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他拈酸吃醋后(64)
良熹敬方才冷眼瞧着,未曾出声打断二人的言谈,但心底的酸涩已经溢的无处可置身。
拨开抓着他衣袖的手,他顾自登上了马车,也不管顾苏彻玉的死活了。
而苏彻玉被良熹敬这阴晴不定的脾气弄的也是没招,不解他是如何又来了气性。
可她自己还乱作着,哪还有心思理会他呢?
她看着街头巷尾的来人,想走,想跑的远远的,可一想到温姨她们还在他手上,她便动弹不了分毫。
斟酌了良久,苏彻玉终还是动身上了马车,但也只是在进入的一瞬,她的呼吸便不听她使唤了。
“良熹敬······”
惊呼一声,其后声音便被占着。
唇上来的力道生猛又干脆,刺痛混杂着血腥味在口中肆散,她的腰身被锢着,索性也没有挣扎的念头,她任凭他失了分寸的索取······
这一吻磨着苏彻玉的心性,生硬又缠绵,侵占着她的所思,不容她偏神半分······
可不知是疼的,还是乱的,苏彻玉的眼角还是会有泪滑落······
吻中多了泪的湿润,良熹敬的动作慢了下来,随后才渐渐离开······
“苏彻玉,是我欺负你了吗?”他看沉默不语的她,一时僵了余下的所有举动。
“……”
她不答,低垂着眸。
而良熹敬见她不回他也不看他,一副决绝不施予理会的模样,他锢苏彻玉的手下意识地松了松。
一路上他已经被冷落多次,而平日里,有谁会这般待他呢?
他气恼地想说些狠话,但话到嘴边又全都寥落了。
她的秀眉低着,目光也悬落,委屈又执拗的做着惹他气恼的事,可素日里她又不是这般脾性,她合该气急责骂他,亦或是动手打他,但这次却什么都没有······
良熹敬对此没辙,面上的苦涩又无人在意,他索性彻底放开了手。
“苏彻玉,你是日后都不愿同我说话了吗?”在马车临走前,良熹敬最后再问了一句,但苏彻玉却仍罔若未闻。
见此,他将遗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收回。
无声的苦闷渐旺,可堪堪只得一人领受······
唇齿间的疼热还未淡下,可这二人都倔着,毫无让步意思。
最后还是到马车将近府门时,良熹敬才终是忍不下去,咬牙切齿地故意道了句。
“真是好得很呐。”
······
*
时近傍晚,秋风潇潇而过。
周期年见眼前宅院灯火未灭,便下了马。
“大哥哥,你又来了?”
小女孩见周期年又来,便凑上了前去。
“嗯。”周期年笑了笑,从锦囊中拿出备好的糖,递给她,后问了句。
“阁主歇下了吗?”
“还没,但阁主说过了,她还是不见你。”
周期年倒是日日来,但却屡次被拒之门外,连到现下也未见过阁主的面。
“原是如此。”来时就料到了是这般结果,周期年也没觉得太失望,毕竟差不多已经习惯了,“那烦请你同阁主说一声,我明日再来。”
小女孩抓着手中的糖点了点头,可正准备目送周期年离开时,她又忽想到什么便开口说了。
“大哥哥,我家阁主喜欢吃糖糕,你明日来,带点来,没准她就愿意见你了。”
“好。”
周期年点头应下,算是信了。
可正当他要上马时,闭合的宅院门却是“砰”的一声被打开了······
“不劳烦小周将军了,这浮青这丫头尽是拿我当由头,已经讨了不少好处去了。”柳渡央背光站在门前,想来他在外的言谈她皆是听着的。
“无妨。”周期年见她终是愿意露面,面上的喜色也是难掩的,“近些时日多有叨扰,还望阁主见谅,待问明故人所处何地,在下自当赔罪。”
“小周将军莫在我这耗着了,你要寻的故人我并不知晓,更莫提她的所处了,您还是早些回去吧。”柳渡央没什么好跟周期年说的,她向那还站在周期年身旁的丫头招了招手,示意她快些进屋。
可那浮青倒是个倔的,冲柳渡央摇了摇头,之后直说:“阁主骗人,那个姐姐明明前两月才来过的!你怎
么可能······”不知道······
她余下的话被跑出来的柳渡央用手堵住了,“胳膊肘往外拐的,我说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她压着声说给这丫头听,但难免还是悉数被周期年听了去。
只见他作揖俯身,郑重道:“烦请阁主告知在下一二,我周期年定牢记阁主恩情,日后阁主只要有求,在下必当偿恩不悔。”
“阁主,你就告诉这位哥哥吧,他给我带了一月的糖了。”
“不成。”柳渡央瞧着这丫头见糖眼开的样,气不打一处来,她平日给她的也不少啊,怎么能馋成这样,况且苏彻玉的踪迹她怎么能说说就说,她可是答应过她的,这做人可不能言而无信了。
“阁主,阁主,你就说吧,我见过那个姐姐,她和这个大哥哥明明相配的紧,为何要棒打鸳鸯呢?”
也不知她是跑去哪听了戏文,小小年纪的竟是说出“棒打鸳鸯”这般的话来?
周期年听浮青这般说着,暗自红了脸,但随即也求道:“在下所寻正是在下未过门的妻,还望阁主能告知在下她的所踪······”
“不成,我答应过那丫头不告诉你的······”她被逼的急了,说话也没了思量直接就道出了口,可这句却是让周期年僵了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