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我还真就作了一辈子[年代](164)
她还没到十九岁,潜意识里就觉得结婚、生子都是很遥远的事。但蒋佩群说的也是对的,是最有利于她的。
现在的日子,人人都自保为主。无论她心里有再多想法,也得沉寂下去,也得乖乖跳那已经让她因为迁怒而厌憎的东西。
妈妈的计划,无非是让她将自己必须要面对的、由生育带来的、必然的停滞期挪到现在。这样的话,等以后情况好转了,就不必再因为这个为难,只管继续跳就好了...
沈意欢越想越觉得是这个道理,但又隐隐有些害怕。
“不急。”蒋佩群看女儿的眉头越蹙越紧,握住她的手宽慰,“妈妈只是提议,再说了,结婚也至少是明年的事了,你慢慢想。”
沈意欢点了点头,她明天就要回北城了,还是把时间留给妈妈吧,她问起另一个关心的问题,“爸爸妈妈今年回来过年吗?”
蒋佩群摇头,“你外婆想我们了,今年咱们回苏市。”
沈意欢有些兴奋,她已经很久没有回过外婆家了,但转眼又有些苦恼,“可是我还有演出。”看演出是传统的庆祝节日的选择。
“等演完了,让靳延陪你过来。”蒋佩群早就考虑过了,“就当提前带着他认门了。”
“认门”是苏市的民俗,意思是新娘子带着新姑爷挨家拜访亲近的人家,让新姑爷不至于找不到来访的门。
沈意欢算了一下自己的假期,点头,“好,那等晚上我给他说。”沈意欢完全没想过靳延会不同意,这是她在这一年多被靳延养出来的底气。
“吃完午饭你就回去吧,我怕你爸爸喝多了,和小延说些有的没的。”蒋佩群有些无奈。
“昨天我和你爸爸说了结婚的事,你爸爸大半夜说梦话喊得都是,‘臭小子、你要把我囡囡带到哪里去?’”
沈意欢噗嗤笑出声,但转瞬又想起了自己那个早逝的姐姐,心里涌出细细密密的痛,她强压着不露出,生怕引得蒋佩群难过。
两母女又说了会儿话,直到陪着蒋佩群用完了午饭,又帮着她重新躺好午休,沈意欢才叫来护工守着,自己回了家。
打开门,屋里还有隐约的酒气,沈建中叫来帮忙的保姆还在客餐厅忙碌,探头看见沈意欢了就有些发愣。
乖乖,她是听说了沈首长的女儿漂亮得像是北城的牡丹。今天见着沈家未来的姑爷的气度,也觉得那个姑娘必然是个美人。
但她也没想到真有人能长成这样,这样夺目,漂亮得将屋里都衬得亮堂了几分。
“麻烦您了。”沈意欢点头示意,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但就算知道了也只会捂唇一笑。
她这个长相和牡丹有什么关系?秋蕊那才配得上这句话。但她也知道对方的好意,大概是听说她是北城长大的,才想到了这句称赞。
沈意欢先去了沈建中的卧室,见他睡得正香,才小心翼翼地掩上门,回了一楼。
果然,靳延也在一楼客房睡着。他今天是主角、又是小辈,大概是被灌了不少,即使睡着也紧蹙着眉。
沈意欢有些心疼,怎么走到哪里都是酒桌文化?靳延不爱喝酒,却也有许多不得不饮的时刻。
沈意欢叹口气,很轻一声,又轻手轻脚地将被子展开,行动几乎无声。但即使这样,还是立马惊醒了靳延。
他警惕的眼神在看到沈意欢后重新迷离了起来,呼吸间全是酒意,却还是强撑着坐了起来,“欢欢?”
沈意欢不知道他坐起来想干嘛,还以为他是难受,“是我,你是想吐还是想喝水?”
靳延却没回答,专注地看着沈意欢,似乎在辨认什么。
沈意欢不懂,伸手想拉他,又被避开,这才灵光一现,好气又好笑,“放心吧。这里是我家,不是我是谁?”
靳延却还是一副你别想骗我的神态,“袁天璟不也是在自己家被算计了么。”
沈意欢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样反驳,难道要让她自己证明自己是沈意欢?这也未免也太搞笑了。
正想着,却见对面的人重新开了口,“你别想骗我,欢欢可香了,你要是她,我不可能闻不到的。”
沈意欢气笑了,他自己浑身酒气,能闻得到别的味道才奇怪好不好?!
但看他难得这样迟钝,却又心心念念都是她,便特别好脾气地继续和他打商量,“是因为你喝了很多酒,才闻不到的。我真的没骗你,不信你可以问我一些只有我们知道的问题啊。”
靳延半掩着的眸子里闪过得逞的笑意,面上却还是那副乖巧的样子,哑声发问,“你后来为什么不肯再去三楼了,是我那天表现不好吗?”
沈意欢本来还在认真听,闻言脸一下爆红,哪里不知道靳延是在逗她。
她气急败坏,抄起手边的枕头就扔了过去,漂亮的小脸又嗔又羞,眸光潋滟,“靳延!”
靳延本还想再装一下,但看见她这幅样子,哪里还有别的心思,伸手就将人拉进了怀里,笑着去捉她的樱唇。
温香软玉在怀,明明是该专注着享受的时刻,靳延却忽然走了神。
原来天赋异禀的是我。靳延饮鸩止渴般地将人往怀里按了按,趁她失神的时候如愿吻了上去。
第65章 初次的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