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遥领先:带着花为60重回小学(327)+番外
“送你回家。”
“啊~~羊入狼窝,唐僧进了盘丝洞。”
季疏缈满脑子都是先下手为强——她先嫖了周回。
周回纠正:“不,是引狼入室。”
“大狗狗!”
周回:“……是狼。”
季疏缈住的房子是一套小两居,次卧被改成了衣帽间,开发商自带的装修,一堆风格迥异的打折家具。
周回第一次来,看什么都稀奇:“怎么给我新房子挑家具的时候眼光那么毒辣,轮到自己了就这么随便?”
季疏缈踢掉脚上的高跟鞋,摇摇晃晃地走到他面前:“因为我一个人,一个人怎么都行。”
周回扶住她:“休息吧。”
季疏缈揪皱了他的衬衫,扬起脸问:“真的,不留下来吗?”
周回的喉结滑动了一下:“你喝醉了。”
季疏缈解开他的衬衫袖子摸进去,这腹肌的手感真好啊,素了许久的季疏缈摸得心潮澎湃,只想把周回就地正法。
周回再是矜持也被她摸乱了呼吸,扶着她的那只手越搂越紧。
“你怎么不放开手呢?”季疏缈得意地坏笑,踮起脚想吻他又够不着,就说道:“你怎么不吻我呢?”
“因为你喝醉了。”
“我知道你是周回,还不够吗?”
周回终于吻了下来:“够。”
……
……
云消雨霁,周回抚着她的脸颊柔声问:“明天想做什么?”
“唔……吃粤菜。”季疏缈说完就埋在他的怀里睡着了。
可第二天季疏缈就忘了自己说的话,也忘了昨晚发生的事。
公司有事叫走了周回,周回离开前贴心地把现场的一切都收拾妥帖,以至于让中午才醒来的季疏缈以为自己不过是做了一个春色无边的梦。
至于是怎么回来的?
肯定是陈霞姐送她回来的,每次都是陈霞姐送她的。
中午时,周回发消息她:[醒了吗?]
季疏缈连忙回:[对不起老板!我昨晚喝醉摔到脚了,今天没法儿来公司了!]
季疏缈打字飞快:[一上午都在医院,都没顾得上请假,您高抬贵手放过我。]
季疏缈迅速从“翘班专用相册”里翻出一张医院病历照片发了过去。
而周回看着自己还没发出去的文字气笑了——[我定了粤菜餐厅,醒了就过来。]
所以……
所以……她重生前的那一个月,周回才那样喜怒无常、阴晴不定,情绪就像多变的天气让人难以捉摸。
所以,他让自己拿手机下去时,语气才那样“没有感情”。
第304章 血撞心头
季疏缈感知又变成了第三视角,她看见自己从楼梯上摔了下来,颈椎弯折成一个恐怖的角度。
得到消息的周回跌跌撞撞地推开人群,模样是从未有过的狼狈,他的脸色苍白如纸,眼神空洞无神,仿佛肉体失去了灵魂一般。
他几乎是手脚并用地爬向她,颤抖着伸出手试探她的鼻息。
周回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困兽的哀鸣,血撞心头直往上涌,整个人充满了绝望和无助,他喘息着、呻吟着,生生吐出一口鲜血来,染红了一向挺括整洁的衬衫。
得到消息的季书朗匆匆赶来,他不相信妹妹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坚持要做尸检。
拿到报告的季书朗转身一拳砸在周回的脸上:“畜牲!”
——季疏缈的肚子里,有一个四周的胎儿。
周回猩红着眼睛将那一拳还了回去,两人谁也不让着谁,用尽全身力气扭打在一起,任旁人如何劝解也无法分开。
周回笑得比哭更难看:“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她一直都是一个人,你又是哪里冒出来的哥哥?谁知道你存了什么不可告人的心思?是不是为了遗产来的?!”
季书朗一拳砸在他的腹部,同样双眼猩红:“你又算什么东西?!”
两人拼尽全力,都想把痛苦化成怨怼宣泄在对方身上,以求解脱。
两人直打到精疲力尽、泪流满面。
尽管谁也不愿意搭理对方,可两人依旧默契地给季疏缈办了葬礼,处理了季疏缈的遗物——她的财产都无偿捐了出去,算是给她积福积德,毕竟下楼梯摔死这种死法,多少有些时运不济。
季书朗坚持将她的骨灰带回乡安葬,这一次周回没有反对。
季振华与秦蓉的合葬墓旁,又多了一个坟包。
“我很快会忘记你。”
周回站在她的墓碑前轻声说,像是说给她听,又像是说给自己。
说很快会忘了季疏缈的周回,活成了她的遗物
不过一年,被悔恨苦苦折磨的周回就卖掉了公司,买下她家的老宅,根据老照片复原成从前的模样。
周回就那样在季家沟住了下来,每天上山给她和父母擦擦墓碑,说说话。
“我想在你的碑上刻下我的名字,在你的名字前加上一个‘妻’字,可是又怕你生气。”
周回垂下眼,两颗泪珠砸在了土地上,沁进了土壤里。
“你怎么能忘了呢?是讨厌我吗?还是真的忘了?”
没有人回答他,山林里只有风吹动树叶的簌簌声。
季家沟的人一开始把周回当饭后谈资,天长日久,也接受了村里有这么一个人,老人们还时常指导周回在屋子旁的空地里种菜。
过了几年,季书朗带着癌症晚期的季时谦回乡,与周回冰释前嫌,两人又一起陪着季时谦度过了最后的时光。
世道彻底乱起来时,季家沟空前地团结,互相援助。
面对来村子里扫荡洗劫的流匪,有人出主意——活人都藏在坟墓里,把村子伪装成空村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