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为男主的反派师尊后(73)
墨烛:“……”
虞知聆又拿起逐青剑,顺带拿过了墨烛的遇寒剑,拔出两柄剑来回摩擦,将剑举到他面前。
“你摸摸。”
墨烛伸出手触碰了剑身。
虞知聆问:“感觉到什么?”
墨烛道:“热。”
虞知聆弯起眼眸,笑眯眯问:“知道为什么吗?”
“……弟子不知。”
虞知聆认真道:“这叫做热能,摩擦生热。”
啊,她简直就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小徒弟面无表情,虞知聆认为是自己渊博的知识打败了骄傲的男主,于是拍了拍他的肩膀。
“孩子,你还年轻,再练练吧,有什么不会的都可以来问师尊,毕竟师尊简直是——”
虞知聆喟叹:“强得可怕。”
墨烛强撑起笑容:“嗯,师尊很厉害。”
厉害的师尊嘎嘣嘎嘣开始嗑瓜子。
墨烛耳畔尽是她嗑瓜子的声音,他面无表情靠在她身边,忽然想到一件事。
如果她过去十年内真的是被夺舍了,那么真正的她去了哪里?
又为何,只是闭了个关,她便又变回来了?
墨烛在中州行走这么多年,见过的人和事要远多于这个年纪的少年应该有的阅历,他非常确定,虞知聆说过的很多话他都没有听过,是从未听过。
她这人心眼子很大,准确来说是没什么心眼,不管对谁都没有提防的心,她自以为很正常的话,却完全没有想过,这些话落在别有用心的人耳中,会不会变成另一种意思。
比如他。
虞知聆全然不知道自己的话让聪明的小徒弟联想到了多少东西,她哼着小曲,享受着这时候的悠闲时光。
在病床上躺太久,没事就喜欢琢磨这些东西,看看天,翻翻书,时间长了知道的东西就多了。
宁蘅芜推开院门进来的时候,便瞧见虞知聆懒洋洋躺在相无雪为她打的软榻上,身旁还坐了个少年郎。
墨烛闭眼打坐,一手端着个盘子。
而虞知聆因为身后没什么支撑的东西,颇为自觉拿自己的徒弟当垫背的,靠在他的身上嗑瓜子,瓜子皮还知道扔到墨烛端的盘子中。
宁蘅芜:“……”
虞知聆听到声音回身看去。
“二师姐!”
她的眼睛一瞬间便亮了起来。
宁蘅芜心下一软,关上院门朝她走过来:“小五,今天休息好了吗?”
“嗯嗯!”虞知聆点点头,将手上的瓜子一把扔给墨烛,朝宁蘅芜伸出手。
墨烛:“……”
墨烛面无表情将她的瓜子收起来,装满瓜子皮的盘子放在桌上。
宁蘅芜来到软榻边,摸了摸虞知聆的脑袋,握住她的手:“身体怎么样?”
虞知聆笑笑:“贼好,一顿能吃十只烧鸡!”
“你就知道吃。”
宁蘅芜当然知道她什么意思,将手上拎着的油纸袋放在软榻旁的小桌上。
从她进来的时候,虞知聆就闻到了烧鸡的味道。
她美滋滋坐好,正要伸手解开油纸袋,便被宁蘅芜给拦下。
“等等再吃,不是说找我有事吗?”
虞知聆恍然大悟:“哦对,有大事!”
宁蘅芜脸色一变,以为她当真有什么大事,收起了闲散的心,问她:“小五,你身体不太好吗?”
虞知聆却一把将要站起来的墨烛拽了过来,他一时没有防备,被她重新拉了回来坐
下。
在宁蘅芜严肃的目光下,她一脸认真。
“师姐,是我弟子有病。”
宁蘅芜眉心微拧:“墨烛吗,怎么了,他哪里受伤了吗?”
墨烛:“二师伯,不是这样——”
“有!他受伤了,很严重!”虞知聆一把打断他的话,加重语气强调,好让宁蘅芜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而宁蘅芜也不负所望,果然提起了心神,“怎么了?墨烛,手腕给我,师伯帮你把把脉。”
墨烛刚要开口解释,一旁的虞知聆再次打断他的输出。
“不,他伤的是脑子。”
宁蘅芜:“?”
墨烛:“……”
墨烛闭眼。
好了,这个脸还是丢了。
宁蘅芜努力找回自己的声音:“小五,你什么意思啊?”
虞知聆简直不能再严肃了,眉心紧拧,语气沉重:“二师姐,当时我在潋花墟挥出风霜斩后好像是晕倒了,可能是砸他身上了,我估摸着或许我把他脑子砸坏了,从那天之后,他简直就是变了个人。”
宁蘅芜:“…………”
宁蘅芜看了眼一脸认真的虞知聆,又看了眼她身边面无表情的墨烛。
“小五,你别闹。”
虞知聆道:“我没闹!他真的有病啊!”
宁蘅芜:“小五,我们还是先吃——”
“不,先看病!”虞知聆将墨烛推过去,捞起他的手腕递给宁蘅芜,“师姐,你先帮他看病,他病得太严重了。”
已经严重ooc了,让她这个原著粉险些以为自己穿错了书,这还是《长秋》文里那个冷心冷清沉默寡言的酷哥吗,她拿的可是反派师尊的剧本啊,他怎么可能会对她这么好?
宁蘅芜在她的强烈要求下,一脸无奈将指腹搭在墨烛的腕间。
虞知聆认真盯着他们两个,孩子在看病,她作为监护人必须时刻陪同。
一刻钟后,宁蘅芜收起了手。
然后拉起了虞知聆的手腕。
虞知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