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我还真就作了一辈子[年代](181)
靳延收回视线,大概猜到方卫国在问什么。但他从来不配得到他的回答,靳延不愿在大好的日子里把心神浪费在他身上,抬手光明正大地揽住了沈意欢的肩膀,解救被打趣得羞赧得不行的妻子。
“哪能啊?我大她十岁,那时满脑子都是战斗机,是后来才熟稔起来的。不过您说的这话也是我的遗憾呢,要是早知道有这一天,我一定早早地让我爸给我定个娃娃亲...”
第72章 心满意也足
哪怕只是兑了酒的水, 这么一圈喝下来也积累了不少醉意。但与连神志都很难清醒的大醉不同,这样要醉不醉的程度反而是另一种意味的恰恰好。
沈意欢今天格外漂亮,不是说五官, 她的五官从小就精致得宛若神刻。不同的是气质, 娇艳欲滴的气质。
她的眼睛天生就多情,但之前未经情|事, 水色之下是懵懂。现在则是带着羞怯的欲拒还迎,就像是清晨趁着无人偷偷舒展的花朵, 花瓣上颤巍巍挂着露珠,将开未开, 却已能窥见彻底绽放时的风采。
靳延醉眼朦胧地看着身侧乖乖牵着他的手的沈意欢, 忽地弯腰搂上她的腿弯,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
沈意欢虽然已经习惯靳延在两人独处时可以称得上黏人的亲昵,但在上楼途中被猛地抱起,她还是被吓了一大跳。
好在身体已经有了记忆,沈意欢的胳膊自然而然地搂上了靳延的脖颈,连带着上半身也跟着往上靠拢。
沈意欢今天穿的是一身红色长裙,颜色出彩, 样式就比较规矩, 领口做成了半高领,将她漂亮的锁骨遮得严严实实。
这身衣服是沈意欢的大姨蒋佩琼亲手做的,十分用心。圆领下面特意加的那一圈细白蕾丝边衬得沈意欢的脖颈越发修长,连纽扣也是特意选的云母的, 色泽温柔又细腻。
靳延在婚车上就发现了这些不同, 沈意欢这一送,几乎等于是把肉端到了他嘴边。
靳延怎么可能会错过?他毫不犹豫地张口衔住了最上面的那颗纽扣,唇齿合力, 本应该很快得逞,他已经很擅长做这个。
但这条裙子的纽扣口开得特别小,靳延脚步不停,一直到了三楼卧室门口也没成功攻下第一颗。
他难免有些急,却听见沈意欢这个时候了还在偷笑,干脆隔着衣料轻轻咬了一口她的胸口,哑声威胁,“还想不想要衣服了?”
沈意欢想起那件藏在衣柜最深处的几件衣服,撇嘴,“你还好意思说…”
“等过些天我陪你去看。”靳延用膝盖顶开卧室门,入目一片喜庆红色,“还是撕一件赔一件,行吗?”
沈意欢下意识拢住自己的衣领,认真摇头打消他的念头,“这是我们的婚服。”
“我知道的。”靳延已经抱着她走到了床边,他轻轻将怀里的宝贝放下,暗示性地抚摸她的侧腰,“我是说以后。”
沈意欢在他指尖触上来的瞬间就绷紧了身子,她的心跳仿若是重鼓击出来的一般。明明已经做过心理准备,却还是抑制不住地紧张和害怕。
于是她开始找借口,“我们不要招待客人吗?我表哥…”
剩下的话被靳延堵在了嘴里,沈意欢有些意外,意外靳延此刻的温柔。
他很少会这样亲她,若即若离的,像是在征询、也像是在预告。
果然,靳延这种状态没有持续多久,他的吻越来越重,几乎是以席卷的姿态在沈意欢的口中逡巡。
而那颗拒绝了靳延的纽扣,也终于臣服在靳延一次又一次的攻|占|下,然后是第二颗、第三颗…
靳延今天的耐心简直超乎想象,在已经触到他曾经流连忘返之处的前提下,他竟然还能毫不犹豫地起身离开。
当然,他并不是自己一个人离开,而是先抱起了已经晕晕乎乎的沈意欢,又拍拍她的腿侧示意她夹|紧|自己的腰,才安抚地亲亲她的唇边,“真乖。”
靳延今天穿的是全套礼服,腰间的皮带扣又冷又硬,沈意欢下意识想勾着他的脖子往上避开,手臂内侧却又触上了他的肩章。
像是突然被提醒,沈意欢脱口而出,“靳延,你不可以穿着这身衣服干坏事。”
“干坏事?”靳延挑了挑眉,模糊着避开表态,只推开卧室卫生间的门,打开手龙头细致地洗起手来。
水柱撞在他骨节分明的麦色大掌上,明明没有施力却也能看见正在蓬勃跳动的青色血管,时不时反弹起几颗水珠,溅到正莫名移不开眼的沈意欢的脸上,逼得她的心跳也跟着重重跳了几下。
靳延从镜子里窥着她的反应,拿过毛巾将手上的水一点点擦干净,像是将军战前擦拭武器那样,带着即将驰骋沙场的期待,也斥着生杀予夺的血性。
沈意欢看着靳延这就要转身,连忙指了指身后的浴缸,“你先出去吧,我要洗澡。”
说完,靳延还没给出什么反应,沈意欢先懊恼地咬了咬下唇。他们都知道今晚会发生什么的,自己这样会不会显得扭捏…
腰间一紧,耳侧响起一道轻笑,打断了沈意欢由于紧张而生起的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