜访吧。”他察觉到良熹敬有话要问,礼尚往来的说道:“良大人想要问什么便问吧。”
周期年身为武将,不大懂弯来绕去的话术,他觉得有什么便说什么就好。
他这般正中良熹敬下怀,他也没耽搁,直接就问出了口。
“刚刚那个刺客,你杀了没?”
·······
*
苏彻玉睁眼,看向良熹敬那处,但这回他却不看她了。
她想不通,良熹敬为何会突然问她这个,显然她很排斥说起关于周期年的事情。
“良大人对这感兴趣?”
试探性的一问,企图绕过这个话题,但良熹敬可没那么容易放过她。
“我问什么,你答什么就好······”
“若是我不答呢?”苏彻玉说的快,好似有意呛良熹敬,“你问什么我就答什么,我什么时候那般听话了?”
“倒是有点自知之明。”良熹敬闻言勾唇,偏向苏彻玉那一处,“那你怎样才会听话?”
颇有些莫名其妙的话,苏彻玉听着一愣,没有言语,而良熹敬本人也下意识地觉察到不对,哑声了片刻。
那段话音好似还未落,清清楚楚的再次在良熹敬耳边回荡,那是他自己亲口说的,不禁收敛的情绪,连自己回忆起来,都会觉得恍惚,那听者会作何想法
他的目光再次落到苏彻玉那处,但与以往的怒意相对不同,这次有小心的试探。
“我······”
可她好似真的有认真在想,可交付出的答案,与自己的心声不经相同。
“银钱给到位,我自是会听。”
一锤定音,连良熹敬都觉得意外,可一结合苏彻玉所做的种种,好像也颇为合理。
异样的心境打消,良熹敬暗讽自己的多心。
这样一个掉进“钱眼”里的单纯家伙,自然是见钱眼开的,他为何会在意她会不会多想呢?
之后屋内的静轮回了几轮,两人都不打算开口,苏彻玉腿伤了动不了,而良熹敬莫名懒地起身,就这般待着,谁也没劝谁走的心思。
苏彻玉平躺着眨眼。
她不知怎么突然间变成这样了,但也不会觉得尴尬,呼吸片刻,她忆起她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说。
“良熹敬,你还打算放我走吗?”
这回她拾起了“有事好好商量”的口吻,没有往日“有种你打死我”般的愤懑,这好像是在迎合这里难得的氛围。
“你不是一心求死吗?怎么还想着走?”
良熹敬嗤笑。
他好像想起将这个家伙带回来的原因了。
“要不是你那时决绝的求死,我可能也不会救你,因为从一开始,我就是想看看你死了没有的。”他毫不遮掩地坦白自己的心意,薄情又麻木,可他此刻的笑,却显得莫名柔和。
这个人真是难以捉摸的怪······
苏彻玉在心中下了这样的定论。
她一反常态地没有反击,好似没有那样的心情。
“那你打算何时杀我?”她不胆怯,只是平淡地问,“做刺客的,如果怕死,那是做不成刺客的······你若想看我挣扎的向你求生,那估计是没有机会的······”
她断定,良熹敬是在白费功夫,因为她被阁主接走的那日,阁主与她说的第一句话,她到现在都还记得。
你若不怕死,我就带你离开这······
她那时一心想要离开那个地方,所以不假思索地点头。
后面阁主确实将她带离了那个地方,而她也开始了她的刺客生涯。
在无数次的暗示与默认中,苏彻玉对生死一词看的尤为淡薄。
她也是难得好心提醒,不过良熹敬会不会领情,她就不得而知了。
苏彻玉的话落后,良熹敬却还沉默着,也不知他是不是改变了主意,但这谁说的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