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我还真就作了一辈子[年代](106)
沈意欢都不敢抬眸看靳延的反应, 她正准备往后退,后腰那只宽大的手掌就重重揽了过来。
沈意欢下意识收回还停在靳延后脖处的手, 抵住了靳延的肩膀,但她的臂软绵绵的, 根本使不上力气,整个人还是随着他的力道嵌进了他的怀里。
不止沈意欢觉得头晕脑胀, 靳延也没比沈意欢好到哪里去。
在沈意欢主动靠近的那一秒, 靳延第一次知道,人的心跳能跳得那样快、那样重。
他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才没有在沈意欢搂上他脖子的瞬间莽撞地撞上去。
沈意欢显然一知半解,她只是轻轻地碰了碰他,但这动作代表的意义却是截然不同的。
靳延还记得野炊那天,自己也曾试探着靠近了一点,沈意欢的肢体语言是那样明显的抗拒。
而今天, 他刚刚已经靠得远比那天更近了, 沈意欢却给出了完全相反的答案。
她是主动靠上来的。靳延只要想到这一点就无法抑制地兴奋,他几乎都能听见血液在全身脉络里奔腾的声音。
“好热。”被靳延抱在怀里,沈意欢有一种被他从初秋带回了盛夏的感觉。他烫得像烈阳,沈意欢不自禁呢喃。
沈意欢的唇因为吐字轻轻张合, 若有似无地磨蹭着靳延的唇。
她的舌尖甚至还没来得及离开上颚, 属于另一人的味道就彻底侵占了过来。
即使靳延还扶着她的后腰,沈意欢还是被靳延逼得无限后仰,她不得不重新伸手搂住了靳延的肩。
这个动作像是刺激到了靳延, 他又把城池往里推进了几分。
沈意欢体内的最后一丝清明也随着靳延对她呼吸的掠夺而彻底消失,她的脑海里只剩空白,下意识迎合着靳延的动作。
急促的呼吸也掩盖不住唇齿间黏.腻的水声,靳延却只觉得不够。
他像是渴极了的旅人,在数月的炙烤中终于寻到了一汪清泉,汲取和吞咽成了本能。
泉水这样甘甜、比梦中更胜,他的喉结滚得越来越急、越来越重,颈侧的青色血管也随之剧烈鼓动。
不够,根本不够。靳延下意识想要去揽沈意欢的腿,手背撞上她身侧的橱柜,疼痛和冰冷让他短暂地清明了一下。
“痛。”被捕猎的小兽察觉到了猎人的分心,她委屈地呜咽,争取生机,“好痛。”
在这两声里,靳延的理智终于回笼,他轻柔地碰了两下她的唇角,这才缓慢退开,动作间带着迟疑。
清醒过来的靳延不知道沈意欢会给他什么审判,他掩盖住自己的紧张,垂眸想看沈意欢的唇,沈意欢却被两人之间那一抹银丝羞得一头埋进他的怀里。
再次将人拥了个满怀的靳延一愣,眉眼残存的侵略感彻底被温柔覆盖,他伸手摸了摸沈意欢的后脖颈,触手滑腻,大概是被他的动作激出的汗。
靳延小心地用袖摆按了按,又挪了挪身子,将从窗口透进来的凉风全遮了去,才开口。
他的声音已经哑得不成样子,“欢欢,让我看看。”
沈意欢埋在他怀里,舌根依旧还在发麻,唇也刺刺地痛,她下意识摇头,“不要。”
这一声里含着的媚意和爱娇把沈意欢自己都吓了一跳,她的脸越发烫,烫得她的额间也生出了汗。
小腹处依旧被硌着,源源不断地向她传着更多的热意,但刚被打开过新世界大门的沈意欢已经不敢再问、再看,她隐约觉得危险。
她不肯抬头,靳延也贪恋此刻温香软玉在怀的感觉,他没再问,有些艰难地将自己埋到沈意欢的颈窝,抓紧时间平复心中的欲念。
带着温度的呼吸打在耳后,沈意欢整个人都跟着颤了一下。
耳畔的呼吸又重了几分,沈意欢瞬间被带回了刚刚的混乱里,在此刻才后知后觉了他那时喘息里的性感。
沈意欢下意识抿了抿唇,却忘了自己现在是什么处境,唇间的刺痛愈发明显,激得沈意欢倒吸了一口凉气,“嘶——”
随着这声呼痛,靳延心中杂七杂八的念头一下消失了大半,他扶着沈意欢的肩膀,彻底退开。
客厅的灯光从门口渡来,厨房的光线不算好,但靳延还是看清了沈意欢的模样。
他本要看她的唇的,视线却先被她的眼睛摄走了去,本就多情的桃花眼里此时全是含羞带怯的情意,眼尾微挑,蕴着大片大片的红。
像是诱着人将这双眼彻底逼出泪,染上媚。
靳延的喉结重重滚了一下,这才艰难地将视线下移,看清的那一刻,靳延只想骂自己禽兽。
沈意欢粉嫩的唇此刻红得快要滴血,本就饱满的形状都遮盖不住那样明显的肿胀,靳延眉头微蹙,再生不出一点儿旖旎心思。
“很痛吗?”靳延捧着沈意欢的下颌,语气里都是后悔和疼惜。
沈意欢的视线却停留在了靳延红透了的耳尖,她也伸手碰了碰,比她想象的还烫。
沈意欢微妙地从他也会害羞这件事里感到了藉慰,她笑着摇了摇头,“好多了。”
靳延看着她没心没肺的样子,有点无奈地点了点她的鼻尖,“傻不傻。”
沈意欢知道靳延的意思,她皱皱鼻子,轻哼,“得了便宜还卖乖。”
靳延被她这话小小地噎了一下,抵唇轻笑了两声,“所以才说你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