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他拈酸吃醋后(190)
可良熹敬才不会怪罪她这些,他唯一会怪罪她的,只不过是怪她没把心思放他身上······
压下心头的不耐,随意赏赐了该赏赐的人,良熹敬竟也端起了酒盏。
喝酒误事,他平常不喝,但今夜难免贪杯。
东草见状想拦,但他知晓眼下能拦住陛下也就只有苏彻玉一人。
可她眼下,竟还在周期年谈笑,压根没有管顾陛下的意思。
东草在心底叫苦,只觉得他家圣上可怜。
以前做首辅的时候苏彻玉就不稀罕他,现在做皇帝了,她也同样不稀罕·······
他的脑袋疼了疼,其后做了个决定。
“秦将军,这是陛下赏您的酒。”
苏彻玉这还在与周期年说话,这忽然就被东草给打断了。
“陛下,给我的?”
“正是。”东草笑着对苏彻玉点了点头,“秦将军快起身谢恩吧,陛下还等着呢·····
·”
“好。”
苏彻玉站起身接过酒,后朝着良熹敬那瞧去。
而良熹敬坐在龙椅上,看着苏彻玉忽是端着酒杯看着他,好似还有话要同他说,他就止下了手边的动作。
“谢陛下。”
说完,苏彻玉仰头将酒给喝下了。
但这酒实在烈的紧,苏彻玉喝完眉头狠狠皱了皱。
而良熹敬的眉宇才终是舒展了些。
他也算瞧明了,这算是东草的意思,不过他也没点破。
“爱卿难道不敬朕酒吗?”
他都这么说了,那自然没有不敬的道理······
苏彻玉给自己的酒杯中满上了酒,其后正打算依着良熹敬的话将酒喝了,但周期年好死不死就站起身提苏彻玉拦下了。
“陛下,秦将军身上有伤未愈,不宜饮过多的酒水,臣代她敬陛下。”
说着,他就将苏彻玉刚倒好的酒给喝了个干净。
“有伤未愈?”
听到这一句,良熹敬也没功夫计较周期年挡酒这事了。
“太医!”他起身传唤了太医,可现在在宴席上,太医也不好给苏彻玉看伤,他立马又吩咐了下去:“叫太医到偏殿等候。”
“我其实没什么事······”
“秦将军等会还是随朕一同去偏殿一趟吧。”
也不让苏彻玉拒绝,良熹敬直接就发了话。
“陛下,让臣也陪同您一齐过去吧。”
周期年起身请命,可良熹敬单只是看着他,并没有开口应下的打算。
“这,这·······”
明眼人一瞧就只这场面不对,所以席面上的那些大臣皆是埋头不敢多看。
原先热闹的宴席,现在静的,苏彻玉都快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了。
“秦将军,这事你做主,你是想让朕陪你去,还是想让周将军陪你去?”
这话虽是让苏彻玉选,但苏彻玉却觉得她没有半点选择的机会······
良熹敬虽站的离她有些远,但他的话却像是在她耳边落下的,害得她的心颤了又颤。
要选他,不然她和周期年都要完蛋······
咬了咬牙,苏彻玉低头轻声道了句。
“臣还是想要陛下陪同······”
有些为难的说完这句,她明显地感知到身侧人的僵硬,她偏头看了看他。
周期年不想让她为难,弯唇笑了笑,其后对她说:“去吧,我在这等着你回来。”
······
*
良熹敬走在前面,苏彻玉跟在后头。
也不知是不是他有意为之,去偏殿的路上,就只有他们二人。
“苏彻玉,你去了趟边陲,怎么还越发怕我了?”
实在是有些看不下去,良熹敬回头问苏彻玉,但苏彻玉闻言却是一脸的诧异。
所以,陛下口中的苏彻玉到底是谁,好像是在叫她,可她不是叫秦知钰吗?
“陛下,这难道有什么问题吗?”苏彻玉没多问良熹敬为什么要这么叫她,但她觉得,大臣百姓怕皇帝不是应该的吗?
喜怒不形于表,生杀又只需开口一句,这样的人,谁能不怕?
“陛下?”良熹敬轻笑,“我更宁愿你唤我的名讳······”
他走上前将苏彻玉搂入怀中,“你去了边垂,还要我给你传了圣旨你才肯回信给我······所以,我在你眼里到底成了什么?”
一股好闻的兰草香围了苏彻玉满身,她的身子一僵,动手想要推开良熹敬,但莫名的自己就是动弹不得了。
“陛下就是陛下。”
苏彻玉已经不记得之前的事了,但良熹敬既然问她了,那她也不能放任不答。
听着苏彻玉说完这句,良熹敬的心堵了堵,一时也只能苦笑。
“不能是其他的吗?”
其他的······
“陛下想要是什么,那就是什么······”
还是一样奉承的话术,这根本就不是良熹敬想听的。
“我不要你说这些奉承的话,我只想知道,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
良熹敬面色苦的都要挂不住了,可他还在强忍着,企图苏彻玉还能有点良心·······
“君主吗?”
苏彻玉实在不知良熹敬到底想要什么样的答复,思索了半天,她才勉强的想到这个词。
但显然,良熹敬还是不满意。
他放开了苏彻玉,看了她一会,见她还是没有转变说辞,便也没再多言,迈步前去偏殿。
苏彻玉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但她是真不懂良熹敬想要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