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我还真就作了一辈子[年代](40)
“你干嘛,说好我请你们的。”沈意欢回头看靳延,提前警告,“你别和我抢啊,拉拉扯扯的太难看了。”
“知道。”靳延也不喜欢在付钱的时候争来抢去,有什么好抢的?他们谁也不差这顿饭钱,下次请回来就好了。
他耸耸肩,“我不会抢的,但我要是不跟着你来,老头子肯定得骂我。”
沈意欢将信将疑,付钱的时候回头看了靳延好几眼,生怕他说话不算话。毕竟昨天付钱的时候靳延太积极了,而且按他的身手,他要想抢,沈意欢可争不过他。
见她一脸防备,靳延双手一摊,示意自己两手空空。
沈意欢这才拿出自己的钱包付了饭钱,又指了下柜台上的酒,“把这个也给我装一瓶。”
靳延认出这是靳希文刚刚夸过的红酒,上前按住她的钱包,“买这个的话,我来付。”
沈意欢对着他眯了眯眼,握成拳的右手微微扬起,以示警告。抽回自己的钱包,快速拿出钱票,“麻烦包好一点。”
靳延被她的小动作逗笑,还握拳呢,那小拳头看着就轻飘飘的,还没他手掌大,真和那只爱唬人的猫一模一样。
他情不自禁伸手摸了下她的发顶,“行吧,不和你抢了。”
他的动作太快,沈意欢只觉得头顶一阵阴影闪过,下意识晃了晃头,接过服务员递来的酒,“谢谢。”
想起今早的事,沈意欢抬眸看向靳延,“今早的事,也谢谢你。”
靳延垂眸看她,从这个角度看沈意欢,她简直就是一个十足乖巧、十足温软的少女,哪里能看出早上那字字珠玑的模样?
“做得好。”靳延眉眼更加柔和,“这种事越早说清、越早了结对他反而越好。”所以,不用觉得愧疚或者心软。
听见他的话,沈意欢的眼睁得更圆,蝶翼般的长睫上下扑闪,似乎在震惊靳延为什么会知道她的纠结,但她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嗯,我知道的。”
“看来你很有经验。”她转头看路,不想就这件事深谈。她是做了最正确的决定,但这段十多年的发小情也走到了最糟糕的结局。
她明显不愿再提,靳延也顺着她的心意,换了个话题,“明天有空吗?想不想去城郊玩。”
“城郊?”沈意欢疑惑,“去那里干嘛。”
“避暑,西边有一座小山,很凉快。山里还有很多野生果树,味道很好。”靳延语气里带着他都没察觉的诱哄,“这个时间过去还可以捉鱼,我烤的鱼可香了。”
沈意欢有点心动,因为要备考,她从毕业后就再没出去玩过了,“人多吗?还有谁?”
“袁天璟、顾家老二老三,可能还有别的,但都是大院里的。”靳延看着有戏,加码,“也就来回的路上一起,你要是不想和其他人玩,我们自己起一个火堆也行。”
靳延的声音里带着点嫌弃,沈意欢好笑地看了他一眼,“他们不是你的好兄弟吗?”
“凑在一起很吵。”靳延眉头微动,“怎么样,要去吗?”
“嗯。”沈意欢点点头,“但我不能玩到太晚,你要开车的话也...”
“不能喝酒,我知道。”靳延脸上的笑意更重几分,“安全问题你不用担心,只管玩儿就行,十点出发。”
“你不睡懒觉啦?”沈意欢下意识反问,问完倒是好奇起靳延的反应来。
靳延显然被打趣惯了,表情一点没带变的,反而逗起沈意欢,“所以你路上记得要盯着我,小心我睡着了把车开到河里去。”
“呸呸呸...”沈意欢着急忙慌拍了他一下,“快说呸呸呸。”
这一下还挺重,靳延伸手摸了下被拍的地方,在她催促的神色里应声,“呸呸呸。”
说完没忍住抵唇笑了,他三岁时都没遵循过的说法,倒是在二十七岁体验了一回。
“快摸下木头。”沈意欢又指了下一边的椅子,看着靳延照做,才明显松了口气,气鼓鼓地瞪他,“这种事也能开玩笑?”
靳延挑眉,按耐住眉梢的笑意,不想她真的生气,服软,“好,以后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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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沈意欢刚坐上副驾,就发现了车里的不同,副驾驶的前挡风玻璃后加了一块她只在轿车上见过的遮阳板,“这是什么时候加的?”
“昨天。”靳延回答得风轻云淡,丝毫不提他为了这块破板子遭受了什么严刑拷打和金钱付出。
昨天他被杨兰母子吵醒,事情解决后,家里另外两人一个在书房和人谈教育,一人在练功房跳舞不准人打扰,他没事可做,干脆就去找了表哥何修安。
可怜何修安一个研究院的小组长,好不容易休个周末,没陪老婆孩子,反而是在车上耗了一中午,就为了表弟的心血来潮。
他也不是个迟钝的人,安好之后就联合家里的其他小辈拷问起靳延来,还差点惊动了一直关心外孙婚姻的何老爷子。
为了自己的安生日子,靳延最后是用一人一个礼物堵的他们的嘴,所以这个其貌不扬的遮阳板身价倒是不一般的高。
但他什么也没提,只拉下来调整了一番,将沈意欢挡得严严实实,才问,“看看东西都带齐了吗?齐了咱们就出发了,我们还要接两个人,袁天璟和童汐,都认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