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为男主的反派师尊后(263)
邬照檐,云祉,钟离泱,柳归筝,那些虞小五曾经的至交好友,无一人帮忙。
虞知聆看文时候好奇过原因,现在她明白了,追杀的命令便是颖山下给墨烛的,颖山和虞小五的挚友们又怎会帮一个假的虞知聆,怕是恨不得抽其筋扒其骨。
直到爆发那场血战,沉睡在颖山界内的魔魑苏醒,燕山青、宁蘅芜、相无雪、梅琼歌死守颖山,而在外寻魔修踪迹的墨烛躲过一劫,回来后只剩下满门残尸。
“蝉罗,他们因为心软不敢贸然出手,可他们最终也认出了我,时间晚了些没关系,一直记得我便好。”
“只要记得我,我便永远不会后悔。”
虞知聆抬剑,衣袂翩飞,今日这身衣裳绣了飘带,随她脑后的发带一起舞动,灵力聚成圈圈卷云凝聚在剑身之上。
“说,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蝉罗怔然看她,泪水糊了满脸,她发髻后面的蝉翼随着身子颤抖而抖动,做这珠花之人手艺极好。
她轻声呢喃,望向虞知聆,透过她,却像是在看另一人。
“虞知聆,你想知道吗?”
她忽然瞬移上前,抬手轻触虞知聆额间的水滴花钿,荧光流转之间,蝉罗一双凤眸中似有万千篆纹旋转。
“你告诉我一个答案,我便助你解开这枚花钿的封禁,你想知道的那些记忆,都能回来。”
第69章 墨烛,你爱我吗
“王室那边怎么样?”
“腾蛇王还处于昏厥——”
蝉罗在此时忽然推开殿门进来,方才还在说话的人立马打断了属下的话:“停,你下去。”
“我来了。”
蝉罗笑盈盈走上前。
坐在高台的男子笑起来,挥了挥手示意一旁的人离开,魔将们悉数退下,殿内只剩下两人。
他起身来到蝉罗身边:“怎么过来了?”
蝉罗一巴掌拍在他的脑袋上:“你不来用膳,我不担心吗?”
她在一旁坐下,从挎篮中取出饭菜放在桌上,在外叱咤四方的妖族掌兵像只小狗一般蹲在她一旁,下颌枕在她的肩膀上。
“今日有些忙,辛苦夫人了。”
蝉罗脸一红,推开他的脑袋:“别喊我夫人,还未成婚。”
“你都收下我的珠花了,那是定情信物。”青年有些不满,席地坐在蒲团上:“不管,反正就是要和我成婚,等这场战事结束。”
他有时候幼稚的像个孩子,蝉罗只能躁红了脸,支支吾吾低声道:“这次要去七绝地?”
他一边往嘴里夹菜,嚼着东西含糊道:“嗯,我要去七绝地了。”
“跟颖山打?”
“是,颖山是个祸患,那拂春不过才两百岁,修为便已臻大乘满境,而她那师尊更是不日便能飞升。”
蝉罗细长的手搭在桌案边沿,柳眉拧紧:“腾蛇王为何要听幽昼的话和魔族攻打中州,本就是魔族和中州的事情,我们不要随便掺和,安安静静生活不行吗?”
“上边的事情,我们哪能说得清呢?”
蝉罗摇头:“可是这次战事当真奇怪,妖域过去从不参与——”
“阿罗,那是过去。”他看起来没什么表情,淡然用膳:“自这片大陆诞生以来,中州修士与魔界便水火不容,大战小战不断,幽昼又是个天魔胎,天生好战,两族交战,战火迟早会烧到妖族的,上边怎么吩咐,我们便怎么做就行。”
“更何况,我还被幽昼种下了魔种,我本就要听他的话。”
蝉罗落了眼泪,手指揪在一起,轻声道:“如果当年不是为了救我,你也不会被幽昼发现,种下魔种为他驱使。”
愁霄凑到她脸庞,亲了她一口,笑嘻嘻没心没肺道:“呦,还哭了呢,哭也这么好看。”
蝉罗的眼泪瞬间变成了打向他的巴掌,怒声道:“滚啊,你总是这么不正经!”
这人被打了也不生气,闹着要去亲她,抱着人可劲撒娇:“夫人,夫人嘛。”
当晚,蝉罗看着熟睡在身侧的人,抬手在他的脸颊一侧摩挲,俯身亲吻他的脸颊,低声道:“你别怪我,我不能失去你的。”
蝉罗修为高,是大乘满境的修为,她封了爱人的灵力,将他打昏,接着给自己易了容,装扮成浮林的模样。
蝉罗不懂为何每次见幽昼之时,他都要换上这幅皮相,对外宣称是魔界三护法,每当问了,他也只告诉她,这是因为腾蛇王下的指令,妖域领兵在外不能和幽昼有太过近的关系。
她换上这层皮相,拿起他的刀,替他出了战。
于七绝地对战拂春和颖山老祖。
一个大乘满境的拂春,一个是濒临飞升的老祖,蝉罗也只是个大乘满境的修为,战了三日,最终败于拂春剑下。
她化为原来的容貌,引颈受戮,闭眼之际只留下一句话:“能不能留下我的全尸,这珠花是他为我打的,很漂亮。”
拂春并未杀她,剑光落在了她的身侧。
蝉罗颤抖长睫抬眸:“你……”
那个颖山下一任仙尊,彼时只有两百岁的拂春看着她,淡声道:“你并未杀过中州修士,此番也是被利用,我不杀你。”
蝉罗从她的神情中读到了什么,语无伦次道:“不,不是利用……你在说什么,我没有被利用啊……”
拂春看她的眼神很怜悯,像在看一个被欺骗了,却又还在替人辩解的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