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我还真就作了一辈子[年代](197)
靳延自然懂她的意思, 笑着回答,“放心,我都准备好了。”
沈意欢被他笑得脸烫,干脆起身撵人,“好了,你快带女儿下去吧,爸等下忙完了肯定要找灿灿的。”
靳延得了许诺, 也不再坐这儿碍事了, 心情颇好地抱着女儿下了楼。
果然,靳希文正准备找孙女呢,见他抱着孩子下了楼,立马就接了过去, 还不忘交代靳延, “你爷爷让周六去老宅那边玩。”
靳延闻言心头一动,故作迟疑,“天气热起来了, 欢欢才出月子,出门折腾一身汗又吹不了风扇,岂不是找罪受。您自己带着于婶和灿灿去吧,我在家陪她。”
靳希文知道老爷子是为了看曾孙女,有于婶在也不怕哄不住,便也无所谓靳延去不去,“行,那我们一早就过去,太阳下山了再回来,免得把我们宝贝灿灿热着了。”
最后一句是对着小靳灿说的,她竟也像是听懂了,对着靳希文笑得灿烂。靳希文看了更是喜欢,还是孙女乖,不像她爸爸,襁褓里就总冷着一张小脸。
靳延不知道靳希文的腹诽,他心中暗喜,满口应下,又看向餐厅里的沈小妹,“那表姑周六也休息一天吧,欢欢好久没吃天福的饭菜了,我去给她打包改改口味。”
靳延说完,却没听到沈小妹回话,见她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不免有些奇怪。沈小妹是个很简单的人,怎么这会儿看起来心事重重的?
靳延正准备开口问,就见靳希文对着他摇了摇头。
他只好忍住好奇,等沈小妹回家的时候又和她说了一次周六放假的事,才在人走远后问靳希文,“表姑怎么了?”
靳希文笑着亲了亲孙女奶香奶香的手背过了瘾,回答靳延的问题,“私事,你表姑自己都没想好,咱们就当不知道吧。”
婴儿抵抗力差,大人身上菌群复杂,家里人都是有见识的,更何况还有于婶在,所以几辈人都不会随意和小靳灿近距离接触。即使是亲手这样的动作也会特意闭着嘴,还会避开手指,毕竟小靳灿很爱把手指往嘴里塞。
私事?靳延听到这儿本准备放下,但想到沈意欢对沈小妹的看重,还是追问了,“您知道是谁?”
靳希文没有隐瞒,“冯文书。”怕儿子想不起来这号人,他提醒,“冯文宝的哥哥。”
冯文宝,靳希文的勤务员,去年底随着靳希文升职而调职回了队里。现在靳希文身边的是军委新配的两个级别更高的警卫员,办公则是单独安排了秘书。
靳延从记忆里找到了这两兄弟,想起以前在陆院,冯文书经常在家里请客的时候来帮厨,他烧的小排很得沈意欢的喜欢。但除此之外,就再无印象了。
靳希文既然知情却放任,可见对方应该是靠谱的。但靳延怕沈意欢追问,便先问了靳希文,“您是怎么知道的?对方什么情况啊。”
靳希文已经习惯了儿子在面对儿媳妇的事上就事必躬亲地“啰嗦”,便简单说了来龙去脉,“我也没知道多久,是小冯离开前和我说的。”
“具体的我也知道得不多,我估计小冯自己也不清楚。”靳希文笑了一下,“以前他哥来家里帮忙不是他提的么,他怕我误会他们哥俩蓄谋已久。这小子,自己的事马马虎虎,倒是对他哥的事挺上心。”
靳延听了半天,只知道冯文书可能在追求沈小妹,还追了很久,不然冯文宝不会提前来替他哥解释。至于别的,什么也没听出来。
他皱了皱眉,“那冯文书什么情况您查了吗?”
沈小妹单纯且已经在婚恋上吃过大亏,岳父母相当于把她交给了自家,要是再出什么事,不仅是不好交代,靳延自己也觉得对不住。
靳希文点点头,“书房有,你想看自己去拿吧。没什么问题。”
靳延还是想知道得清楚些,好转述给沈意欢,便进了书房,从桌面上找到了冯文书的资料。
冯文书,冀省人,三十一岁,离异。靳延看到这里微微皱了皱眉,倒不是因为对方比沈小妹小五岁,他不至于这样迂腐,而是因为紧跟着的一句话。
冯文书结婚一年就离了婚,离婚原因却写得很官方、含糊,只一句感情不合。要知道现在即使在北城,离婚也是一件不太能被人接受的事,更何况在六年前的农村?
要是有后续,这事儿要着重关注。靳延继续往下看,越过对方在单位的工作表现,直奔家庭背景。
长子,有弟妹四人,母早逝、父有腿疾,故十六岁离家,经老家人介绍至陆军家属院食堂后厨打杂。
这不是男版沈小妹么?靳延眉头微挑,将资料重新放回了书桌上。
冯文书还不知道自己的生平已经出现在了靳家父子的书房里,他看沈小妹从自行车上下来,连忙从阴影里走了出来,“小妹。”
沈小妹听见他的声音就是一僵,她下意识看了眼紧闭的院门,快走几步躲到冯文书刚刚在的位置,挑了离他最远的地方站定,才压着声音问,“你怎么来了?”
冯文书掩去眼底的眷恋,将身后的几个餐盒拿了出来,“我今天休假,做了点吃的。这是宝珠最爱吃的酸菜鱼、宝华的糖醋小排,还有你喜、还有酸辣鸡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