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raco，”Harry舔舔唇，说道。

“还好吗？”

Harry没有回答，但是伸出手，试图抓到Draco的手。奇异的，Draco本能的接助他的手，而Harry闭上了眼睛，带着微笑，迅速的进入睡梦。

这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他开始摇晃，旋转着猛将他的手拉出Draco的，还在梦中喃喃说着什么。Draco凝视着他，内疚让他心痛不已。他不想毒倒Harry的，即使在一开始，当他第一次做好Ink并把它放在树洞，虽然他那时的动机并不单纯。他甚至从来不知道碰到Ink也会中毒，或者Harry会白痴的误食它。

Harry开始安静了下来，他转身背对着Draco，而Draco则站起来打算偷偷溜回他的寝室。听到衣物摩擦声，Harry转了过来仰躺着眨眼盯着他。

“陪我，”Harry低语，而Draco则心跳加速地坐回椅子中。

“你好点了吗？”他问。

Harry低声回道。“痛。”

“哪儿痛？”

“我的头。”

Draco将手指抚着Harry的前额。那儿之前湿冷的，现在又烧起来了。“对不起。”

Harry把脸埋进Draco的手掌中，Draco则用手指轻轻描绘着Harry的脸颊。他们没有交谈多久，之后，Draco认为Harry睡着了。

实际上他没有。他的脸仍然陷在Draco的手掌，他的声音火热中带着沙哑，Harry开始用温柔的嗓音谈话，在极大程度上，这没有意义，他的声音还是因高热而嘶哑。有时候他的话并不连贯，没有逻辑，而Harry看起来就像是在跟某个不在那里的人说话。而另一些时候，他说的可能是Harry大概自己都不知道他脑海里有的私人的想法。Draco正前所未有的亲密的与他联系在一起，即使Harry自己并没有意识到他正在说话，早上他也很可能不会记得。

Draco照顾了Harry一晚上，在黎明前，他开始跟他说话，告诉Harry一些他从没告诉过别人的事。这么做当然是因为Harry的高烧让他在睡梦中告诉了他上千个他大概从没告诉过别人的秘密。Draco只是让事情变得公平些。

***

第7章 Seven

第二天解毒剂就起作用了，Harry的体温也降了下来。他一直熟睡到傍晚，好好的弥补了这几个星期的睡眠不足。当他最终醒来的时候，看见Draco正坐在他旁边，肘搁在床边，而脸枕在手臂上，并挂着深深的黑眼圈，一脸担忧的表情。

有好一会儿他并没有注意到Harry已经醒了，而Harry则静静的研究着Draco睫毛。他大脑一片混乱，喉头干燥，而且费了好大劲整理自己一团迷糊的记忆才想起发生了什么。

他重重的咽了口口水，想要清清喉咙，而Draco终于被惊醒回神。“Harry！我……我不知道……哦，你怎么样了？”

“渴，”Harry答道。

“Oh，Oh，Yeah，Pomfrey留下了一些药剂……”他跳下椅子走进旁边的桌子，把Throat Soothing Potion倒进一个玻璃杯，递给Harry。这药尝起来像温温的蜂蜜，可以让人更好说话。

Draco认真地观察着他的脸色，像在等他说什么，无论什么。而Harry正想着他现在应该说什么。“是那个墨水。你……你给我下毒药。”

Draco的眼睛转向另一旁。“Harry，我不是故意的，”他小声地说。“说实话。我不知道……它不应该……”

Harry思考着蹙了蹙眉。他模糊的记得这个之前似乎争论过，但是现在他很难把记忆和梦境分开。“你想我相信你？”他含糊的问，没有指责与愤怒。“我可能已经死了。”

Draco喉咙一紧：“我知道。”

他偏着头思考着，Harry再次看着他，继续想着要说什么。不知道该怎样让事情变好些。现在只证明了他一直知道的事情，他不应该信任Draco。他应该好好记住的，但是他想去相信他。“给我一个相信你的理由，”最后他说。“你做过什么让我应该相信你？”

他本来应该厉声说Malfoys是如何不需要向任何人证明任何事的，但是Draco没有。他吃惊地盯着Harry，然后缓缓地说，“我……如果我想杀你，我早就做了。昨天晚上，当我……你那时候很虚弱，如果我想你死，那很容易。” 他带着些挑衅说那最后几句。

Harry一点点地笑了开来低声说，“Oh，我记起来了。你把秘密告诉我了。”

Draco有些缩瑟，但并没有回嘴。

“大部分事都很模糊。发生了什么？我记得我们在雪地里打架了，但是我不记得我们到底说了什么。”

“Ah。”

“What？”

Draco奇怪地笑了笑耸耸肩。“Nothing，什么也没发生。我们打架，大吼，然后你昏倒了。就这样。”

“那之后发生了什么？”Harry眯了眯眼睛问道。他记忆中杂乱无章的梦境里不时闪现出一些奇怪的画面。

“我把你抱回来了，然后Snape作出了解药而你好了。简而言之就是这样。”

Harry有一种奇怪的感觉，Draco忽略了一些事没有提，他咬了咬唇，“现在好了吗？我没事了？”

“我想是的。”Draco拉过Harry的双手。“墨迹都没了。如果你不是那么邋遢的话，Potter，就没有这事儿了。”他说，一脸悔恨的摇着他的手。

“那么……那么，Draco，墨水没效了？”

Draco转开他的眼睛并松开Harry的手。“我弄混了一种成分，”他耸肩道。“你现在不在我的咒语或其他任何东西的控制下。”

Harry笑了笑但没有说话。他有些累了，躺回了枕头上。“好吧，”他困倦地说。“其实被你控制也不是那么糟糕。你并不像你装作的那么坏。”

Draco不屑的哼了声。“你又怎么知道？”