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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顶流怀的孩子是我哒(26)

 慢慢的,李海那头的红线开始变成青乌,一直往前,逼近大公鸡。

 而他后腰上那片骇人的青乌在渐渐变淡,直至消失。

 平静的大公鸡忽然扯着喉咙放声大叫,嗓音尖刺,鬼佣都按不住它。

 它扑棱着翅膀摔到地上,眼珠疯狂转动,双腿却无力地蹬着地面。

 有那么一瞬间,刘建安和李海看到大公鸡鲜艳的红色鸡冠,变成不详的青黑色。

 但很快,随着大公鸡一声高吭长鸣,它肥大的屁股往上翘,“biu”的一声,一颗黑不溜秋散发恶臭的鸡蛋飞出来,沿着光滑的地面骨碌碌滚了好远。

 一下子舒服了的大公鸡:???

 大公鸡瞪着那颗鸡蛋,乌黑的眼睛里好似现出人性化的震惊。

 仿佛在说——它一只公鸡,怎么会下蛋的!?

 “辛苦了。”

 苏见青蹲下,摸了摸大公鸡重新变得鲜艳的红鸡冠。

 大公鸡瞪着苏见青,抬起尖锐的喙部狠狠啄向她的手。

 ——公鸡也是有尊严的!

 还挺记仇。

 仿佛预料它会报仇的苏见青闪电般避开大公鸡的尖喙,解开它脚上已经褪色的毛线,并示意李海取下他那一头。

 李海照做。

 线甫一落地,失去韧性,化作无数纤维碎片。

 “大师,我这样就没事了?”李海能感觉到之前那股如影随形的阴冷消失。

 苏见青提醒:“七天内不要再去河边。”

 “好的好的。”李海点头如捣蒜,别说是七天,这辈子都不去那条河了。

 苏见青突然想到什么,认真对李海说:“大叔,我要收费的。”

 昨天口头上提醒李海不要去河边,已经结了他帮她拎东西的因果。

 “应该的应该的。”李海连连点头,收费他更安心,“您收多少?”

 他忐忑地等着答案。

 苏见青思索片刻:“五百吧,你把钱给村长爷爷。”

 她转向刘建安,指着在跟自己下的臭黑蛋面面相觑的大公鸡道:

 “村长爷爷,它沾了崇气,再养她对您身体不好。留在我这里,您要想它了,随时可以过来看它。”

 “给什么钱,你留着就是,本来就打算下次去老二家杀了它带过去。”

 大公鸡倏地抬头瞪向刘建安。

 刘建安:“?”

 他连忙后退两步。

 苏见青还是让李海把钱转给了村长。

 李海感恩戴德地离开了。

 刘建安看苏见青脸色苍白,关切道:“青丫头,你没事吧?”

 苏见青摇头,他终于找到机会忍不住问:“你怎么会这些的啊?”

 “和一个老道士学了点皮毛。”她实话实说。

 刘建安又问了几句,为青丫头高兴,好歹是门可以傍身的技术,学了没坏处。

 村长离开之后,立刻联系儿子们说要去医院检查。

 现在他知道青丫头是大师,先前让自己去检查,肯定有原因。

 这一检查吓得不轻,肺上长了个小肿瘤。

 还好发现得早,是良性,可以动手术去除。

 医生说休养得好的话,问题不是很大。

 *

 折腾一通,苏见青精神消耗不少,把大公鸡交给鬼佣照料,回房间休息。

 与此同时,坐飞机到M市、借了一位朋友车的傅时初,按照导航,一路自驾好几个小时抵达了安宁镇。

 没在镇上找到能放心吃饭的餐馆,他便只在超市里买了点水和面包垫了垫。

 随后继续按导航往五里村走。

 顶流平时很少自己开车,几个小时下来,心情难免烦躁。

 尤其去五里村的路又很颠。

 他面无表情地握着方向盘,开始反思自己过来找苏见青的行为,是不是过于冲动。

 但傅时初很快将这个念头狠狠按下。

 ——来都来了。

 车转了个弯,前方土路中间蜷缩着一个女人,全身湿漉漉的,一动不动。

 傅时初脚踩刹车,车身一抖,停了下来。

 乡村不像城市到处有摄像头,傅时初戴上口罩和鸭舌帽,点开手机摄像,下车一边录一边走过去。

 走近后看到女人掩在黑发中惨白的脸,紧闭双眼,不知是生是死。

 旁边有条水沟,很大可能她不小心摔进沟里,然后爬出来,走着走着晕了过去。

 周围也没有其他人,即使傅时初想坐视不理也不行,对方挡在路中间,车开不过去。

 他头疼地捏了捏眉心,后退几步,低头准备拨打120。

 忽然,傅时初恍惚了下,手指顿在拨号界面,原先的想法消失。

 ——他觉得

应该把对方抱上车。

 傅时初靠近,俯身。

 鼻腔里钻进一缕凛冽的腐腥味,像极了大夏天里忘了放进冰箱,结果坏了几天几夜的海鲜。

 等等——

 他为什么要把抱她上车?

 他应该打120。

 不对。

 抱她上车。

 打120。

 抱她上车。

 “……”

 抱你大爷。

 阴森森的凉意在后背炸开。

 好歹是被三只鬼围过的人,傅时初意识到不对劲了。

 并且和三只鬼不同,他感觉到了浓烈的恶意。

 寒意刺骨。

 傅时初面无表情地控制自己的思绪,将所有负面情绪按下,转身狂奔至车上,重重关上车门。

 冷静地拉手刹,挂倒档,松离合,踩油门。

 车正倒退着,视线里前方土路中的人影忽然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