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种殿下的大学生暗卫(54)
就这样的情况,他有什么可畏畏缩缩的呢?
不服,就直接干!
大不了和楚锦佑打一架再去死。
楚锦佑二话不说,直接将挂在墙上的佩剑摘下来,拔出剑,指着沈亦初,“你有什么想说的?”
沈亦初眼中的光渐渐暗淡下去,心中蕴含着无限委屈,带着点哭腔,“废话什么,要杀便杀。”
凭什么?
他又做错什么了?
他只是想跟楚锦佑问问工资的事情啊,为什么事情会演变成这样?
心中的委屈最终化为了滴滴泪水,泪水顺着下巴流下,打湿了楚锦佑的剑尖。
啪嗒,啪嗒……
楚锦佑看到他这幅模样,怒气平息下来,不知为何,他的心竟也有些不是滋味,他甩了甩剑身,将剑收回剑柄。
“罢了,吾便再放过你一次,下不为例。”楚锦佑冷静下来,又问:“你可还有其他事要同吾说?”
沈亦初胡乱用袖子将泪珠子擦净,一双泛红的眼睛满是不服气,“先前我没同你计较,既然你都这么问了,那我应该要跟你好好较较真!”
“你说。”楚锦佑挑眉,倒是想听听他能说出什么所以然来。
沈亦初呼出一口气,稳下心态,企图跟楚锦佑做最后的沟通。
“你说是我给你填了很多麻烦,所以才会扣我月例银子,对吧?那你说,我怎么给你添麻烦了?”
“刚开始,我为了保护你不被追兵伤害,确实因为一时大意,让你做了三个月的残疾人,但后来你的腿不也被我治好了吗?仅是这件事而言,你我算是扯平了。”
“在村子里的时候,如果不是我辨识出汤中有毒,你恐怕早已饮恨西北了吧,如此看来,此事是你欠了我一个人情。”
“还有,你让我去悬崖峭壁处寻找冬极藤,我也找到了,没有给你带来麻烦,反而还帮了你,对吧?”
他还差点被人包了‘饺子’,也幸亏他轻功极好,才能逃出生天。
“而且,若是没有我,殿下的玻璃生意是不是依旧能做得起来,你背地里靠玻璃赚了不少银子吧?”
“最后,就说说碧春楼一事,我去里面也只是想吃一顿饭,顺便听听京城近期的趣闻,没想到却被迫卷进麻烦事,事情又不是我做的,为何说是我给你添了麻烦?”
“楚锦佑,你不觉得自己很无理取闹吗?你倒是说说,我做错了什么,竟让你几次三番对我起杀心!”
仿佛是为了宣泄心中的委屈,最后一句质问,沈亦初几乎是喊出来的。
楚锦佑没想到沈亦初的心中憋了这么多情绪,他神情复杂,这些年来,他一直习惯性地将自己的位置摆在高位。
站在山顶上的人是无法知晓山脚下的人是如何想的,也没有那个必要去了解山脚之人的想法。
只因两个人的距离本就是天堑之别。
幼童时的生活不如意,让楚锦佑下意识地将自己的心封存,任何人都无法真正地走进他的内心。
自然,他也无法真正做到和任何人感同身受。
现下,若不是沈亦初破大防,楚锦佑根本意识不到沈亦初究竟背地里受了多大的委屈。
“抱歉。”楚锦佑碍于面子,说完这两个字便背过身去,半分情绪都没有显露出来,“但吾认为吾没错,你屡次以下犯上,扣你一些月例也实属应当。”
“是你欺人太甚,我才对你那种态度,你这人怎么还倒打一耙呢?”沈亦初震惊了,这人的脸皮怎么能这么厚!
“若无事,便出去吧,另外,吾多说一句,吾并无私下兜售玻璃,近日产出的玻璃皆用于府上,信不信随你。”楚锦佑将剑挂回原位,又从一个木匣子里取出一块半个拳头大小的金子扔给沈亦初,“吾向来奖罚分明,此金是你献出玻璃制法的酬劳。”
“最后一事,身为吾的暗卫,你应称呼吾为殿下或者主子,而非直呼其名,今日就算了,若是日后你再敢直呼吾名讳,可别怪吾不讲情面。”
沈亦初冷哼了一声,当着楚锦佑的面直接翻窗跑了,半点面子都不给楚锦佑留。
还是那句话,他本就一无所有,没有什么可失去的,烂命一条就是干!
跟死亡相比,他还是觉得穷更可怕一些。
楚锦佑默默地盯了一会被人推开的窗户,叹息了一声,才唤下人们进来收拾室内狼藉。
他跟自己那满身臭汗的暗卫睡了一觉,忽然觉得自己也有些不干净了,便命人烧洗澡水,必然要认真搓洗一番才行。
……
回到房间的沈亦初,便把华夏八大菜系的食谱从床下破土,将其挖出来。
又拿着楚锦佑刚扔给他的启动资金离开了五皇子府,直奔商业街,利索地盘下一间铺子,用来卖一些华夏吃食。
楚锦佑扣他工资没关系,他可以自己翻身做老板,自己挣钱,等他挣够足够的钱,便自己调查针对村子的背后势力究竟所谓何人。
楚锦佑不在乎暗卫的命,他在乎,他不能让暗贰、暗五和暗八白白死在村子里。
他也要暗自囤积势力,去做一些该做的事情。
坐以待毙从来都不是一个合格的医生该有的品性,合格的医生要懂得及时找出病人的病因。
他以后发达了,定然要撬楚锦佑的墙角,把暗七他们挖到他这来。
第33章
沈亦初盘下了一间食品铺子, 也雇佣了两个伙计帮自己看店,他自己则在后厨忙活。
楚锦佑都不发他工资了,他为什么还要给他干活?
闲的?
反正无论如何, 他单方面把楚老板解雇了!做人就得这么硬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