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我还真就作了一辈子[年代](44)
见人还迷迷糊糊的,他将帽子转转了,郑重又小心地给沈意欢戴上,“走吧,下去玩玩水就醒了。”
“嗯。”沈意欢软软应声,习惯性地对着镜子整理头发,就见草编遮阳帽上那个大蝴蝶结端端正正、不偏不倚地落在她的额心之上。
而靳延还一脸理所当然,丝毫不觉得怪异。她有些想笑、又有些无语,将蝴蝶结那面挪到侧面重新戴好,“是这样带的,蝴蝶结不是在正中间。”
靳延仔细看了好几眼,也没看出任何区别。
他觉得沈意欢其实怎么戴都行的,因为这帽子虽然也挺好看,但大概没有谁会舍得不看宽大帽檐下那张精致小脸,反把注意力留给帽子的。
“好,我记住了。”靳延颔首,问起昨晚的那个诺言,“你愿意和他们一起玩吗?”
“一起吧。”沈意欢打开车门,她也没想过要避开人单独玩,昨晚问也只是怕误入靳延哥们儿间的聚会而已,“你说的小溪在哪里?”
靳延绕到车后,从后备箱拿出提前准备好的东西,一把遮阳伞、两个四方小木凳、一壶绿豆汤、一袋糕点以及零零散散诸如驱蚊膏之类的东西。
又回到沈意欢身边,“走吧,就在前面。”
沈意欢一下车就感受到了凉意,转过弯一看,一条不算窄的清澈溪水从两座小山之间淌出,溪水两边俱是高大树木造出的天然绿荫,似乎还能听见不远处水流碰撞的声音。
“有瀑布?”沈意欢惊喜地踮脚,感叹,“这里好漂亮呀。”
“嗯,溪水尽头是有一个小瀑布。”靳延虚虚护在她身后,提醒,“先看路,这里都是石头,小心崴到脚。”
闻言,沈意欢也不敢再东张西望,拉着裙摆小心翼翼地在河边的鹅卵石滩上挪动。
她走得慢,靳延也不催她,只把所有东西都腾到左手上,右臂虚虚张开,戒备着可能发生的意外情况。
不远处,顾振西撞了撞已经在兴致勃勃捉鱼的丁夏川,“诶,看那边,有人在明目张胆撬你的小青梅。”
丁夏川抬眸看了一眼,又低头找起鱼来,“什么小青梅啊,没到那种地步。比起你们,也就是因为她和秋蕊玩得好,我才和她更熟些。”
他伸手,稳准狠逮住了一条手掌大的小鱼,扔进桶里,“你别乱说,我可不想莫名其妙被靳延哥盯上。”
如果刚刚在车上,丁夏川还没懂靳延那一眼,这会儿见了两人的样子也就明白了。
丁夏川敢保证,大家认识靳延这么多年,大概从没人见过靳延对谁这么有耐心过,当然部队的事除外。
别说这样陪着人像蜗牛一样在河滩上挪,谁要是想让靳延像现在一样拎一手乱七八糟的东西,丁夏川都能想到靳延的反应。
必然是抬眸看人一眼,长腿一伸,极不耐烦,“爱玩玩,不玩滚。”
他学给顾振西看,顾振西被他逗得差点笑着扑进水里,“你现在学表演来不来得及?制片厂没你实在是他们的损失。”
“我也觉得。”丁夏川也跟着笑了,看眼逐渐靠近的两人,“咱们走远点。”
顾振西笑得痞气,“你还挺懂。”然后转身对着靳延喊,“哥,我和夏川往里面走点啊,这里的鱼太小了。”
“嗯,别去水太深的地方。”靳延没抬头,找到一块相对平整的地方,把两把椅子放好,又把驱蚊膏递给沈意欢,“这里蚊子确实多,你再擦点。”
“好,谢谢。”沈意欢小心坐下,剜出一小块儿涂到手心,揉开以后才按压上到自己的脖子上。
都说学芭蕾的人体态往往都极美,尤其是她们的肩颈和手臂线条,常被冠以“天鹅颈”、“天鹅臂”的美称。
此时靳延眼里的沈意欢就是这样的,她的长发盘在脑后,将她优越的头形尽显。
此时因着要涂药,她扬着下巴,脖颈纤细,肌肤几乎白到发光,微微鼓动的淡紫色血管平添几分诱人的脆弱。
靳延的喉结滚动,心中涌起一股想要在上面留痕的冲动。
他有些艰难地错开视线,在心里骂自己,“靳延,别太无耻了,人还是个小姑娘呢。”
沈意欢没注意到靳延的异常,为了防晒和防蚊虫,她今日特意穿了半高领的长袖棉麻裙,露出的地方除了脖子就只剩一小段脚踝。
这里最容易被咬,她将腿伸开,微微把裙摆提起了一点,将手心剩余的药膏涂抹上去。
这简直可怜了靳延,好不容易把视线移到地上,沈意欢却好像故意考验他一样。他的视野里又出现了一段纤弱的脚腕,还有一双软若无骨的小手在上面揉弄...
见着这双手,靳延忽然想起来,刚刚在车上他拉沈意欢过来的瞬间,这双手也是这样按在他的腰腹上的。
他的腰间瞬间紧绷,被沈意欢呼痛声强制冷却下来的血液似乎又开始叫嚣、奔腾起来。
靳延喉间发干,转身在一边的椅子坐下,靠近沈意欢的那条腿看似随意地曲起,眼神直直落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不敢再偏头半分。
另外几人下车时看见的就是这个景象,童汐落后一步,扯了扯姜玥华的胳膊,“玥玥,不用担心了,你看那儿。”
姜玥华早就注意到了不远处两人沉默相对的场景,她的唇边终于重新带上笑意,“你知道的,我也是关心则乱。汐汐,你今天可要帮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