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抢着叫我Daddy(200)
瞳孔瞬间放大!
又重试了好几次还是失败,也不是什么停机欠费的问题,就是单纯的打不出去那就是手机的问题了。
……那个老板给了他一个坏手机?
他努力不用恶意去揣测老板,压下要窜出的怒火回到店前:“老板,你这个手机是坏的。”
老板一副不认识他的样子,之前明明还能用国际语和他沟通,现在却是听不懂了,张嘴就是叽里咕噜的本地话,还挥着手赶他。
池砚西现在就是很后悔,他就应该用最大的恶意揣测他!
接二连三,是个人都要被气死。
但一想到这是他能联系上小姑的最后救命稻草,alpha还是选择了忍气吞声,忍到桃花眼尾都犯了红,牵扯着下颚僵硬的关节好声好气的开口:“实在不行,我不让你再给我一个好电话,你让我打一个电话就行。”
老板直接把手里拍苍蝇的东西拍到了他身上,在alpha白皙干净的手臂上留下脏污。
池砚西所有压抑的怒火也被这一下拍了出来,理智的弦断裂,愤怒的把手机拍到贴着许多透明胶布的玻璃柜台上,伴随着咔嚓的声响,柜台被alpha拍碎。
“操!真以为我好欺负!”池砚西暴怒,又是一脚直接把柜台踹翻,高大的alpha气势汹汹向老板走去。
同时间两边店里的人听到动静,拿着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冲了过来,声势浩大,那个老板也是摸了把刀,完全不惧这个比他高出一个头还多的年轻alpha。
池砚西乌黑眼珠一转,转身就向人最少的那边跑去,虽然生气但不能无脑,几个人拦着他,不过alpha凭借着过高的身体素质,横冲直撞下还是冲了出去。
不过池砚西还是挨了几下子。
充满异域风情的街道,遍地鸟语花香,阳光明媚,年轻alpha飞速向前跑去,乌黑头发也一蹦一蹦的,闪身躲过卖花的少女,跳过小板车,被带倒的又大又新鲜的水果骨碌碌滚了一地,青春氛围拉满。
当他身后出现一群凶神恶煞的追赶者后直接秒变黑帮片。
池砚西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跑!
左拐右绕,周围的环境越来越偏僻,前方出现五颜六色的布匹挂在高高的绳子上,池砚西跑过去时一脚踩空,扑腾着手臂稳住,底下是一个个大缸,缸里是各种颜色的染料。
他气喘吁吁地回头,那些人还没放弃。
风静静吹着,五颜六色的鲜艳布匹轻晃,追赶的人出现,转着视线寻找着消失的目标,他们跑到染布缸那里,踩上缸上横着的窄窄木板,扒开晾着的布,走进去,不死心的寻找着。
“嘿!从我的布里滚出去!”布主人发现他们,怒吼着向着天空开出一枪。
那些人这才不得不放弃离开。
布主人气到跳脚,对着他们远远开了几枪,正巧打中手机店店主的腿,他一瘸一拐的赶紧跑了。
布主人瞧着留下印记被毁了的布,气愤地拍着缸沿:“这些肮脏的老鼠!该死的家伙!”
怒气冲冲地走了。
他离开没多久,被他拍了的那个绿色染缸里突然钻出一个人。
池砚西捏着鼻子爬了出来,把在身上卷了好几层的布扯下去,即便如此,他也基本上被染成了小绿人。
他听到了枪声也听到了惨叫,他一直知道三角洲乱,但他以前只觉得再乱能乱到哪去,还觉得传的太夸张了。
现在他才知道,三角洲的乱比起传言有过之而无不及。
所以小姑和郁执就是在这种地方生活的?尤其郁执,更是在这种地方长大的……
他不敢停下,怕布主人出来把他也一枪崩了,也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走,随便顺着路向前去。
布主人带着孙女出来收拾被破坏了的布,结果就看到一地绿色的染料,一直延伸到路的尽头。
气到对着天空破口大骂。
哗啦啦,大晴天突然下起了雨,热带雨林气候总是这样,就连雨水都是热的,打在垂头丧气的小绿人身上,逐渐把他的脸和手臂冲刷干净了些。
池砚西连躲雨的心思和力气都没有,很快就被打湿,更加狼狈,手臂上的染料被冲刷露出青紫的痕迹,是冲出包围圈时被打的。
才下飞机不到一天……
更让池砚西心烦的是,他要怎么联系上小姑?
15分钟后雨停了,大大的彩虹挂在天上,池砚西身体累心更累,随便在一个角落坐了下来。
他是废物吗?
委屈地眨巴了几下眼睛,他明明已经很小心,也没有主动招惹谁,甚至被欺负了都好声好气,为什么会是这个结果?
年轻的alpha深受打击,被染成绿色的水珠顺着脖颈滑下。
池砚西低下了头。
*
郁执望着天上的彩虹,不知道为什么心脏忽然有些不舒服。
闷闷的,堵得慌。
从烟盒里拿出那根被他盘了一次又一次的烟,alpha很安静,再也没有联系过他,回想那一晚绝对是气得不轻。
小狗一向是有脾气,有底线的。
他知道。
打开手机,瞧着被他置顶的哭包,打开两人的聊天界面。
哭包:【什么时候回来?】
哭包:【小狗玩球jpg.】
他的手指悬在键盘上,理智告诉他,他不应该再去打扰对方,他也一直是这么做的。
最后他把哭包的备注改成:池砚西
“池砚西。”
“池砚西——”
黑暗的房间里,郁执反复念着这个名字,压制着自己想要跳进湖里的冲动。
他不能死的理由又多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